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本對你産生了極大的吸引力,是否進行閱讀,時間一小時:A.是(+1詭術)B.否(+5自控)]
韋端的自控值隻有在疼痛過度才掉過,後面莫名其妙就恢複了,目前不用擔心。他隻是記住了這個信息,然後開始翻看詭術書。
雖然一小時隻加一點,但書是可以随便翻的,書上記載了不少詭術可以使用的場合,譬如魅惑、制造幻覺、潛行……
韋端閱讀速度很快,一目十行很快就翻到了後半段,發現書上記載了不少詭術相關的道具,可以應對特殊的怪物。
流質黑色粘稠液體,高腐蝕性,以屍體為食但對活人攻擊欲望強烈,不受人的驅使。
每一條都在形容邊灼光操控的淤泥怪。
詭術像專門創造出來對付它們的一樣,書上甚至還标注原理,有種在封建與靈異盛行的迷霧鎮裡講科學的荒謬感。
韋端花了三小時提詭術,睡前将幽靈喚出檢驗學習成果。他随手撈起一串從下水道帶回來的珍珠項鍊,手腕一翻,用詭術把項鍊變成了一支玫瑰花。
詭術本身就是幽靈帶給他的技能,這種小把戲它早玩膩了,可它沒說什麼,隻是接過來,學着韋端那樣道謝:“謝謝你。”
韋端躺在床上突然道:“你之前說的那兩個朋友叫什麼名字。”
幽靈回憶着,表情逐漸茫然:“我想不起來。”
“那你父母是做什麼工作的?”
幽靈還是沒有印象。
韋端心裡早有猜測,問它也隻是想證實一下,得不到答案也沒關系,隻是摩挲着寶石:“晚安。”
*
周日早上。
韋端按照程垢的安排去了舞蹈室。舞室就在酒吧旁邊,不過一個早上開門一個晚上營業,大家都沒意識到這風牛馬不及的兩家店挨着。
這種費錢的玩意比警局更該待在富人區。
舞室隻有一個教師,學生也是錯峰上課,韋端去的時候剛好沒人。高挑的女人似乎和程垢相熟,對韋端很熱情,字裡行間透露着一種想要巴結的意思,似乎笃定韋端是那飛上枝頭的鳳凰。
“诶呀,段總出手可闊綽了,上次跟着他的那個直接住進富人區,門都不用出被伺候得好好的,金屋藏嬌啦。”
韋端正在艱難地把腿架上鐵欄,嘗試失敗了,聞言有點奇怪道:“你們再也沒見過那個人?”
“是啊。”女老師硬生生把韋端的右腿擡上去,可憐的男高慘叫一聲,“在咱們這,不出門才是明哲保身。”
韋端咬牙切齒:要是我之前那個身體——
系統很捧場:您就直接劈個叉?
韋端:不,我直接就折在這了。
這個破世界能不能不要對他這種遊戲宅男要求這麼高!
課才開始十分鐘,舞蹈老師就不止一次地感慨韋端骨骼清奇——指韌帶硬到神仙都難救。
她看着韋端那慘白的臉有些無奈:“你這好歹是高中生啊,骨骼還沒閉合完才對,怎麼和四十歲的老大爺一樣。”
韋端拼盡全力抵抗她壓自己劈叉的手,□□地保持了兩腳之間的距離不超過肩寬兩倍,有氣無力道:“老師,能不能循序漸進啊……”
他學了兩個小時,雖然數值上強制性地給他加了十點,可事實上韋端還是沒能攻破劈叉的大關。
舞蹈老師教他教到氣喘籲籲,怒道:“你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個!”
韋端撇嘴:“那說明你之前都沒有因材施教。”
他被扔出了舞室,此時剛好是正午,韋端感覺身體拉伸過後走路都輕盈了一些,打算去買新衣服應付段源軒。
周末的商場人很多,韋端看到不少結伴的男男女女,确實如段源軒所說的,大部分都是不超過二十五歲的年輕人,還有部分衣着華貴的中年人帶着小情人壓馬路。
服裝店内的等候區坐着一個粗犷的男人,正在大聲地打着電話,用語粗俗唾沫亂飛,談論的内容卻是科研相關,韋端站在服裝陳列後聽了一會,大概是儀器出了問題,新一批運輸受到了限制。
“狗日的段源軒!從他切斷鐵路後這破地方就開始什麼都缺!他是要逼死所有人嗎?!”男人的聲音越說越大聲,直到更衣室的人出來,他才停止了憤懑的控訴。
兩個長相相似男孩身穿仿造的神袍,尴尬地扯着衣角,面色漲紅地忍受着男人那惡心的打量,又無法反抗要求他們過去的命令,被一左一右地摟進懷裡,手放肆地順着底下往上摸,嘴上也不積德。
“神寺的也是一群瘋子,故作清高地扯着名号,結果還不是和我們做着一樣的事!”
“噢對,他們甚至還不給錢!哼哼。”
韋端冷冷地看着不顧公共場合就要犯渾的人,不是很想回憶起神寺看到的場面。
這個小鎮真的爛透了。他第無數次感慨着。
在更過火的話說出口前,一道黃符飛到男人的頭上,很難想象一張薄薄的黃紙怎麼能承載這麼大的力度,“啪”的一聲比耳光還要響亮。
“不知廉恥。”眼底容不得沙的的少年抓住兩人的後衣領把人扯起來,發現他們因為自己的話羞愧到泛起淚花後連忙找補道,“沒說你們。”
他實在太有名氣,男人愣了一下就認出來了:“宴見微?”
“侮辱神寺,強迫未成年人,影響公衆良俗。”宴見微抽出背着的桃木劍,“你是想走法律,還是私下調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