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餘。”
吉光坐在床邊看着林漾……哦不,是餘曉林伸了個懶腰。
餘曉林迅速下床在櫃子裡翻出了身運動服,大大咧咧地脫下身上的睡衣,露出模特般線條漂亮的身材。
見餘曉林沒理自己,吉光跑過去拉住她。
“你又把小林藏起來了。”
“對啊,你想她回來嗎?”
餘曉林轉過來,低下頭湊近吉光盯了她半晌,才忍不住調戲道,“幫我把内衣扣上。”
“小林這次也要一個月才能回來嗎?”
吉光繞到餘曉林身後,接過黑色的内衣帶子輕松扣上。
“不一定,這次她沒那麼容易回來了,我把她關在了一個沒有人能找到……”餘曉林神秘笑笑,“也沒辦法自己出來的地方。”
透過自己的眼睛注視着這一切發生,而無法做出行動的林漾,用盡力氣和吉光說:我在這!我在這!我還在這個身體裡。
吉光有些不解,定定地望向餘曉林的雙眼,“小林是在你眼睛裡嗎,我好像看到她了。”
林漾:對!我就在這裡!
餘曉林一怔,旋即中腦中對林漾低喝一聲「閉嘴」,又輕笑着擡手遮住了吉光的眼睛,将她往旁邊一推,套上運動衣便迅速開門走了出去。
“你看錯了。”
橘子灣小鎮不大,餘曉林繞着小鎮跑了兩圈還順帶買了些豆漿油條,送了兩份給阿芳和阿玲後就回來了。
組裡的人見了,都忍不住贊歎林漾的精力,他們還以為病了之後她就恢複不到之前那樣了。
将早餐放回房間後,餘曉林便瞧着吉光拿着一套林漾的衣服站在門邊看着她。
見狀,餘曉林忍不住調侃道,“怎麼,你是在等我嗎?”
說着,她的手便朝吉光的臉探去。
可就在離吉光的臉還有不到一厘米的距離,餘曉林的手又直直掉到吉光懷裡,抽走了那套衣服。
她迅速拉開木門,将要出門前又在門邊頓了一下,冷冷說,“你真是一點都不好玩。”
一言不發的吉光又跟了上去,在餘曉林關上淋浴間門的前一刻從門縫中竄了進去。
看着不打算離開的吉光,餘曉林眉梢一挑,流氓似的朝吉光挑了挑眉,交叉的雙手握住衣角往上提了一點,露出了流暢有力的腰線。
“要一起洗嗎?”
林漾:餘曉林你在幹什麼?孔雀開屏嗎?你對着誰都不要對着吉光這樣做啊!
「真的?」見吉光不說話,把這熱水器的開關不放,餘曉林偏過頭借着脫衣服的動作,在腦中用隻有她和林漾能聽到的聲音說,「那我就去撫慰一下寂寞的江渝啦~或者是愛而不得的阿曾咯~」
林漾:重申一遍,不要用我的身體做奇怪的事!
「我就是做了。」餘曉林拉長尾音,輕飄飄地說,「你能怎麼樣呢?有本事打我啊,弱雞。」
脫完衣服的餘曉林,嫌林漾太聒噪,直接将人關進了小黑屋,閉耳不聽她的話。
看吉光乖乖地站在那兒,又想調戲,轉而走到吉光面前轉了個身,示意她給自己淋水。
“看……”呆啦?
