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的難度是逐漸遞增的,初級案件時好歹還給了韋端四個選項,到中級案件時直接變成了填空題。
除了系統直接歸納出的三個信息外,韋端還自己整合出了其他的信息。首先馬戲團的主要經營人是領班,其次馬戲團背後存在權勢大于領班的“聖女”,而篝火底下通往未知空間的大門,還有——
給他鑰匙的那位戴着面具的女士。
正思考時,韋端餘光看到主持人那張笑眯眯的臉,也不知道此人是什麼時候靠近的,伸手把韋端抱離篝火堆。
“離火太近對眼睛不好。”主持人用手指輕刮小狗的鼻頭,眼底是幾分興味,“在達瓦小鎮,直視火光可能會看到神明。”
“小狗,你有看到什麼嗎?”
他的殺意太明顯,本能提醒韋端後退,但對方拽住了他脖子上的翻譯器的挂繩。主持人聲音溫柔道:“明明你會說話的。回答我。”
[A.如實相告]
[B.蒙混過關]
“先生,哪怕是犬類也有當無神論者的權利。”韋端眼睛滴溜溜轉,餘光卻找不到賀知。
“說謊。”主持人笑容擴大,突然獰笑着掐住了韋端的脖子,手指收緊雙臂展開,力氣大到韋端感覺自己要被撕成兩半了。
就在這時,一聲怒呵響起,賀知及時趕到,直接握住主持人的手腕逼他松勁::“你在幹什麼?!”
主持人并沒有把賀知放在眼裡,想要直接強殺韋端,卻沒想到賀知的力量足以與自己抗衡,兩人僵持不下,而韋端趁此機會掙脫,落地後躲在賀知身後,“委屈”地嗚咽幾聲。
“……”賀知驚恐地回頭看他一眼,不敢相信這是韋端發出的聲音,在喜提韋端惱羞成怒的一口咬在小腿肚後轉回來道,“我想我需要一個解釋。”
主持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們,脫帽緻歉:“抱歉,我對犬類有陰影,您的寵物和小時候咬過我的那條狗太像了,應激狀态下做出了不恰當的行為,望海涵。”
“作為我對你們的補償,接下來的六天慶典,你們都可以報我的名号進入馬戲團。”主持人笑了笑,加重了字音,“無條件噢。”
[主持人J盯上了你們]
[遊戲難度上升]
賀知撈起韋端,在他離開時撇嘴道:“切,誰稀罕去看那個破馬戲團表演。”
韋端搖頭,提醒他道:“我這裡的角色面闆有各個地點的危險系數,雖然目前隻解鎖了旅館和醫院,但這個設定的存在就說明,後期我們大概率需要找到安全的地方躲藏。”
“從進入這個小鎮開始,暗殺就沒有停過。”韋端皺眉,但被暗殺的人毫無危機感,還在摸他的耳朵。
賀知漫不經心道:“你玩遊戲的經驗很豐富啊。冒昧一問,你之前是做什麼工作的?”
“你不知道我?”韋端反問道。
賀知愣了一下,聲音明顯低了幾分:“我應該知道嗎?”
“噢,我看你之前都沒問,還以為我們倆認識呢。”韋端随口詐他,滿意地看到賀知臉色微變後才道,“我叫韋端,是一名遊戲主播。”
他們已經一起通關了三個遊戲,現在才進行正經的自我介紹顯然太遲,但兩位當事人都不這麼覺得。
篝火燃燒後的空氣有種淡淡的焦糊味,表演結束時的散場音樂悠悠傳響,鎮民的笑聲和外來者的哭聲混雜在一起。他們對視着,周遭的一切都凝滞了。
賀知突然笑了,比遊戲裡任何一個npc都笑得好看。
他說:“我叫賀知,是你的……忠實粉絲。”
他隐瞞了職業,不願意透露個人信息,但韋端松了一口氣。
在這詭谲多變的遊戲世界裡,賀知是他唯一觸碰到的真實。
韋端壓下心底那點悸動,眼看遠處逐漸散場的人群,問道:“你剛才有得到什麼信息嗎?”
“嗯。我從他們口中得知巡查隊,也就是那群穿着黑袍的人,是從第二天開始出現的。巡查隊要求遊客在固定時間到達固定地點,違法命令者會被帶走,甚至現場處理掉。”賀知回憶道,“目前的安排是上午去看馬戲團表演,下午自由行動,晚上觀看篝火晚會,深夜隻能待在賓館。”
韋端提出疑問:“可第二天夜裡你在醫院。”
“對,醫院可以待。待在一些特殊地點可以規避活動安排,但代價很大。”賀知想起自己花的錢,有些肉疼道,“有人告訴我,晚上除了醫院外還可以去豐收酒吧。”
這個地點在案件一時也出現過,韋端記得面包店師傅的不在場證明就是說他在豐收酒吧。韋端目前的思路是弄清“聖女”和“領班”具體是誰,酒吧有達瓦鎮的鎮民,去那打探消息是個不錯的選擇。他很快做出了決定:“我們今晚去酒吧。”
賀知遲疑道:“可是我們不知道待在酒吧需要付出的代價。”
“先試試,大不了重開。”韋端笑道,話鋒突然一轉,“你說你是我的忠實粉絲,有多忠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