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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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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靜在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司機探出頭:“去哪裡!”

“藍天賓館!”曹靜說着,拉着俊風上車,“師傅,你下來幫幫忙!”

“這是喝了多少,醉成這樣,别,我不拉了,吐我車上就麻煩了!”司機看了俊風一眼,擺着手就想上車。

“你這人怎麼這樣,有沒有點同情心,吐你車上我賠你錢,一百塊夠不夠!”曹靜生氣地說。

“好好,那走吧!”司機回過頭,拉起俊風按在後排座上。

到了藍天賓館,曹靜拿出休息卡辦手續,前台馬上給她開了一間大套房。兩名男服務員也跑着過來,将俊風扶進電梯。

俊風躺在床上,有一點點酒醒了,但還是迷迷糊糊的。曹靜擰了一把濕毛巾,來回給他擦着額頭,剛想去給他倒杯熱水,俊風忽然拉住她的手,把她緊緊地抱在床上。

曹靜的心怦怦地跳個不停,她想掙紮着起來,但她又不想起來。她慢慢地俯下身子,貼着俊風的薄唇輕抿了起來。

□□焚……………………,他們……………………,直至身心疲憊,骨肉酥麻。

清晨醒來,曹靜羞澀地抽出滿是黃白印痕的床單,放進了池盆裡,迅速穿好衣物。望着還在熟睡的俊風,他是那麼英挺,那麼迷人,她好想再躺在他的懷裡享受一次溫存,享受一次那種如懸浮在半空中窒息般的美妙體驗,她渴望眼前的這個男人能夠陪伴自己一生一世。

曹靜讓服務員把早餐送到房間,俊風也醒了,摸着自己赤裸的身體,他驚恐萬分。四目相對,都低頭不語。

“曹靜,對不起,我,我不是……”

曹靜笑着說:“你别說了,以後也不許叫我曹靜了,要麼叫師妹,要麼叫小靜!”

一股深深的負罪感萦繞在俊風的心頭,他不知道如何跟曹靜解釋,也不明白為什麼就稀裡糊塗地發生了這種事,甚至昨天的整個過程他都沒什麼印象,隻知道他和曹靜都為彼此付出了第一次。

……

哦~第一次吻

你深深的酒窩

想要清醒卻沖昏了頭

哦~第一次我

躺在你的胸口

二十四小時沒有分開過

那是第一次知道

天長地久

……

曹靜輕輕地哼着歌,擡頭看了俊風一眼,臉還是不自覺地紅了。

“師兄,咱們回學校吧!”曹靜不好意思地說。

俊風走在前面,曹靜跟在後面,兩人出了賓館,打了一輛出租車回校了。這次曹靜沒敢給她爸的司機打電話,如果被她爸知道她和别人在外面留宿,那後果還是相當嚴重的。

俊風一直想找曹靜道歉,可又不知如何開口,隻好盡可能地多往導師那裡跑,替導師做做課件,整整材料,能躲就躲開一會兒。

終于放假了,俊風都不知道自己是以怎樣的心情回家的。他本來打算去幹媽曉歌家去一趟,可姐姐俊容和姐夫成浩老早就在車站等着接他了。

“俊風,一兩年不見,你成熟了,怎麼沒穿軍裝回來?”成浩笑着問。

俊風勉強擠出一絲笑容,“姐夫,姐姐好,現在部隊都提倡外出穿便裝了,其實這樣也算保護我們,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對了,爸媽身體都還好吧?”

俊容接過他的行李箱,撇嘴說:“都到家了,你還問這話,部隊呆時間長了難道變傻了,趕緊上車,爸媽在家做好飯等着呢,小寶還吵着要見舅舅呢!”

晚上,俊風躺在床上,他又想起了方雲,他不明白方雲為什麼這麼狠心地抛棄自己,他要去問個明白,當着她的面問個明白。

早晨,玲玉剛做完早飯,俊風就起來了。

“這你孩子,起這麼早幹嘛,到家了就多睡一會兒,又沒有任務啥的!”玲玉心疼地說。

“吃完飯,我去同學家一趟,好久沒有回來了,去看看!”俊風說。

玲玉趕緊回說:“那打個電話把他們邀到家裡來好了,或者晚上去你姚大大的飯店去,大冷的天出去幹啥!”

“媽,你就别操心了,我們都是成人了,還用你們安排不成,你就在家裡陪我爸聊聊天!”

玲玉還想說兩句,俊風胡亂扒拉了幾口飯就出門了。

“你這孩子,戴上圍巾,外面冷,别喝風!”玲玉一邊說着,一邊往外趕,可俊風早已經跑遠了。

“唉,你說這孩子,真是的,什麼時候才能學會照顧自己!”玲玉眼巴巴地翹望着,咕念着說。

俊風來到方雲的公司外面,心中一股難以言痛的悲切。自己的愛人嫁給了别人,他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他長什麼樣,他愛不愛方雲?……俊風的腦海裡浮現出千萬個問題。

“小夥子,你找誰?”門衛老大爺探出頭問。

俊風穩了一下心神說:“大爺,我找杜方雲!”

