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沒有嗎?”
趙清霜臉色驟變,翻出手機,放大那張照片,怎麼看都覺得自己沒出錯。
孟梵茸不知道他的表現在害羞,自動遠離木又笙,雙手揮動,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我可完全沒有這種想法。”
他是好孩子,不玩早戀這套。
木又笙誤會對方嫌棄她,舌頭頂了頂後槽牙,很無語,搞得好像她有這意思一樣。
“老師——你可不能冤枉人啊,我們隻是好同學。”
“好”字咬得極重。
木又笙有點待不下去,整半天班主任讓他們過來,就是為了說早戀的事,她心裡堵着口氣,升上一種被不信任的情緒。
“這是你嗎孟梵茸?”
趙清霜直接将手機給孟梵茸看,一張新鮮的照片映入眼簾。
“是我。”
木又笙也看到了,孟梵茸語文考試時候的照片。
“你說你們不在談戀愛,那你為什麼要拿着木又笙的胸卡?”
趙清霜見過太多小情侶,一個比一個會秀恩愛,什麼男朋友戴着小皮筋、互寫情書,更别提把對方的照片放在身上了。
孟梵茸愕住,實話實說:“我忘帶直尺了,所以木同學就借我胸卡。”
對方滿眼寫着不相信,這理由太蹩腳了,給他一個“還不趕緊說實話”的眼神。
“老師不是不開明的人,你們有分寸就好,現在才高二,最重要的任務是學習,明白嗎?”
她還是在懷疑他們早戀。
趙清霜這話很含蓄,是看在木又笙的面子上說的。
孟梵茸無奈地撓頭,推了下木又笙,“怎麼辦啊?老師說我跟你在談戀愛。”
許是兩人之間的氛圍太正常太養眼,趙清霜自我懷疑地說:“你們真的沒有嗎?”
木又笙深吸一口氣:“老師,照片是誰拍的?”
“這你們就不用管了。”
她不說兩人也知道是誰作妖。
木又笙将考場上發生的事簡單講述,“不知道為什麼,總有人看到男女同學站在一塊,就容易聯想到談戀愛的事情上,老師,男女同學也可以有正常的友誼的,世界上也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談戀愛的。”
無人看見的角落,她握着微微發抖的拳頭,鎮定從容地說出内心想法。
“對啊老師,你要相信世界上有純潔的友誼。”孟梵茸時候順下去說。
兩人的話令趙清霜感到羞愧,她思考了會,道:“你說得沒錯,看來老師确實小人之心誤會你們了。”
“老師很高興你們能成為關系不錯的朋友。”
至于照片,自然有人煽風點火描繪了一通,她信以為真。
身為教書育人的老師,她毫無根本性證據就懷疑自己的學生,實在有失為人道德,太欠妥當。
冷靜下來,趙清霜道了歉,讓他們回去。
得到想要的答案,木又笙孟梵茸同步轉身離開,“老師再見。”
待走出辦公室門那一刻,孟梵茸捂住胸口,來了句:“還以為讓我參加語文競賽呢。”
木又笙一樂,“語文哪有競賽。”
他聳肩攤手,再沒有剛才的緊張,“趙總咋想的啊,把咱倆湊一對,拉郎配可使不得。”
提起這個話題,他的臉頰又泛起淡淡的紅色,眼睛看地面,神情不太自然。
木又笙瞥他一眼,“别多想,我對你沒非分之想。”
聽到這話他内心不悅,他哪裡不好了,有必要說這麼直白嗎?真令人心寒。
“我也沒有!”他不甘示弱。
木又笙伸出右手,孟梵茸問幹嘛。
“我的胸卡。”
“奧,差點忘了這個罪魁禍首。”
他從口袋掏出來,遞給木又笙,兩人的手指碰到,孟梵茸像是觸到滾燙的岩漿,快速收回手,摸了下鼻子。
她的手怎麼涼涼的。
回去的路上不似來時輕松,兩人“心懷鬼胎”,一句話不說。
樓梯口人太多,都是考完試出來放松透氣的,擠都擠不上去,孟梵茸帶木又笙從小天台回教室,遇上大門背後偷偷約會的小情侶,依偎在一起,互相叫寶寶。
他生氣道:“這種明目張膽的不抓,就知道欺負我們老實人。”
“氣死了!”
木又笙難得跟他一個想法。
下午有門考試還是十二班班主任、也就是向趙清霜告狀的老師監考。
孟梵茸對她沒什麼好印象。
她好像有什麼指标要完成,換了個目标針對。
考前有個女生轉身借筆,被她陰陽花花腸子太多,不專心。
重高的孩子心氣都挺高的,女生沒忍,質問:“考試規則裡面沒有說鈴聲打響之前不能借筆,老師你為什麼要這麼說我?”
“你還敢頂嘴?這是對老師的尊重嗎?”
“就事論事,老師你先回答我上面的問題,之後如果你認為我沒尊重你我可以道歉。”
教室每個人心裡默默豎起大拇指,孟梵茸看到老巫婆臉色鐵青,幸災樂禍了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