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知與進門，走到泳池邊蹲下，宋酌起身坐在泳池邊，他問：“你會嗎？”

“會一點點。”莫知與看着水面，宋酌的小腿緩慢地晃出漣漪，他說，“但是遊不快，姿勢也不漂亮。”

“我教你怎麼樣？”宋酌歪了歪頭，朝他笑。

“現在？”莫知與問，“今天星期二，你不用上課？”

“上午沒課，我下午兩點才上課。”宋酌手撐着身後，問，“怎麼樣，要不要學？”

“我沒帶泳衣。”莫知與不太想遊，他肚子還餓着。

“你這短褲也可以啊。”說着趁莫知與不防備，伸手就把他帶了下去。

“哎——”

“哈哈哈——”

莫知與的拖鞋都甩到了水面上，他腦子還沒反應過來，手先撈起鞋子丢上了岸。因為太多年沒遊過了，加上一下子沒防備，就那麼直直地往底下沉了下去。

宋酌本來還在笑，看他往下沉吓了一跳，一把拉起他的衣服，莫知與嗆得滿臉水，他把莫知與架住，問：“你不會遊啊？”

莫知與抹了把臉，手還抓着宋酌的肩膀，說：“會倒是會，但被你吓了一跳沒反應過來。”

他說着拍了拍宋酌，示意他可以放開架着他腋窩的手了，跟架小孩兒似的。

“抱歉哈。”宋酌說。

“沒事。”莫知與維持着平衡浮了起來，他笑着把濕透了的上衣脫掉，揉了揉放在岸邊，“既然都下來了那你就教教我吧宋教練。”

酒吧老闆說的沒錯，莫知與是真的很好看，身材高挑挺拔，雖然沒有宋酌那麼白，但也不黑，微帶麥色的皮膚細膩光滑，他浮在水面上，鎖骨盛進水又流出來，剛剛嗆了水的眼尾微紅。脫衣後的莫知與比平時看着更有攻擊性，帥氣又性感。

“行啊。”宋酌撲騰着水，側了側頭沒看他，問，“你會什麼樣的姿勢？”

“狗刨和蛙泳。”

“噗呲。”宋酌笑了，眼睛又瞥了回來。

莫知與把濕透了的頭發往腦後撥，有點不好意思地說：“不許笑。”

他當年學遊泳的時間不長，且不願意認真學，就隻學了這兩個簡單但姿勢不怎麼美觀的，還學得不怎麼樣。

“好好。”宋酌說，“那你先遊兩圈找找感覺怎麼樣？”

莫知與有點為難，那兩個姿勢特别是狗刨式真的不怎麼好看，他不太想動，有點丢人。

“嗯？”宋酌臉上帶着疑惑，依舊笑着看他。

“行吧，那就試試蛙泳吧。”他不想遊狗刨式，至少此刻在宋酌面前不想試。

莫知與遊了幾圈，多年不練已經生疏無比，他遊了沒一會兒就遊不動了，浮在水池邊思考自己的動作。

宋酌遊過來，問：“是不是忘得差不多了？”

莫知與點點頭，有點無奈：“太久沒下過泳池了。”

“沒事，我慢慢教你。”宋酌抹了把臉，“不過我看你好像有點累，酒吧開工了嗎？”

“是，昨晚第一天上班。”

“那樣啊。”宋酌說，“那要不這次就先這樣？”

“你還沒教我什麼呢宋教練，我衣服都打濕了。”莫知與眼眉一挑，“怎麼？我看着很難教？”

“我可沒這麼說。”宋酌伸手把他拽過去，“我這不是怕你累着嘛，既然沒事，那就教你個舒服的吧。”

“哪個？”

“仰泳，能放松脊椎。”宋酌給他示範，怎麼才能仰躺在水面上。

莫知與虛心求學，宋酌示範完就手動教他，莫知與有點遊泳基礎，學了好幾次後終于能仰躺在水面上了，隻是時間不長，沒一會兒就又往下沉。

急功不近利，最後一次仰着的時間比前面那幾次明顯長了，但這麼一段時間他已經餓上加累了。莫知與朝宋酌打了個暫停的手勢，說：“今天先這樣吧，餓了。”

“行，我也餓了，一塊去吃吧。”

宋酌上了岸，轉身要拉身後的莫知與，莫知與一手抓着不鏽鋼扶梯，也沒客氣地把另一隻手一伸，右腿站上了岸，他放開抓着扶梯的手剛想說話，誰料地面瓷磚光滑，他腳底沒站穩，就那麼朝宋酌撲了過去。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