餘曉林話還沒說完,吉光手裡頭的花灑便滋地一下噴出了熱水,将餘曉林挑逗的話全都噴了回去。
吉光不放開花灑,餘曉林也就心安理得地接受她的伺候。
時不時嫌水燙、時不時嫌水流不對,水流細了太疼,水流緩了不夠舒服。
就在餘曉林挑了半天的刺,吉光都欣然接受的時候,餘曉林受不了了,她擡起滿是泡沫的手堵住出水口,高壓的水花在小小的淋浴間内四處飛濺,不一會兒吉光就全身濕透了。
“哈哈哈……”
餘曉林忍不住放聲大笑,邊說邊手腳并用對吉光規勸道,“把衣服脫下來吧,不然一會着涼了。”
吉光搖搖頭,死死捂住自己的衣服,誓不妥協。
可别人越不讓她做的事,餘曉林越想做。
幾次拉扯無果後,餘曉林将吉光怼到了牆角将她圈起來,舉着花灑讓水流從上到下澆灌着吉光。
“你确定不脫?”餘曉林惡狠狠地威脅道。
閃着金輝的陽光從抽風口的百合葉裡照耀進來,一亮一亮打在挂滿水珠的濕滑瓷磚,與稀薄霧氣後吉光同陽光般璀璨明媚的眼眸裡。
被圈在角落的吉光渾身上下都濕透了,發絲貼着她白裡透紅的臉頰,滴答滴答地滴着水珠,她緩緩擡起頭,由于染水而變得濕漉漉的眼神,卻更加明亮。
由于兩人存在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在餘曉林看來,吉光此刻的神情,就像是一隻不谙世事的林間小鹿,被人騙到了深水,淌了一身水,傻呵呵地跟着那人,懵懂無知。
百合葉轉動,陽光再一次打到吉光的眼眸上時,餘曉林倏地注意到她瞳孔的顔色。
那是是最普通不過的黑棕色瞳仁,可在那水晶球般澄澈的晶體之下,遊弋着一縷極淡的金色光芒,一旦有光亮照入,便會吸取光源,變得耀眼、攝人心魄。
“你其實是小偷吧……”
餘曉林低聲喃喃自語,伸出手指,借着給吉光拂去水珠的動作,留戀而又像對待稀世珍寶似的小心從吉光眼睫上劃過。
吉光不明白餘曉林恍惚的神情為何,隻是擡手指了指餘曉林的幹衣服。
這下餘曉林終于明白了,吉光不是不願意脫衣服,而是沒有幹衣服換。
眼神掃視了一圈淋浴間,于是餘曉林用來擦身子的浴巾派上了用場。
餘曉林胡亂給吉光擦了一下腦袋,然後一展浴巾抱住了她的身體,手臂穿過吉光的膝彎,一把将她抱了起來。
吉光連續在她手臂上拍了好幾下,然而餘曉林不為所動。
“你那麼矮,能走得了路嗎?”餘曉林掃了眼長過吉光腳底闆、被裹成魚尾的藍色浴巾笑了笑,“你總不是要遊回去吧?這裡可是陸地哦,人魚小姐。”
「啪!」
一聲脆響,吉光兩手拍上了餘曉林的臉,不停揉捏。
心知是報複的餘曉林将吉光用力往上一掂,并迅速下蹲,在吉光墜地的前一刻才接住她。
吉光的表情談不上害怕,隻是有幾秒的空白,并且摟着餘曉林肩膀的手下意識收緊了。
“害怕就别亂動,這身體太脆,我可不确定我有力氣受你折騰。”
被内涵的脆皮林漾:……
這個小屋一般隻有她們兩個還有江渝、阿曾、越梨幾個人在。
江渝的作息沒個邊,沒工作的時候不是跑去找戚洋就是去夜店徹夜不歸,當然他現在是不會找戚洋的,通常來說江渝會睡到下午再起。
而蘇塔似乎一直活在衆人口中,樓下的住所隻是她的空殼,上回吉光去找他,隻找到了給蘇塔代筆的阿曾。
所以餘曉林并不擔心她們這個樣子出去會有什麼,于是昂首闊步邊言語挑逗着永遠不會被她的話紅到臉的吉光,邊上了樓。
然而意外發生了,就在她們踏上最後一級木梯時,旁邊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餘曉林腳步一頓,和吉光齊刷刷看過去。
下一秒,打着哈欠的江渝從房内走了出來,見到她們這個模樣,也是一愣,仿佛被人按下了暫停鍵,一動不動地盯着兩人。
吉光笑着朝他招了招手,餘曉林也是毫不在意,對他打了聲招呼。
“嗨。”
“嗨……”
江渝僵硬地回了話,不知在走廊上愣了多久,久到再次移動時手腳都有些發麻。
屋内,餘曉林看着被她扔到床上的吉光一個鯉魚打挺,迅速從翻身下床在櫃子裡找了一套幹淨的衣服穿上後,便始終離她兩三米遠,便又賤嗖嗖地湊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