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精市眼角彎彎:“我畫的的确是你哦萩原君。”
北原倒吸一口涼氣。
萩原驚恐地瞪大眼睛。
北原深吸一口氣告訴自己要冷靜,至少要做到沒偏見、尊重、祝福的程度,頂着便宜弟弟懵逼驚慌的眼神,他指着畫面無表情:“所以,我弟呢?”
沒關系就算笨蛋研喜歡的是這位他也得接受,回頭就去撿根木條向萩原夫婦請罪。
頭次以弟弟的身份被自家哥哥說出口,萩原研二卻一點都不高興。
幸村精市歪歪頭絲毫沒受面前兩人詭異氣氛的影響,笑容燦爛:“是呢,萩原同學又在哪兒去了呢?”
北原/萩原:?
“大概是在A班(北原班)或者C班(松田班)吧。”
北原悠真:......
萩原研二:......
笑容自然溫柔,幸村表示其中絕不摻雜任何怨念,他一點都沒有經常被老師拜托逮人而生氣哦,也沒有因為籌備學園祭的時候同桌經常失蹤而充滿怨念呢。
不,明顯非常有意見啊喂,啊為什麼我在你身後看到了黑色百合啊好可怕,我今天沒吃菌子啊?
萩原研二縮在北原身後緊緊抓住他背上的衣料,頭埋在他背上死活不擡頭發出小動物般的嗚咽聲音。
我不管我不管我不管,研二醬什麼都沒聽見。
其他人:...萩原君,好可愛。
北原悠真:......冤種弟弟。
所以,攤上這種冤種弟弟怎麼辦?
挂着僵硬的微笑他關掉錄影機:“那啥,九點半了,我們還是去校門口接家長怎麼樣?”說完指了指時鐘,歪歪頭表示接下來有正事。
好吧,這個話題插入的妙,至少所有看戲的沒看戲的學生都被轉移了注意力,畢竟對于一年級小學生來說家長拜訪比什麼都重要,幸村精市聳聳肩表示放過這對兄弟倆,今天他爸爸媽媽要帶着一歲的妹妹來參觀,他也得去接人。
萩原/北原兩人齊齊松了口氣。
發現對方和自己做了同樣動作後對視一眼忍不住笑出聲。
北原悠真抓抓頭發笑得有些無奈,伸手揉揉自家小笨蛋吐槽:“怪不得後來就沒聽過你說起這個漂亮同桌了呢。”明明當初認識小陣平的時候會主動上前結交來着,而關于幸村也隻有最初幾天聽說過。
“因為幸村同學很可怕啊。”萩原笑着吐吐舌頭,拽着北原衣袖委委屈屈地辯解道:“研二醬覺得幸村同學是那種會微笑着坑人的人哦。”
是那種超級腹黑的類型。
他已經親身體驗過了。
雖然臉真的很好看,但是黑不過對方的話也太憋屈了,哪兒像小陣平啊,随便忽悠着就信了。
“還是小陣平比較好騙...啊不是,好欺負。”對比了一下幸村精市和松田陣平,萩原研二下了如是結論。
北原悠真黑線,吐槽:“會被揍的哦?”
“沒關系。”萩原研二眼睛一眯露出一口大白牙:“隻要到時候悠真哥配合我,把小陣平的注意力轉移了就完全沒問題。”
北原比了個贊:“可。”
兩個黑心的萩原家孩子對視一笑,嘻嘻哈哈去欺負...不對勾搭松田陣平去了。
松田陣平:阿嚏!
小卷毛茫然地揉揉鼻子,内心油然而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
呔!有誰要害他?!!
另一邊,九點半的鈴聲響起,廣播通知學園祭已經向家長開放,本祭正式開始。
高年級的學生為了下午的演出正在做最後的籌備,低年級的孩子蹦蹦跳跳竄到校門口找到家長後,一個兩個叽叽喳喳笑着向他們介紹自己的學校,而大部分家長也多是含笑看着自己的孩子聽他們用幼稚的語言分享自己的校園故事。
而部分沒有孩子陪同的家長也在負責紀律的學生引導下到達各自孩子的班級,而在這樣一群人中,有一個成年男人格格不入。
七月份還穿着黑色外套,拉鍊拉到頂部,頭戴一頂黑色鴨舌帽幾乎遮住半張臉,能看見的隻剩下胡子拉碴的下巴和略顯蒼白的嘴,他拒絕了風紀的指引,獨自一人行走在這條路上。
耳邊是家長與孩子溫馨對話,目光所及是成年人和未成年人的笑臉,帽檐下過長的黑色卷發遮住藍色眼睛,裡面充滿了陌生和茫然。
他曾經來過這個學校,在他兒子開學之際,然後...就再沒有印象了。
他現在...哦對他要去他兒子的教室,他記得是......
“你好,請問是松田丈太郎先生嗎?”
背後突然響起的聲音,讓男人宛如驚弓之鳥般下意識回頭,站在他幾步距離外的男人繃着一張不苟言笑的臉,在其他人看不了的隐秘角落,警察證上櫻花徽章正在閃閃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