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士,請聽我解釋......”追着女人的步伐,衣冠整整的負責人一邊擦汗一邊試圖解釋。
可是滿臉戾氣的女人并沒有停下腳步,氣沖沖地朝着前台走去。
全程那個男人沒說一句話,站在女人身後像是一個精緻的人偶。
錯過了就餐時間啊......
北原悠真認識到矛盾的開端。
酒店的宣傳和房間内的注意事項都有提到就餐時間,況且剛入住的時候前台有特意叮囑過這一點,因此根本不存在提醒不到位的情況。
換句話說——
“根本是那個歐巴桑在找事吧?”校園暴力期間全方位體會到了别人無端的惡意,雖說沒能給他造成太大的身體傷害,但還是留下不少心理陰影的松田陣平被鍛煉出了能一眼看出找事人的眼神。
“明明是那個姐姐的錯啊。”萩原研二撇撇嘴。他對女性一向比較尊重,所以學不來小陣平張口就是“歐巴桑”,但是那個人雖然長得好看他卻少見地覺得不喜歡。
萩原野裡皺皺眉,她覺得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萩原野裡和萩原勝對視一眼,皺眉。
“是今天早上那位?”任誰一大早睡得正香被吵醒都會對那聲音主人印象深刻,再加上名為“利江”的女人聲音過于有特色,萩原野裡很快從記憶裡翻出了這個人。
萩原勝皺緊眉點頭。他會晚來就是因為去酒店負責人那裡投訴了隔壁房間的住客——那個名為山口利江的女人,和那個一直畏畏縮縮大夏天穿着外套名為佐佐木圭一的男人。
酒店負責人一邊鞠躬道歉一邊說他們會盡快解決。
當然了,說是這麼說,會不會改是另一回事。
躬匠精神,霓虹一直挺行的。
心裡琢磨着如果晚上酒店還是沒解決,他就要求換一個房間,總歸是不能讓自己的妻子和孩子受委屈。
萩原勝這麼想着,拉着妻子的手說難得的假期别浪費在其他人身上,轉頭指着已經撒丫子往水槍樂園跑的四小隻吐槽:“總之,我們還是先看着千速和那幾個臭小子吧。”
萩原野裡想了想,也不樂意去關注那糟心倒黴玩意兒。
況且她丈夫都這麼說了,她也沒必要再去關注會讓自己心情變差的事。
她和她的丈夫都是這個家的頂梁柱,他們都在保護這個家。
...比起那個女人還不如擔心擔心那三小隻:)。
畢竟隻有兩個大人,有時候真的看顧不過來精力充沛的小動物們。
哦,她是指撒丫子狂奔的小研二和小陣平,而被迫奔跑的小悠真正一臉生無可戀。
跟在他們仨身後的萩原千速倒是笑得特别燦爛,幸災樂禍的表情不要太明顯。
萩原千速:......
就、有時候對自家小孩挺擔心的,關于未來什麼的,咳咳。
佯咳幾聲,萩原野裡也沒抽回自己被牽住的手,順着丈夫的力度慢悠悠地往前走。
自從生了千速和研二,工作方面也被逐漸提拔後,忙碌起來的她也很久沒和丈夫這麼單獨相處過了。
明豔的女人偏頭看了萩原勝一眼,敦厚的成年人抿抿唇笑笑,依稀能看到十年前耿直的樣子。
結結巴巴的告白、因為緊張下意識捏緊的校服襯衫、還有後來在他的抽屜裡發現的、重新寫了十幾次的情書。
...然後就這樣被打動了。
萩原野裡想到結婚後無意中翻出裝滿情書的箱子,當時看到這一幕的勝君面紅耳赤就差原地逃跑的窘迫樣子,就忍不住想笑。
事實上,她也的确笑出了聲。
這是沒辦法的事嗎,勝君太可愛了不是嗎?
萩原野裡眯起眼睛嘴角笑容越發燦爛,而被惡趣味妻子盯住的萩原勝突然背後一股寒意,茫然擡頭望了眼太陽,成年人撓了撓頭發思索昨天空調是不是開得太低了。
“怎麼了?”萩原野裡歪頭湊過去問道。
“沒事。”也許是太久沒戶外運動過了身體有些遭不住吧。暗自決定今天适量活動的萩原勝搖搖頭,瞧着妻子的手繼續走:“走吧,千速快把悠真他們跟丢了。”
“好哦。”
快被跟丢的三人:......
萩原研二扒拉着便宜哥哥的肩膀發出不知名的感歎:“嗚哇~媽媽笑得好開心啊。”
松田陣平跟着回頭,一眼看到笑容格外燦爛還有點怵的萩原野裡,歪頭思考了一下:“嗯,野裡阿姨很高興。”
原諒他吧,雖然直覺max,但是針對察覺别人的情感細節的技能,松田可是從來沒點亮過。
北原悠真和千速對視一眼,都看到對方眼中的尴尬,作為家裡的長子長女,性格明顯比弟弟們更成熟的兩人自然是看到兩位成年人之間的粉色泡泡。
嗯,就算已經是三個小孩子的爸爸媽媽,在戀人面前他們仍舊是最初的樣子——他們最喜歡彼此的那個時候。
千速聳聳肩決定為難得喂狗糧的父母減少阻礙,雷厲風行特質初現的她一手親弟弟一手記名弟弟,偏頭對北原悠真說:“聽說前面有沙灘排球?去不去?”
北原一挑眉,無視了可憐巴巴的小笨蛋求助眼神,聳聳肩微微一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