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還有給江聽雨帶飯的時候,要是實在抽不開身,也拜托祁蕭幫忙帶過兩次。
祁蕭沒他那麼偉大的上進心,每天自然輕松許多。沒有任何怨言願意幫忙,但還是忍不住道:“都這樣了你都不願意給他點外賣?”
聞翟卻反問:“不是你說外賣還沒有食堂的幹淨?”
祁蕭啞然。他感覺他的好兄弟不是在踐行雷鋒精神,倒更像是在養小媳婦,還是嬌養的那種,生怕對方接觸到外界的污濁,連吃的方面也要嚴格把控。
就這麼過了半個星期,顧景山看到了江聽雨認真的工作态度和想要留下來的決心,給他提前轉正了,并給他預支了四千五的現金工資。
“你要先去買一部手機嗎?這樣平時我們也好聯系。”曾雅雲說,她已經知道了江聽雨沒有任何通訊工具的事。
“現在這個社會要是沒有手機的話真的很麻煩。”曾雅雲接着列舉了一長串手機的用途。
原來手機不隻是可以用來通話。江聽雨覺得她說的有道理,手機肯定是要買的,但比起這個,他有更想買的。
“小雲姐,你知道附近哪裡可以買到甲魚嗎?”
“你想吃甲魚啦?”曾雅雲第一天就發現了江聽雨的吃貨屬性,笑道:“我記得秋楓路那邊有家菜市場,往裡走就是一塊水産品區,裡面應該有賣。”
“不過今天有點晚了,你要是想買的話,明天中午我可以陪你一塊去。”
有人帶路的話自然再好不過了,江聽雨和曾雅雲敲定時間,第二天一塊到菜市場。
甲魚的價格是二十二元一斤,江聽雨選了一隻看起來最活躍的,四斤三兩,曾雅雲幫忙講價到了九十元。
賣魚的老闆提供宰殺服務,但江聽雨不确定聞翟是否想今天吃,拒絕了,準備哪天要吃的時候再現殺。
晌午的烈陽下,江聽雨提着甲魚回家,為了趕時間,一路上小跑,叫他難得出了層薄汗,那張白淨的臉蛋浮出紅潤,看起來更為鮮活。
一同乘坐電梯的大嬸瞧見他手裡的甲魚,頗為自來熟地搭話:“哎喲,這麼大一隻甲魚呐。”
“這東西煲湯最有營養了。”
江聽雨悄悄記下來。
開門回到家,江聽雨開啟了地毯式搜尋模式,找可以暫時養甲魚的容器,最終鎖定衛生間的木桶。
他将甲魚從袋子裡抱出來,放進桶裡,又倒了點水進去。
今天中午是祁蕭過來給他送飯,兩人見過幾面後已經相處得很融洽。祁蕭字面意思上的夾帶私貨,每次都會給他帶點小零食和飲料,然後旁敲側擊地打聽他有沒有其他姐妹。
“沒有哎。”江聽雨咽下嘴裡的飯菜,說:“我降生的時候就是一個人。”
這個“降生”就用得很奇特,一般人都會說“出生”。但祁蕭沒有在這上面去細想,遺憾且心碎地說:“好吧。”
轉而問道:“那你和聞翟是怎麼認識的?”
江聽雨停下進食的動作,認真思考了片刻,似乎覺得有些難以回答。
他和聞翟是怎麼認識的……
說實話他也不知道該怎麼描述比較合适,他就是尋着魂魄的氣息跟到聞翟家裡。
欸,好像不是通過正規渠道認識的耶。
“我跟聞翟……”江聽雨習慣性去摸下巴,終于想到一個貼切的,道:“我們睡了一覺,第二天早上就認識了。”
What?
你說你們睡了啥?第二天早上就怎麼了?
祁蕭眼睛都瞪直了,像是無意間撞破什麼不得了的事。腦子裡滴地彈出一道男音提示,字正腔圓——
“秒懂百科,世界如此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