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獸人就是這樣,死不承認。
還沒有他們幼崽坦誠!
新鮮的海鮮滋味很好,幼崽們吃了個舒服。吃完他們就玩兒去了。
白争争收拾了碗筷回來,擦幹手,有些猶豫地挪到已經又在指導少年們做武器的人魚跟前。
他掃了眼他尾巴,發現獸皮早已幹了,趕緊避開他尾巴撚起獸皮去浸了水給他蓋上。
人魚隻看過來一眼,又繼續看着少年手中成型的弓箭。
貓崽們陸續犯困,白争争幹脆坐在石床邊,不一會兒膝上就堆滿了貓。
他摸着毛絨絨,對人魚道:“我們下次出門前,會跟你說一聲。”
燼點頭。
他接受得太過坦然,白争争都不好繼續說。
昨晚他們确實睡得熟,加上過來這邊就沒遇到過有威脅的野獸,所以就放松了警惕。
要不是人魚在,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亞獸人垂着腦袋,柔順的黑發遮住半張臉頰,小巧高挺的鼻子跟白皙的下巴露出來。
他眉頭微皺,唇角繃直。
燼不知道他在糾結什麼。
貓獸人在他心中太過弱小,他這麼做也隻是因為作為環洲的王,他天然地将貓獸人們放在弱者的位置思考。
要說真有什麼私心,最多是見習慣睡在肩膀上的小貓遇到危險,他有點不忍心罷了。
白争争不是個糾結性子,隻是有些臊。
外面危險,他們還敢掉以輕心,讓個病獸人幫忙,屬實愧疚。
他正了正态度,趕緊問:“昨晚野獸什麼時候來的?是什麼野獸?”
燼自然知無不言。
兩人交流着,其餘幼崽也聽得清清楚楚。當知道是二十幾隻穴獸,他們毛毛都炸了。
一群穴獸,要是人魚不在,他們睡成那樣,不知道要死多少獸人。
白争争心中發寒,唇色微白。
他更為感激地看着燼,也完全将雁說的那亂七八糟的東西抛到腦後。
“謝謝,這次是我們沒注意,不會有下次。”
燼看着那雙明亮黑潤的眼睛,忽然生出摸一摸小貓腦袋的想法。
不過轉瞬,王斂了不該有的思緒,隻緩緩點頭。
他到底不會一直跟這群林貓獸人一起生活,要好好生存下來,還要靠他們自己。
告訴他們,也隻是讓他們多些警惕。
白争争知曉了情況,當即決定先做點措施。
他們一直待在洞中,平常也少出去。隻要野獸不能進洞就算安全。
那一扇草門一扇藤門是擋不住野獸的,好在林子裡别的不多,樹多。
直接用樹弄個厚實點的圍擋,将洞門堵起來。
說做就做,幼崽們一時間也跟着忙起來。
……
轉眼木門做好,風他們做的第一把弓箭也好了。
風幾個看着那樹枝上挂着的紮了十幾根箭的獸皮……
幾十米内能将皮毛射穿!
他們當即興奮得打算多做幾把。
冬日就在敲敲打打中,轉眼又是一個月過去。
白争争又要出去采些嫩草回來,順便碰碰運氣看能不能遇到角獸,捕一頭回來給風他們添補些材料。
走時,他背着箭囊跟彎弓,對幼崽們道:“我走了,關好木門,看好家。”
幼崽啃着鴨蛋,滿臉蛋黃碎屑,敷衍地晃了晃爪子。
走到洞口,白争争想起人魚,又回身交代道:“我們去山旁邊的大河邊,中午前回來。”
燼用黑曜石刀片勾着木頭,聞言點頭。
“嗯。”
白争争這才轉身,與清跟年離開。
他們走後,洞口的門層層關閉。燼放下手中雕刻還未成型的巴掌大的小木塊,擡頭看着洞門。
雁蹲在石床邊,順着他目光看去,胡子顫了顫。
哎!
她現在覺得人魚有那麼一點點好了。
可惜争争不開竅。
換做她阿姆,早在一見到她阿父的時候就撲上去親了他一口。然後他阿父就被他阿姆拉到了屋子裡,再然後就有了她。
再看看這兩個,雁搖搖頭。
不說他阿姆,連他阿爺都比不上。
她阿爺那會兒看上他阿嬷,那是又送花又送肉,一個冬季過去,她阿父都有了!
還有她兩個阿叔,兩個阿姐,哪個不是幾天之内成功。
雁從小聽他們說這些,也最喜歡聽這些,小小年紀連隔壁部落的事兒都知道不少。
除了長得醜的,沒能力的,脾氣差的,哪個不是輕輕松松找見伴侶。
再對比一下這倆,雁揮爪歎氣外加搖頭。
笨蛋!
笨蛋!
換做是她,崽子都有一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