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哥這個人,可有責任心了。
好,接下來就是回家土下座,直接私密馬賽完事兒。
戴雲空深呼幾口氣,做足心理準備後才安然回家。
剛一進入小區大門,他就聽到門衛室裡的保安在打電話。
“對對對,錦禾灣16号,不知道出什麼事,就快打起來了,你們趕緊派人過來。”保安大叔激動地說道。
16号門口?
耳尖的戴雲空聽到這個門牌稍加思索,他們家是18号,16号離得很近,應該就在前面那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給保安都吓報警了。
出于好奇,戴雲空沒有直接回家,刻意繞到了前面那棟樓,果然看到被層層人群圍觀的事發地,他連忙擠開人群湊了上去。
人群的包圍圈距離中心的主角有一定距離,不為别的,隻為了對方手裡套着一條跟成年人差不多大的狗。
“這就是你說的小區裡沒有人養烈性犬?”漆宴單手拽着75公斤的中亞牧羊犬,看向眼前幾個人的眼神中滿是寒意。
物業經理沒想到漆宴會那麼執着,明明這幾天他都告知1616戶不要把狗放出來,耐不住人家不聽勸。事到如今,隻能把鍋甩給戶主了。
“我們物業沒收到報備啊,我也第一天知道小區裡還有這種狗。”物業經理用紙巾擦拭着頭上的冷汗,努力保持兩邊都不得罪的姿态。
“呵,是嗎?”漆宴發出不屑的笑聲。
與此同時,站在物業經理身邊的兩人站不住了,尤其是十來歲的男孩,嚷嚷着對漆宴吼道:“你快放開戰神!不然我就告訴我爸爸了!”
“哦?你的意思是承認這條狗是你家養的咯?”漆宴說着,收緊繩子将狗拉到身邊。
體型巨大的中亞牧羊犬一臉呆愣,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順從着上方的力道被拽着走。
“是我家養的怎麼了,我養條狗礙着你了?”男孩的母親盛氣淩人地問道。
“好,既然你承認了,這筆賬我們就算清楚。你家狗咬了我的狗,我家狗到現在還躺在醫院裡,這是其一;你家狗撞倒了我家裡人,我家人受傷了,這是其二;城市未經允許不能養烈性犬,這是其三;你家遛狗不牽繩,這是其四。以上四點,你打算怎麼解決?”漆宴仰起頭,冷眼望向她道。
“什麼咬了不咬的,我家狗從來不咬人不咬狗,你别在這裡信口開河!”女主人大聲呵斥道。
這時,一旁的物業經理摸着鼻子靠到她耳邊小聲說道:“這位先生去物業調過監控,确認是您家的狗咬的,咬得還挺嚴重。他弟弟被撞到,摔得也不輕。”
女主人聞言,臉色微微一沉。
“行了行了,就當作是我們沒看好,要賠多少錢你說吧。”她不耐煩地擺手道。
“錢?”漆宴嗤笑一聲道:“我的狗生命危在旦夕,你跟我說賠我錢?”
“那你想怎麼樣?我重新賠你一條狗行了吧,你的狗多少錢,說吧。”女主人揚起下巴,不可一世地看向他。
“不用那麼麻煩,你的狗咬死我的狗,我把你的狗吊死,一命抵一命,完事。”漆宴說罷,拖着戰神便要離開。
“你瘋了嗎,那可是我兒子!”女主人發瘋大叫。
“把戰神還給我!”
男孩叫嚣着沖上前來,被漆宴一把拽住。
“怎麼說?我的狗如果死了,總得有人負責。”漆宴不顧男孩的掙紮,掐住他的胳膊。
“要麼,用你的狗兒子償命。”他的目光瞟向左手牽着的戰神。
“要麼,用你的狗兒子償命。”他冷笑着,掰扯男孩的手臂。
男孩被拉得手臂生疼,大哭着嚎叫道:“你你你放開我!你知不知道我爸爸是誰,我要告訴我爸爸,他不會放過你的!”
漆宴很是配合,順着他的話問道:“誰?”
“我爸爸是鐵路局的局長,你知不知道你在威脅誰?趕緊放開我,不然我讓我爸爸弄死你!”男孩的态度越發嚣張。
漆宴這會兒才弄明白,為什麼物業一直幫着這戶人家隐瞞信息。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漆宴随手一推,将男孩甩回母親懷裡。
“你現在知道怕了吧,把戰神還給我!”男孩踉踉跄跄好不容易站穩,立馬對着他發号施令。
漆宴輕笑一聲,空着的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撥号。
“喂,須君浩,幫我拟一張起訴書,我要告現任的鐵路局局長在城市中心豢養違禁犬種惡意傷人。”
聽到他的話,女主人的表情瞬間變得鐵青。
“被告的名字,我怎麼知道?你等着,我問問。”漆宴舉着手機把頭扭向男孩問道:“喂,你爸叫什麼名字?”
男孩被他問得發懵,女主人先行一步捂住了他的嘴防止他繼續亂說話。
“這位先生,有什麼事我們可以好好商量,大家都是鄰居,沒必要把事情弄得那麼難堪。”她态度一轉,好聲好氣地說道。
“就沖你剛才的态度,沒得商量。”漆宴沖她翻了個白眼。
“都别吵了都别吵了。”
就在雙方僵持不下之際,兩個身穿警服的人突破人群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