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臣,你過來。”
衆人扭身一看,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衆人眼前。
那人立于廊下,粉色廣袖垂落如雲,執扇的指節瑩白似玉雕,擡眸時眼底漾開三分春情。
原來是合歡宗宗主齊歡,合歡宗果然人人皆美男,衆人心裡感歎。
站在門口話别還未走的人,一看到齊歡出現,抽氣聲此起彼伏。
“合歡宗宗主沒想到看起來這麼年輕啊。”
“長得可真俊,聽說三十年前還有女修因為他大打出手。”
“靈劍宗宗主清冷如雪,合歡宗宗主溫潤如玉,都是不可多見的美男子啊。”
謝書臣和孔見深見師傅出現,連忙上前見禮。
“師傅。”
謝書臣摸摸鼻子,出口的聲音含着一絲尴尬。
師傅來了他都沒有像其他弟子那樣鞍前馬後地服侍,而是圍着戚雪嬰打轉。
這些師傅都看到了吧,不知道他老人家會說什麼呢?
見師傅有話單獨要和謝書臣說,孔見深行了禮就退到一旁,走的時候按了按謝書臣的肩膀,眨眨眼睛。
齊歡年紀看起來像二十七八歲,其實已經一百多歲了,他出口的聲音溫潤似玉,就和他的長相一樣,沒有太大攻擊性。
“你是不是喜歡戚姑娘?”
有這麼明顯嗎?
謝書臣臉上發燙,“師傅……”
齊歡微微一笑,如冰雪消融,“若是真喜歡人家,就得拿出真心和誠意,别人都說我們合歡宗多情又薄情,但為師知道你心性至純,與其他弟子不同。”
“師傅…弟子,明白。”謝書臣低着頭,聲音幹澀。
他不能說他做的這些都是因為系統任務,真的是因為擔心被系統懲罰不得不做嗎?
不是的!
他的心口破開一道口子,所有前世今生的畫面在腦中呼嘯,有他的,有戚雪嬰的。
他們針鋒相對,他們惺惺相惜,他們是敵人,也是朋友。
他曾站在喧鬧的人群中,看着那個踽踽獨行的身影,從喧嚣中走過,不沾一絲煙火。
動心,早已開始,直至如今,已經過去很多年了。
齊歡看了一眼戚雪嬰的方向,垂首望着自己這個平時嬉皮笑臉,此刻卻因為緊張而面紅耳赤的小徒弟。
搖頭笑道:“戚姑娘雖然看起來對誰都冷冷清清的,但為師看得出來,她待你與别人不同,所以你還是很有機會的。”
是嗎?她待自己不同嗎?
應該隻是因為兩人是同一個世界一起穿越過來的吧?并且以前也是認識的。
在這個世界,他們可以說隻有彼此才是最熟悉的人,所以戚雪嬰待他不同也說得過去。
謝書臣突然有了底氣,說話聲音都清朗了幾分,“師傅,弟子知道了。”
他與外面那些妖豔賤貨可不一樣!
最終踏上旅途的人員從原先的三人變成了五人,除了戚雪嬰謝書臣和流螢,還多了孔見深和白雲山。
距離下個月的秘境開啟還有十來天時間,他們這一趟旅程不快不慢。
幾個少年少女騎着駿馬,看着天邊夕陽西下,有點紅塵作伴浪迹天涯的感覺。
戚雪嬰和流螢騎馬走在最前面,白雲山在中間,謝書臣和孔見深在後面。
孔見深踢踢馬肚子讓它靠近謝書臣,看到師弟望着前方一臉的便秘樣,搖着折扇潇灑一笑。
“看你那嘴都能挂油壺了,這麼快就氣餒了?”
謝書臣噴出一口濁氣,“那倒沒有。”
孔見深搖頭,“那你這副樣子怎麼回事?看到情敵出現眼紅了?”
謝書臣隻是沒想到,戚雪嬰帶着流螢他能夠理解,帶上白雲山是怎麼回事?
她不是向來孤僻不喜人多嗎?怎麼白雲山一開口她就答應了?她别不是對白雲山有意思吧?!
想到這裡他臉一黑,不行,先下手為強!
“欸你幹嘛去?”孔見深看着突然發瘋的師弟在後面大喊。
謝書臣充耳不聞,一夾馬肚,馬兒哒哒跑起來,瞬間越過白雲山,他直接騎到戚雪嬰另一邊。
“咱們現在去哪裡?”
戚雪嬰扭頭看他,“你們想去哪裡?”
他們的行程沒有目的和方向,哪裡有什麼奇珍異寶都可以去探一探,若是運氣好找到火靈芝就更好了。
“師姐。”另一邊的流螢聽到師姐這樣說,連忙從包裡拿出一張輿圖,指着上面一個地方道:“這個地方聽說有很多古老傳說和奇花異草,要不咱們去這裡吧。”
戚雪嬰看過去,地圖上赫然寫着“夜郎國”,這個地方她知道,地處西南,多山多石,氣候濕潤。
她微微颔首,“我沒意見,你們決定吧。”
流螢轉身又去問其他幾人,衆人都沒意見,他們跟着戚雪嬰,她去哪裡他們就去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