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汛。”
溫和輕緩的語調傳來,但是松汛的注意力一直放在崔薇身上,她用餘光悄悄注視着對方。
崔薇似乎也在注視着她,用一種異常包容與溫柔的目光看着她,好像不論她做什麼她都不會對她失望。
“你怎麼了?”崔易玉已經走到了她的身前,用與她母親如出一轍的眼睛看着她,“是身體有哪裡不舒服嗎?”
說着,她的身體略微前傾,動作輕柔得像對待一隻脆弱的蝴蝶,輕輕将手背放到松汛的額頭上,仔細感受她的溫度,聲音柔和而溫潤:“嗯……似乎沒發燒,不過你的臉色看起來有點不太好,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一縷淡淡的松木香氣飄來,這是一種青綠色的信息素。松汛恍若置身于蒼郁的森林中,綠色的汁液沾染在她的指尖,她被生機勃勃的自然氣息包裹着。
松汛的腦袋嗡了一聲,她慢半拍地啊了聲,退了半步,手也跟着擺起來,“沒事沒事,就是昨天沒蓋好被子有些着涼了。”
她知道肯定是昨晚的“夢”對她造成了影響,但是……她覺得她不能把這件離奇的事講出來。
不常說謊的松汛有些心虛,話落她就飛快地移開目光,肩膀不自覺有些緊繃。
崔易玉僅僅花了0.00001秒就猜出了她在撒謊。
既然松汛不願意說實話,那就證明她在松汛的心裡還不是個值得全身心相信的人。
這是她的錯。
“我們今天一起上學吧,外面有些冷,我擔心你的感冒會加重。”崔易玉的目光帶着關切,一副溫和謙遜的模樣。
“啊?”松汛緩慢地眨着眼睛,“不用了吧,我自己搭公交車就行,很快的,不會感冒的。”
她一邊拒絕,一邊慢吞吞地默默往後挪。
“不可以哦小汛,不能這麼不把自己的身體狀況放在心上,這樣的做法可不是一個好孩子該有的,你要是生病了,老師、你的朋友們,小玉和我都會擔心的。小玉說得有道理,你今天和我們一起去學校吧,好不好?”
崔薇輕柔溫和的聲音一傳來,松汛的身形立馬就頓住了。
她的腦袋被“母親”揉了揉。
“好嗎,親愛的小汛?我很放心不下你,因為你現在看上去有些脆弱。”崔薇的臉上挂着淡淡的微笑,眼睛溫柔地盯着松汛的臉龐。
松汛的心髒被重重錘打了下。
“可…可以的!”
把自己生病了的事說出來的後果就是被崔薇母女倆推着進了她們家的專車,然後和崔易玉一起去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