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到酒家了,堅持下。”宋錦年低聲說,然後動用内力,讓懷裡溫暖一點,大步走向酒家。
初命店小二暗地裡去醫館找大夫。
初扔了一錠銀子給店小二,眼神陰暗。
“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是是是,小子知道。”店小二點頭哈腰,頭深深埋下,仿佛很畏懼般的樣子。
看店小二的模樣,初将佩劍收回身側。
大夫看了沈祈渝的傷痕,暗暗抹了把汗,刀傷很深,甚至可以見到血肉模糊中白骨,稍晚一點,估計整個左臂就不保了。
隻是眼前不過七八歲的孩童,卻一臉冷靜地靠在木床上,仿佛隻是個不足挂齒的小傷。
大夫從藥箱裡掏出藥,是綠色的粉末。用小刀将左袖全部劃開,然後上藥。
宋錦年看着沈祈渝慘白的小臉,死死咬着下唇瓣,汗珠一顆一顆從臉上落下,硬是一聲不吭。
猶豫了片刻,宋錦年坐到木床旁邊,“疼的話,别忍着,說出來。”
宋錦年看着小孩蒼白的面容,歎了口氣,伸手拽住小孩死死握成拳頭的右手,輕輕握住。
沈祈渝愣住,他詫異地擡頭看向坐在床邊的少年,少年握住自己的手,緩緩地輸送内力。
一股股溫暖如泉水的感覺透過靜脈,輸送到全身,他感覺就像身處溫泉中,又像是在春日百花盛放的暖陽下,陽光透過骨髓穿透他的心髒。
沒有疼痛,沒有寒冷,
是春天。
沈祈渝的層層防備,似乎在此時潰不成軍。
他眼眶濕潤,淚花在眼眶閃爍,又扭過頭,偏向一邊,不看宋錦年,偏執又那麼惹人心疼。
這還是自他父皇不在後,第一個對他那麼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