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育園和國小似乎沒什麼區别?
一個是老師追着你屁股後面跑細聲細語看你的眼神宛如看待親生兒子;一個是站在你面前笑語盈盈哄着你讓你學習。
國小一年級新生體驗時長兩個月的北原悠真發出恍然大悟的聲音。
...怪不得他覺得自己平時生活習慣沒什麼變化,原來他隻是從保育園發呆日常變成了立海大附小發呆日常。
...怪不得毫無新環境體驗感呢呵呵。
“無論怎麼說,說‘發呆’什麼的本身就很不可思議。”
“...我并沒有變成校園七大不可思議事件之一的打算,如果必須要給我冠名的話,請稱呼我為潘【哔——】聃之類的。”
“先不說立海大到底存不存在不可思議事件,上次讓我稱呼你精神小夥上上次是武當王也上上上次是張益達,北原君我的筆記本上名字越來越多了...”妹妹頭同桌看了一眼自己标題寫着“同桌觀察日記”的筆記本發出感慨。
對于來自兩個月親親同桌的吐槽,北原悠真撩了撩頭發語氣異常淡定:“我在給自己增加人物特色...唔...說不定可以成為不可思議事件中那個總有億個名字的男人什麼的。”
“與其說人物特色我現在已經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概括北原君了,而且我不信所謂校園不可思議事件。”
“唔...還是可以相信一下,比如說琴房裡不存在的人彈奏的鋼琴、午夜出生的第十三級階梯、會自己移動的人體雕塑和那個擁有億個名字的男人之類的。”
“若無其事地将自己加進去了呢...而且最後一個怎麼看都沒法讓人覺得害怕吧。”
“所以對于那個男人,你怎麼看?元芳?”下巴擱在交叉的手背上,琥珀色的瞳孔灼灼盯着同桌像是在期待一個答案。
小小年紀氣質典雅的同桌露出困惑的表情理所當然地回答:“我不是元芳,所以不會看。”
啊...
他承認,這次沉默的是他。
眼睛對上同桌的眼...眼縫,北原悠真難得有些愧疚心:“睜開眼睛可以看了。”
同桌:......
同桌:“...我沒有閉眼睡覺,我看得見。”
“沒事,我懂的。”北原悠真拍拍同桌的肩膀用一幅“我理解”的眼神望着他:“柳榮浩君。”
棕色娃娃頭,雙眼長期眯成兩條縫的國小一年級新生,柳蓮二對上冤種同桌琥珀色的眼睛,看清裡面滿滿的真誠後忍不住内心一梗。
兩個月前,他是懷揣着對國小生活的期待揮别了幼馴染乾貞治踏入了立海大的校門,而當他站在國民牌老校大門下的時候從沒想過他會遇到此生之敵——北原悠真。
曾經,這位同桌還沒發揮出應有的治高血壓技能的時候,隻是一個沉默喜歡獨自看書的小學生,直到有一天他指着柳蓮二喊出了“李【哔——】浩”。
柳蓮二:......
他不想知道李【哔——】浩是誰,也不想知道對方眼睛有多小,所以可不可以請北原君你不要借送暈倒的同桌去醫務室的理由逃課。
柳蓮二:窒息.jpg
他隻是個六歲的孩子,承受不了這突如其來的懵逼。
心裡默念家規,柳蓮二端着淡雅的日常開口:“或許我叫柳蓮二。”
北原悠真聳聳肩翻了翻今天的課本驚奇地說:“今天坂本大佬居然沒點名你?”
...居然真的大刺刺的這麼叫坂本老師嗎?
心裡下意識吐槽後柳蓮二才後知後覺自己同桌剛剛說了什麼,忍不住眼前一黑。
這次眼前一黑不是因為他閉上了眼。
心裡憋着氣柳蓮二忍不住磨牙:“...這不都是因為北原君你嗎?”
和沉默内向的人做同桌的好處就是格外清淨,想要休息的時候桌邊不會烏泱泱圍一群人。
雖然偶爾他也會腹诽同桌面對所有人投來的友好目光全部都是課本一立隔絕在外。
但在那一天前柳蓮二還是很滿意自己新學期的同桌。
嗯,直到那一天...
柳蓮二想他永遠都忘不了那位向來目光放空随時都在走神的同桌突然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的那一天。
被不熟悉的同學用目光死死盯着,就算是他也會忍不住毛骨悚然。
準備趁着老師背對學生的空擋問清同桌在看什麼的時候,那位向來沉默的北原君突然拉住他的手扭頭沖講台的老師說着什麼“老師柳榮浩同學暈倒了我先送他去醫務室了”然後拉着他就跑。
...先不說暈倒的人能不能跑動的問題。
柳蓮二倒吸一口涼氣瞪着一雙睜不睜都沒差區别的眼睛解釋道:“我沒暈倒。”
“可是你眼睛閉着的。”對方回答的相當理所應當。
“......我醒着的。”
“可是你眼睛閉着的啊。”
你就隻會這句話嗎??
柳蓮二表面淡定内心暴躁,現在還沒修煉出未來立海大軍師那樣沉着脾氣的他有些氣急敗壞地說“我眼睛睜着的。”就是沒睜完。
想着這樣北原君應該就不會繼續糾結這件事了吧?
心裡抱着期待,北原悠真的确沉默了,然後睜着一雙卡姿蘭大眼睛宛如嘲諷般:“那你還不如閉着,我就更有理由逃課了。”
柳蓮二:......
想起自己真正意義上和同桌的第一次交流,柳蓮二恨不得從一開始就和坂本老師說按名字排座位,不然他也不至于遇上冤種同桌。
自從那天後他就明白自己對同桌的印象出現了些微差錯,在他還沒明白這點錯誤來源于什麼時候,他看到那個所謂“安靜”“内向”“沉默”的同桌挂着惡趣味的笑容三兩下把隔壁班的同學撩撥到炸毛又熟練的順毛成功,扣住那人脖子揉頭發的動作真是相當的順暢,而另一個班公認的女性之友同學撲在同桌身上的時候那個人無奈縱容的表情柳蓮二也是頭一次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