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初高中,鐘向暖因為父母離世過繼在叔叔伯伯的家中,被叔伯刁難,堂兄妹欺負,課本被撕,被打罵得鼻青臉腫,被校園霸淩已經是常事。
經常請病假不去上課,成績自然不用說,上了兩年國際本科就被送去聯姻,連大學文憑都沒有拿到。
因為這點,經常被笑文盲。
看着别人因為學曆而大放光彩,獨立自主時,她都會特别失落。
他們能靠學曆養活自己,不靠他人臉色,而自己隻能躲在角落供人取笑。
所以,她這輩子隻有一個願望。
必須靠讀書改變命運。
隻要學不死,就往死裡學。
但是,讓她和周渡野相遇的原因是什麼?
她唯一能想到的原因隻有周渡野成績好這一點了。
他成績好,自己要是跟他玩得好的話,他應該能帶帶自己吧。
鐘向暖對自己還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她确實不是學習那塊料。
所以靠外力輔助就非常重要了。
鐘向暖第二天去見了周渡野。
鞠夏茶給她穿了一件粉色的旗袍,上面還有孔雀和牡丹花做裝點。
這件旗袍,鐘向暖上輩子也穿過。
她當時可喜歡了,可是堂妹也有,堂妹不允許她跟自己穿一樣的衣服,媽媽怕得罪伯伯,就不允許她穿了。
但她現在可以自由自在地穿各種裙子了,沒有人會欺負她,會有人保護她。
鐘向暖過去的時候,周渡野剛做完手術還在觀察。
醫生說周渡野的無名指必須要截肢才行,因為斷指再植後沒有養好,裡面的神經和血管都萎縮死亡了,還伴着嚴重的感染,要想保命,就必須截掉。
而且周渡野日後也不能用右手來做些比較精密的事情了。
小拇指和大拇指幾乎失活了,彎曲都困難。
周渡野的父親聽完醫生的話沉默了很久,勞神奔波了一晚上,他變得很憔悴。
鞠夏茶上前,也不知道怎麼安慰。
畢竟周渡野變成這樣,他有百分之百的責任。
一開始周渡野被砍斷肌腱的時候,醫生告訴他隻要好好做康複鍛煉,恢複到完好如初的概率很大。
但現在,周渡野成了一個殘疾人。
警察走過來,跟周凜仁介紹了鞠夏茶。
周凜仁很感激鞠夏茶,如果不是她,周渡野估計現在還被人欺負。
周凜仁給了鞠夏茶六千多作為感謝費,鞠夏茶哪見過有人出手這麼大方,連連推辭不敢要。
“給孩子買點補品吧,我要這麼多錢幹嗎?”
鞠夏茶嘴上這麼說,但内心對這個男人非常的唾棄。
有這麼多錢還能把小孩養的命都快丢了,也是人才。
周凜仁看着可愛的鐘向暖,心中不免又泛起一陣酸澀。
他兒子本來也是這麼可愛的。
可是因為他,因為周渡野的繼父和思想扭曲,道德敗壞的母子,導緻他的一生都毀了。
周渡野醒來的時候,鞠夏茶她們還沒有走。
鐘向暖跟着媽媽進來,看着病床上孱弱的周渡野,蹙着眉頭,心裡很難過。
周凜仁問周渡野疼不疼,周渡野不說話,周凜仁習以為常地笑了笑,轉頭跟他介紹了鞠夏茶和向暖。
“阿野,這個阿姨是昨天送你來醫院的人,這個小妹妹是昨天救你的那個人。”
周渡野擡起眼看着站在床頭的人。
視線剛好和向暖對上。
向暖看他看過來,立馬彎了眉,勾唇輕笑。
周渡野瞥開眼,不去看她。
他認識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