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黎以兄長無人照料為由申請了月假,回家沿途時特意買了一束花,淺黃色的真花造價昂貴,但她願意花錢在韋端身上。
進鐵門的時候她看到一個男人從家裡出來,賀黎眯眼盯了一會,感覺他和韓陶長得有幾分相似。
這個周目的賀黎并沒有和韓陶成為朋友,所以對韓笛也沒有印象。
出去的路隻有一條,男人并沒有看向她,卻在側身而過時駐足道:“你就是機甲大賽的勝者。”
賀黎冷冷地看着他。
“不愧是執政官的女兒,在父親當年大出風頭的比賽上奪冠。”韓笛越說笑容咧得越大,看着十分滲人,“當年我敗給了他,現在我妹敗給了你。”
“也不知道你們倆是哪來的雜種。得虧執政官大人現在精神紊亂,都沒有想到和我同級的他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年紀大的子女。”
賀黎轉身就走,懶得和神經病廢話,卻聽到輕飄飄的一句:“說起來,執政官壓根沒有結婚呢。”
“裡面那個坐着的人到底是誰,你們也沒懷疑過嗎。”
會客廳内,韋端保持着端坐的姿态,而賀哲懶洋洋地賴在他身上。廚房裡簡槐正在做飯,胡蘿蔔肉圓湯的香氣四溢,可惜這一家子都挑食。
韋端感覺自己跟貓爬架一樣,賀哲這扒拉他的姿勢,他都怕自己一動這貨就倒了,斟酌了一會準備開口:“那什麼,我原本也是你們學校畢……”
話沒說完,賀黎已經開門了,小姑娘語調雀躍道:“surprise!”
簡槐要死不活地回應:“你特麼逃課了?”
“是正規請假噢。”賀黎帶着花飛撲向韋端,順手把她哥推到一邊,獻寶一樣拿出花,“pc,生日快樂!”
韋端愣住了:“嗯?”
上周目沒有這個劇情啊。
簡槐的加密信息立馬彈出來:我靠,她怎麼知道今天是你生日?!
韋端也好奇,他記得上周目自己身份信息上并沒有出生年月,雙生子也沒有給他過生日。他摸摸賀黎發尾的辮子,笑道:“謝謝,不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賀哲被推開後幹脆倒在沙發上不起來,癱成一片狐狸餅,舉手道:“我說的。”
他擡腳踢了一下賀黎的小腿,力度不大,但鞋底把小姑娘特意換的白裙子踩髒了,還要使喚道:“一天天使不完的牛勁,你哥我差點被你一巴掌拍死,去給我拿罐飲料。”
賀黎微笑地給他補了幾拳,氣鼓鼓地去冰箱拿飲料了,隻剩下他和韋端。
賀哲幹脆把長腿搭在韋端腿上,不緊不慢地補充道:“上學期我當過一段時間的圖書管理員,學院的電腦有曆屆學生的信息,我看到那裡有标着你的生日。”
“pc,我知道我們同校。”賀哲帶動着韋端晃晃腿,語氣上揚,“該叫你韋學長呢,還是——”
“人類之光,執政官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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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哲并沒有要把這個信息告訴賀黎的意思,他丢下這一句近乎撕馬甲的發言後就起身抽走韋端手裡的花,理好後放進花瓶裡。
韋端驚訝地問系統:什麼情況,他為什麼知道我是執政官。
明明上周目到最後賀哲才意識到啊!
系統難得有用了一回,給他透露道:貌似遊戲設定二周目的賀哲是重生回來的呢。
韋端:啊???
怪不得這周目變化這麼多。
他頭疼地站起來,手不自覺地按着左側的芯片,飛快思考還有什麼是賀哲沒有掌握的信息。
“pc。”改變了走向的人隻是風輕雲淡地站在暖光下朝他伸手,“該吃飯了。”
又像是什麼都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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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是變了的。
賀哲反鎖房門,把賀黎關在外面後站在浴室門口,韋端出來時被直挺挺站那的人吓了一大跳,警惕地看着笑得不懷好意的人:“幹什麼。”
“pc,給我看看你原來的臉。”賀哲重生後就想看很久了,他堵着韋端不讓人出來,一副流氓樣。
韋端皺眉,拿不準賀哲現在對自己的态度,後退幾步握上浴室門的把手:“你已經知道我身份了,自己去網上搜就好。”
賀哲預判了他要關門,手一撐不讓他合上,在韋端加大力度時突然開始裝柔弱:“pc,我剛出院。”
韋端:……
你這力氣可不像是大病初愈。
随着韋端的後退,賀哲越來越得寸進尺,雙方在拉鋸的過程中退回了浴室内,韋端後腳碰到台階,一個沒站穩就向後倒,下意識抓住了賀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