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阿嚏阿嚏阿嚏!”
一個噴嚏還能說現場環境灰塵太大,連續三個下來就算是松田陣平也會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而這家夥正在狠狠念叨自己。
黑色卷發的男孩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腦海裡思考了三分鐘,最後得出結論——哦,他最近得罪的人有點多,一時間排除不了幕後黑手是誰。
畢竟松田陣平有一張hagi和hara公認的不該長的嘴,再加上和黑佬正面對上破罐子破摔後他就放棄了所謂團結友愛和睦友善,針對班級裡的幾個刺頭還有幾個老找他麻煩的高年級前輩,毒舌、拳頭他是一個沒落下。
至少烏澤剛那邊的仇恨值他拉得很死,從不OT。
甚至有幾次他毒舌烏澤剛的時候hara的表情都不對了,大有自己敢這麼對他說話就會被對方撸秃的危機感。
松田陣平一頭小卷毛抖了抖,試圖搓掉手上的雞皮疙瘩。
搓了幾下疙瘩沒搓掉,手臂上倒是搓出了一道道紅杠,襯着他冷白皮的手臂特别醒目。
松田陣平沒去在乎這些,揉揉鼻子随便找了個角落裡縮起雙腿伸手打了個哈欠。自從老爸出事後,他總是喜歡找些奇怪的地方睡覺,話劇社厚重的布簾、田園種植社的工具小屋甚至是hagi家修車廠裡車的後備箱。
......有次睡太熟醒來後他已經不在神奈川了,睡迷糊的他和車主面面相觑,那輛跑車在車道上來了個S型走位。
然後他就被揍了。
hagi氣呼呼扒拉着他說一個月内不準進他家修車廠,剛揍完人的hara雙手環胸跟在勝叔叔後面向差點吓出車禍的車主道歉,頭頂紅包的松田不敢吱聲。
聽說他們沒找到人的時候差點報警,車主也因為不規範行車被貼了罰款。
嘁!警察别的不行,罰款這事兒做的倒是順手。
痛到眼眶泛紅的松田陣平憋屈地想。
想起那天發生的事松田忍不住腦袋一陣幻痛,龇牙咧嘴猜測自己剛剛打的三個噴嚏其中有沒有hagi和hara奉獻的,比如說找不着自己決定去廣播站尋人什麼的。
呃...應該不至于吧?
松田陣平不确定地抓抓頭發,他離開前有告訴過真田說他要去睡覺,有人來找統一說不在。
理由非常充分,所以他跑的很快,就是離開的時候真田的臉有些黑。
啧。
松田陣平找了個平坦的位置躺下閉眼,小卷毛抖了抖很快淹沒在黑暗中。
這裡是立海大一座廢棄的禮堂,據說五年前還在使用,不過後來差點出現事故後就沒人願意在這裡舉辦活動了,久而久之就逐漸荒廢了,聽說過幾年就會被拆掉重新建教學樓。
對于松田陣平這一特性,北原悠真總會吐槽他上輩子是貓,找些奇奇怪怪的地方是一找一個準。松田不願意承認也沒用,不過也多虧了他,萩原表示他們在立海大的秘密基地多了不少。
男孩子總是對秘密基地充滿了向往。
這個廢棄禮堂是他們老早發現的,數次成為他們和高年級約架的地方。
——為了不被逮住他們也真的是煞費苦心。
松田陣平不想hara他們找到自己,所以溜進來後找了最隐蔽的角落。
...親子活動本來就是孩子和家長一起的意思,三個小孩子湊在一起算什麼啊。
反正他又不在意了,黑佬又要求每個人必須在學校,不能溜回家拆東西,與其參加無聊的活動還不如睡覺。
...說起來家裡的電視機拆了一半還沒安裝回去。
......希望臭老爸喝醉後不要把零件踢飛。
想起家裡慘遭肢解的電視機和一地零散的零件,松田陣平突然有些睡不下去了。
——不行,他得找個機會溜回去。
這麼想着,松田陣平一個鯉魚打挺...沒打起來,支棱半天沒翻身的貓貓黑着臉,雙手撐着上半身正準備跳出去。
“吱——”
大門被推開的聲音。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
剛伸出的試探性的小jiojio一下子縮了回去。
要知道他們溜進這裡要麼翻牆要麼鑽洞,他們三個是一次都沒從鎖着的大門進來過。
所以現在進來的人是誰?反正肯定不是學生。
松田貓貓好奇探頭.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