木又笙多聰明,從她眼睛裡就能明白什麼意思,心跳莫名加快,眸中柔和,“沒事,你們先洗,我不急。”
“或許我們宿舍應該排一張洗澡先後的表?”
木又笙根本不介意她所說的,于是道:“不用把我排進去,我想最後一個洗澡。”
她從包裡拿出書,晃一晃,“我想看書。”
對方即刻了然,松了口氣,眼裡多了些敬佩,“你都是大學霸了,還這麼努力。”
從一起住宿舍到現在,她們每天都能看到木又笙安靜坐在角落看書,不會打擾到任何人。
“還好,比我努力的人還有很多。”
長發女生不再打擾她學習,去衣櫃拿衣服準備洗澡。
正好許折從衛生間出來,坐到床上,她的床正對幾張書桌,木又笙就明晃晃坐她面前。
女生撇撇嘴。
“小折,可以幫我拿一下衛生巾嗎?在我桌上。”
衛生間内探出個頭。
“好的,來了。”
許折送東西過去,坐到原來的位置,過了會就覺得不對勁了。
忽略一隻嗡嗡叫的蚊子,她還發現床頭的蚊帳上爬着隻蜘蛛,又大又黑,腿很長,令人毛骨悚然。
她最怕這些蟲類,頓時臉色蒼白,沒忍住叫了一聲,驚到背書的木又笙。
木又笙轉身,疑惑看着許折,等對方說話。
“有…有蜘蛛。”
許折的聲線顫抖,求救式地望向木又笙,躲在她旁邊,不知所措。
木又笙徑直走到床邊,手裡捏了張紙,“在哪?”
相比較剛洗過澡的女生,她就顯得冷靜多了。
“那裡,啊,它飛到我床上來了。”
許折便指着邊後退,滿臉驚恐。
“沒事,我抓到了。”
幾乎兩三秒的樣子,木又笙已經用紙包裹住蜘蛛屍體,然後扔進垃圾桶。
許折驚魂未定,過了好幾分鐘,才說:“謝謝你。”
“沒關系。”
……
許折晚上睡不着,握着枕頭旁一個長條的東西,湧起一股慌張,她不知道木又笙有沒有看到。
對方好像沒有想象中如此傲慢,又或許說,她跟傲慢不沾邊。
許折抿唇,極會僞裝加上擅長揣摩他人心思的能力讓她在面對木又笙時喪失,繳械投降。
長夜漫漫,月色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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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梵茸回到家第一件事是洗澡,忍受着饑餓洗了個幹淨澡,他披着條毯子出來吃夜宵。
爸媽坐在客廳陪他。
草青女士說:“頭發怎麼不吹幹?”
“我好餓,等吃完飯再吹。”
他慣會找借口,結果等吃完頭發就半幹了,然後就不吹了。
“都說多少次了,頭發不吹幹會生病,你是不是忘記小時候生病多難受了。”
這些話孟梵茸聽出耳繭子來,而他也确實忘記小時候的事。
據說,早産的他一出生就身體不太好,當了幾年藥罐子,在衆人失望中,草茸茸居然頑強地活了下來,也算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那不都過去的事了嗎,你看我現在身體多好。”
孟梵茸覺得他媽想太多。
不聊這個話題,夫妻兩個拿着手機開始評價兒子的考試成績。
“茸茸這次有進步,居然提高了兩個名次。”他爸開口。
“也就那樣吧,試卷比較簡單。”孟梵茸謙虛道。
“那也值得鼓勵。”
别看他爸平日古闆着臉,還愛說教,但大多數采取鼓勵式教育,該表揚就得表揚。
孟梵茸從小到大在這樣的環境下成長,自然也認為自己天下第一棒,他點點頭:“我最近确實表現不錯。”
草青:“诶?易熙怎麼不是第一名了。”
“很簡單,他實力不行呗。”
孟梵茸一哼,還在為白天易熙跟喻遙講悄悄話的事生氣。
聽他語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考了第一名。
“那第一是誰?名字真好聽,是新同學吧,我以前都沒有聽說過,看這名是個女孩。”
他爸在一旁附和:“我看着也像。”
“人家大學霸,比易熙厲害多了,除了耳朵不太好,沒有任何缺點。”
他臉不紅心不跳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