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錦年沒動,伸手拽住鞭子,輕輕往身前一拉,孤肆瀾坐在馬上向前傾了幾毫米。
他很快反應過來,這池國王爺壓根不似他看着那麼弱柳扶風,根本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孤肆瀾也打起八分的精力重新審視宋錦年,孤肆瀾微微坐直了身體,加上内力拽回了鞭子,可那鞭子卻輕輕柔柔地回來。
就好像剛才拽着的人隻是放在手心一般,等着他拽回。
本來陰翳的心情更加不爽,這種感覺就像獵戶訓狗一樣,而決策者自然是占上風的那一個。
“啧”
孤肆瀾也知此時在做些什麼,也不過是自讨苦吃。于是吩咐副将多加幾人看好宋錦年,揚鞭甩馬掀起塵土。
副官在塵土中,馬的嘶鳴聲中似乎聽見了一聲如玉般的輕笑。
轉頭看向宋錦年,隻見宋錦年安安分分地被壓着,臉上神色從容,一點反抗的意思都沒有。
可是不須時,他就知他錯了。遠處傳來馬的嘶鳴聲格外清晰,那是孤肆瀾的駿馬發瘋了。
不受控制的四處狂奔,孤肆瀾力道加力,用内力想鎮壓它,也不過隻是耗費内力,黑色的馬長嘯着,馬頭高高揚起,塵土漫天。
這匹馬随孤肆瀾征戰沙場十幾載,早已如同親生家人,他不可能狠心用匕首殺了它。
一馬長嘶,萬馬狂奔。
黑駿馬的瘋似乎感染了其他駿馬,紛紛長鳴不止,不受控制。
一時間場面塵土飛揚不受控制,正在湖邊喝水的将士們紛紛狂奔尋找自己的坐騎,想要訓服。可是駿馬的齊齊發瘋又怎麼會受凡人制約。
當然有唯一的方法:殺馬。
但這是個死局。
宋錦年環顧了眼四周的混亂,目光鎖定在了那位正騎在發瘋黑駿馬身上的敵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