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如清風明月,音似高山流水。
還很可愛。
見他說完那句之後又不講話了,程碩看他紅透了的耳朵輕聲笑了一下,繼續等他開口。
“那你…你會記得我麼?”蕭澈看向窗外被陽光照的翠綠的樹,良久低下了頭看着自己交握在一起的手。會嗎?不――
“我記得,你忘了麼?我醒來第一眼見到你時說的話,我說:‘嗨美人,你有點眼熟啊。’”蕭澈仰頭望向他。
如果不是這破手不能動,程碩早就上手去逗弄他一百回了,這次還是謹遵醫囑吧……隻能看不能逗的美人在你面前,他恨得心癢。
他一定要把從他妹那裡學來的霸總語錄和霸總108式全部用上,桀桀桀桀桀桀。
“再下程碩,禾口王那個程,豐碩的碩。不知我的救命恩人叫什麼呢?”程碩偏頭身子往他那邊靠了過去,眼睛一眨不眨地和他對視。
“再下蕭澈,字濁愚。”不同于程碩隻能坐在藤椅上還被勒令不準動以外,蕭澈可以找來紙筆寫給他看是哪幾個字。
“說救命恩人真是言重了,我該喚你為我的救命恩人才是。”蕭澈收了紙,不好意思的笑了起來,“若不是程公子搭救,想來濁愚應當早就溺死在半年前的河中了,更何況還留了點銀兩給我。”
蕭澈說這些話皆是出自肺腑,眼中明亮,卻看的程碩一時忘言。你由衷感謝的恩人,此時卻是來取你性命的,你會怨我麼?
不,他一定會找到兩全之法…一定要找到兩全之法程碩,一定要。
“對!我得趕快把你的藥弄好,我下午還要去書鋪上工。”想到這些,蕭澈匆匆忙忙從屋裡面走去廚房,順便給自己随便弄點解決一下午飯,就跑去給程碩喂粥喂藥。
看着火急火燎出門的蕭澈,程碩心底裡不知道在想什麼。
“他不是把我的衣服當了麼?應當不少錢吧,怎麼還要去書鋪上工。”系統化作實體将他搬出到院子裡去曬太陽,渴望能曬死他。
“那點錢用來養你腿手就可以用的差不多了,你還想着用錢把人家包下來啊?做什麼春秋大夢呢?”系統躺在樹幹上,翹着二郎腿嘲笑他。
程碩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又像是看到什麼髒東西般快速收回眼,“養腿養手三個月後不就有人來弄了麼?我該怎麼把他拐到程家去呢?感覺他并不會跟我一起去程家。”
“當然,一個聰明的成年人當然不會主動和人販子跑啦!”程碩額頭青筋暴起,我忍。
“不過他應該會和你走,你可以到時候去問問他想要什麼,威逼利誘一下不就行了?反正你最擅長做這種事情了。”
有道理,“你現在,替我去給程家寫封信,就說我已安全無礙,感念恩人救命之恩,想把他接去程家住,恩人好學,忘能在此處找一好私塾,替其完成學業,考取功名。”
系統坐起身子,“你确定這樣子寫他會同意跟你回家?”陽光溫和其實并不刺眼,但程碩還是眯起眸子,深深歎了口氣。
“廢話,當然不确定,但是我确實需要借程家的手做一點事情,他能來就是最好,我能看護他。福州我雖未曾了解過多,但也知這邊學塾并不多,但是想學之人人又多。”
系統一拍腦袋,“所以你想開私塾賺錢是吧?”程碩沒吱聲,“也不全是,我想通過私塾,撬開海外經商之道,畢竟經商才能賺快錢,早點把欠的錢補上。”
程碩睜眼想到了限海令,喵喵的,這還是他當時為了逼宮做準備發的,真是報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