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知道有沒有一個姓白的貓妖。”
林有舒了口氣,上下打量她一番,很是奇怪的回道:“你不是逗我呢?你不就是姓白的貓妖。”
白淼淼沒接話,冷冷地掀起眼皮瞧他。
林有語氣一滞,小心翼翼的問:“你剛做人啊?”
這話堪比罵人,白淼淼掃他一眼,眼風帶着威壓。
林有縮縮脖子:“我沒别的意思,就随便問問,随便問問啊。”
“有沒有姓白的大貓妖?許多人都知道的那種?但現在銷聲匿迹了?”正氣忙打岔,仔細補了幾句。
林有烤着串,眼神時不時瞟幾下白淼淼,而後很認真的思索片刻,搖頭說:“一時半會兒是沒有,你得容我好好想想。”
白淼淼與虛影裡的小白貓是有共鳴的,哪怕燒成灰,她都得承認,小白貓就是她白淼淼。
然而,她這妖就是怪,啥猜測都得有實證才肯真的信,幹啥事都得求個鐵證如山才安心。
林有能有線索最好,如果沒有,那也沒關系,禁地會給她答案,她有感覺禁地的才是标準答案。
不過早晚罷了。
“行,那你加我微信,有線索了告訴我。”白淼淼爽快地遞出二維碼,停了幾秒,略顯刻意的解釋了句,“那位前輩于我有恩。若她還在,我想尋到她,向她道謝。若是不在了,我也希望以她為榜樣。”
林有立馬掏出手機,恭恭敬敬加上好友,嘴裡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有恩報恩是我們精怪們素來的行事準則。”
“既然你知道,那就簡單了。”白淼淼似笑非笑看他,“那你懂的往後要何如和阿秋說我吧?”
林有打了個顫,嘴上比劃了一個拉鍊動作,重重點頭,緊接着說:“曉得曉得的。”
停頓一瞬,又說:“可他不是那種很忌諱精怪的人類,他就不介意我是豬妖。”
白淼淼回頭看了眼還在忙碌的呂南秋,回頭時笑道:“我知道呀,行了,你就幫我查查貓妖的事。”
坦白是要坦白的,白淼淼暫時還不想說那麼早。
如果一切順利,她拿到玉墜離開,那其實也沒必要坦白了。
呂南秋是人類,有些事他不必知道,就過他平平淡淡,偶爾有些機緣的有趣的一生就好。
總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白淼淼一貫就是這樣覺得。
但白淼淼還是好奇的追問:“你和他坦白啦?”
“那倒沒有。”林有撓撓頭,呵呵一笑,臉上顯出幾分豬妖的憨厚。
“但他真不介意,我不說是我的選擇啦,你也知道,秘密說出去了就不是秘密了。”林有見白淼淼神色微變,忙又繼續道,“我不是不信任呂南秋啊,他是我好朋友,長這麼大,就他從不嫌棄我,願意和我做朋友。”
“因為你是個孤獨的網文作者啦,所以才沒朋友,死宅。”正氣揭他老底道。
白淼淼仔細端詳林有,沒有說什麼,移開話題問:“你的烤肉什麼時候能好?我餓了。”
林有心裡石頭落地,語氣輕松回道:“快了,快了。”
露營就是聊天喝東西看星星外加玩火,白淼淼舊時同黎梨風餐露宿就是這般,倒是一點也不懷念露營的感覺。
呂南秋買的戶外椅很舒服,整個人就像是被包裹住一般,白淼淼很是舒服地又小口飲了口啤酒,仰頭望着天上星星。
許久不嘗試露營,忽然嘗試了,心裡覺得分外有趣。
“還是咱們郊區好,漫天繁星真的是漂亮。”林有歎道。
正氣吃的多喝的也多,現下癱在他肩頭,嘀咕了句,“再美也沒有我家裡的漂亮,那才是仰頭漫天繁星呢。”
白淼淼耳朵豎起,她很好奇玉墜裡的夜景是什麼樣的,目光落到正氣身上,等它繼續說,結果它翻了個身爬起來,“不行了,我得回去睡覺了,拜拜了大家。”人就消失了。
身邊飄過一陣花露水味,白淼淼的注意力才回來,看見呂南秋正拿着噴霧在她和林有附近噴灑。
“困了嗎?我看你眼神都發直了。”呂南秋問。
白淼淼搖搖頭,借着酒意,拉着呂南秋的手腕,“你過來,我們擠一擠一起坐,這個椅子好舒服,能不能在我屋裡也添置一個同樣的?”
單人月亮椅,兩個人擠一起看着都有點費勁,呂南秋為難地瞧了會兒,見她實在是醉了。
“好,我回頭給你選個室内款,比這個還好坐。”呂南秋說着,順着她的力道半蹲在她身側,手腕處不敢用力,心裡是戀戀不舍,不想掙脫。
呂南秋用空着的那隻手去夠她手裡的酒瓶,溫聲說:“淼淼,去睡覺,好不好?”
白淼淼隻是微醺,但不妨礙她裝醉,她沖他甜甜的笑開,身體向前,一下子就抱住了呂南秋的脖子,喃喃道:“好啊,睡覺去了。”
她故意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呼出的熱氣拂過呂南秋的脖頸,他渾身僵硬,一動也不敢動。
白淼淼心裡很是愉快,認真盯着他瞬間泛紅的耳根,不由笑哼出聲。
呂南秋沉默片刻,歎道:“要知道你酒量這麼差,我就不該信你的話,由着你喝。”
白淼淼閉着眼睛,嘴角勾起,很是狡黠的笑了,不忘記喃喃兩個字,“阿秋。”
呂南秋怔愣一瞬,白淼淼便聽見他心跳亂起來了,玉墜誠實的發出亮光。
看嘛,就是說,玉墜要以呂南秋的好感為主才是嘛!怎麼會是以她的為主呢?
白淼淼心裡琢磨的想着,身體已經誠實的舒展開,令自己顯得不是那麼僵硬,那麼刻意的裝暈。
呂南秋長長舒了口氣,調整狀态鼓起勇氣,打橫将人抱起,回過身,林有不知什麼時候已經不在了。
呂南秋松了口氣,如果林有在,他肯定又要開始八卦了,呂南秋一丁點也不想讓白淼淼成為八卦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