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主,昨天是我誤會你了,你人那麼好,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給你道歉。”
一回到家,戴雲空迫不及待換上他的舔狗專用皮膚,對着漆宴就是一頓舔。
“你在說什麼?”漆宴松着領帶問道。
“就是你上午替我解圍的事兒啊,你假裝指派工作給我,他們果然不敢再叫我做東做西了。”戴雲空搖着尾巴笑得十分谄媚。
漆宴驚訝地看着他問道:“是誰告訴你,這個工作是假裝指派給你的?”
“嘎?”戴雲空的笑容僵在臉上。
“我真的需要,明天中午前。”漆宴一臉嚴肅地說道。
“什麼?!你認真的嗎?!”戴雲空大驚失色。
“你沒做?”漆宴半眯着眼,犀利的眼神中透露出危險的信号。
“诶?”戴雲空額頭頓時滲出一層薄汗。
怎麼辦,虧他還以為單主是單純在為他解圍,今天摸了一整天的魚。
漆宴看穿他的忐忑,斜了他一眼無語地長舒一口氣道:“算了,先吃飯吧,我去做。”
“不、不用做了嗎?”戴雲空在短短兩秒鐘裡體驗到了生死存亡,見漆宴沒有怪罪的意思,他更是差點腿一軟跪地上。
“我沒說。”漆宴脫下外套換上圍裙,回頭冷冷地看着他道:“我的意思是,先吃飯,吃完飯你給我去書房把今天的工作補完。”
“啊??”戴雲空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是要我義務加班?”
“你自己的工作沒完成,還有臉說這種話?”漆宴毫不留情地抨擊道。
戴雲空自知理虧,明面上唯唯諾諾,暗地裡瘋狂蛐蛐單主死資本家,吸血鬼!
···
晚餐過後,漆宴把戴雲空丢進書房便離開了。
書房的門敞開着,戴雲空依稀能聽到隔壁傳來的音樂聲和漆宴怪異的低吼聲。
“喝呃!”
他懷揣着八卦的心情偷偷跑到門口窺視,就看到家庭健身房裡,漆宴将龍門架上的杠鈴複位,邊喘着粗氣邊坐起身。
漆宴穿着簡單的黑色短袖T恤和運動褲,也許是因為衣服貼合度高,戴雲空自然而然就聯想到了那天他赤裸上半身的模樣。
他就說普通工作黨哪兒來那麼好的身材,原來單主天天下班回家還要健身,隻不過他日常吃完飯就把自己鎖在房間裡打遊戲,從來沒注意過。
他見過單主在公司的狀态,跟打了雞血一樣幾乎沒有休息的時候,就這樣他還堅持回家做飯和健身,這種人簡直天生的卷王聖體。換作是自己,他根本無法想象。
戴雲空在門口偷看片刻,佩服地搖着頭退了回去。
難怪單主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有這種毅力,做什麼都會成功的。
又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戴雲空埋頭于各種數據表單中,一行行一列列的數字看得他頭昏腦漲。
“哈啊~”
他伸了個懶腰,剛準備稍微偷會兒懶,漆宴走了進來。
“做多少了?”漆宴剛洗過澡,換了一身米色的家居服,塌下來的頭發看起來比平時和藹不少。
“唔,剛剛做到23頁。”戴雲空看了眼電腦屏幕回答道。
“總共67頁,你才剛做到23?”漆宴一個眼刀過去,吓得戴雲空一哆嗦。
“兩個小時做這麼多,我已經很努力了!”戴雲空也委屈得不行。
要不是單主追屁股後面,他哪兒有那麼大動力持續工作兩小時啊,擱平時早就找地方躺平了。
“算了。”漆宴擺擺手,不想聽他的理由。
“你把剩下的一半發給我,我來做。”
他說着從書房的櫃子裡掏出備用的筆記本電腦,拖來椅子在戴雲空對面坐下。
“咦?意思是我不用做了?”戴雲空一聽這話,語氣中難掩喜悅之情。
太好了!他做那麼久都困了,現在隻想回房間睡覺。
“你在癡心妄想點什麼?”漆宴僅憑一個淩厲的眼神就将戴雲空定在原地。
“你給我搞搞清楚,我是在替你完成工作,自己的事幹不明白還要勞煩别人,給我帶點愧疚心吧。”漆宴冷哼一聲,從抽屜裡掏出金絲框眼鏡戴上。
戴雲空第一次見漆宴戴眼鏡,忍不住露出詫異的神情。
“單主,你近視嗎?”
“嗯,四百度。”漆宴答道。
“之前為什麼沒見你戴過?”戴雲空疑惑地問道。
“平時我都戴隐形眼鏡,仲婷說我戴眼鏡看起來太兇。”漆宴回着話,眼睛目不轉睛地盯着電腦屏幕。
“原來是這樣。”
戴雲空想起鄭康說過仲總和漆宴是從公司創立時就認識的朋友,他會聽仲總的話倒也不令人意外。
他就說那天單主洗完澡為什麼要走到他面前說話,搞半天是摘了隐形眼鏡看不清。
不過戴着眼鏡的單主,給人的感覺和平時截然不同。
比起不戴眼鏡,此時的漆宴更增添了一絲禁欲感,最最重要的是,戴雲空本人對戴眼鏡的斯文款毫無抵抗力。
啊啊啊啊啊,死眼快收住啊!你看清楚再饞,這是你能饞的對象嗎!小心他一會兒跳起來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