“找我們董事長啊,她今天沒在,去二廠了!”老大爺說完就關上了玻璃門,好像并不怎麼待見他。

俊風打聽到二廠的地址,騎到那裡就在門口等着,也沒打算進去,因為他看到方雲的車就在廠門口停着。

快到中午的時候,方雲推着輪椅出來了,坐在上面的正是志剛。

“讓你不要來,你非得來,這點小事鄭廠長就能解決,以後沒什麼大事啊,你就呆在家裡!”方雲一邊嗔怪着,一邊把志剛往車裡扶。

“我總呆在家裡也悶得慌,不出來走走,怕要發黴了!”志剛一臉溫柔地看着方雲,熟練地用雙手一撐,也沒費什麼勁兒就坐到副駕駛座上,那裡也是特意為他改裝過的。

方雲收起輪椅,正準備放進後備箱,當她擡起頭的時候,俊風就站在面前,眼中噙滿了淚水,癡癡地望着她。

方雲一陣揪心的疼痛,淚水也一下子湧了出來,她現在才知道,俊風在她心中是任何人也替代不了的。

兩人就這樣靜靜地伫立着,任淚水肆意地流淌,或許他們能做的也隻有這樣了。志剛隔着車窗看到兩人的模樣,便已猜出大概,他的内心同樣是落到谷底的冰涼,無助而迷茫,他甚至都分辨不清,到底是自己破壞了他們倆的愛情,還是這個男人破壞了他和方雲的婚姻。

方雲強忍着,克制着,默默地啟動車子,緩緩地開走了,至始至終兩人都沒說一句話,而上次兩人見面還是在兩年之前。

後視鏡中,俊風的身影顯得悲怆而孤單,方雲的眼淚逆流在心裡,努力地不去看也不去想。

俊風不知悲喜,心中空空如也,竟漠然地來到颛昊陵。古木幽深,殘垣斷壁,俊風坐在冰冷的台階上。這時,陰霾的空中也下起了雪。

雪落空階上,千年道悲涼,

難消相思重,空留滿地傷。

在無人的曠野中,俊風失聲地痛哭起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他一無所求,隻是想要和一個自己所愛的人相伴一生,而這個人本也應該屬于自己。

都說上天是公平的,而此刻,他卻覺得上天對自己是如此狠心。

遠處的河對岸,便是白石西村。俊風沒有回家,在凜冽的風中騎着車去了老家。

西王嶺上,白雪已覆蓋了淺淺一層,三棵榕樹依然那樣安詳,它們似乎并不知道主人們經曆了什麼,或在想些什麼。

“俊風,你怎麼來了?”此時,黃靈竟也在這兒,她身穿一套白色的羽絨服,藍色牛仔褲,高挑的個子,白晳的面龐,紮着馬尾,俨然出落成一個美麗的女孩。

當她覺察到俊風神色異樣時,又擔心地說:“走,去我家坐坐吧,這裡太冷了!”

“黃靈,方雲她,她為什麼要嫁人,她為什麼甯願嫁給一個下身殘疾的人也不願意嫁給我?”俊風紅着眼眶低泣着問。

黃靈鼻子一酸,但還是忍住了,“俊風,你不要多想了,她都是為了你好,你們已經結束了,你隻需知道她從來都沒有對不起你,也沒有辜負過你,甚至她現在……”

俊風搖着頭,無奈地悲笑,“為什麼會這樣子,怎麼就成了這樣子,難道再也回不去了麼,黃靈,你告訴我,我以後應該怎麼辦?”

忽然俊風有些站立不穩,扶着榕樹緩緩坐了下來。他衣服本就穿得不多,在大冷天又待了這麼久,急火攻心,再好的身體也支撐不住了。

見俊風臉色發白,氣喘籲籲,黃靈吓壞了,用手試了一下他的額頭,有些發燙。

“這麼冷的天,你怎麼穿這麼少,這裡可不比南方,你這人有沒有一點生活常識啊!”黃靈急得不行,趕緊脫下外套裹在俊風身上,“快去我家,我給你熬碗姜湯袪袪寒!”

黃靈扶着俊風吃力地走回家,讓他躺在自己的床上,又給他蓋好被子。她剛想去熬湯,啞巴娘就端着熱氣騰騰的紅糖姜水過來了,朝着俊風啊啊地小聲叫着。

黃靈接過碗說:“謝謝娘,你趕緊忙别的去吧!”

黃靈把俊風扶起來,讓他靠在自己的懷裡,當俊風依靠在她胸脯上的那一刻,黃靈一陣顫抖,竟灑下一勺湯水,她面色潮紅,呼吸緊促,趕緊給他喂下。過了一刻鐘,黃靈摸了一下俊風的額頭,似乎比以前更燙了,就跑到村裡的小診所要了退燒藥,回來後就給俊風服下,又在他額頭上敷上涼毛巾。

“娘,你燒點玉米粥吧,待會兒俊風醒來肯定吃不進東西,喝點粥可以暖和暖和!”黃靈告訴她娘。

俊風服下藥後并沒有醒來,黃靈一直陪在他身邊,也沒忍心叫醒他。

俊風睡到第二天清晨才醒,看到黃靈趴在床沿上睡着的樣子,心裡十分過意不去。這時俊風已經燒退了,他慢慢爬起來,輕輕地把黃靈抱到床上。正當他準備放下時,黃靈也醒了,兩人都覺得很不好意思。

“你醒了,好點沒有,我趕緊給你做點飯去,昨晚你都沒吃一點東西。”黃靈趕緊下床,轉過臉去說道。

“不了,我一晚上沒回去,我爸媽肯定擔心壞了,我趕緊去仁忠大爺家給他們打個電話!”俊風此時也感到一絲焦急。

“我陪你一起去,打完電話回來吃完飯咱們一起去城裡,我本來今天就打算去同學家玩玩的!”

黃靈找出一件大棉襖給俊風披上,看着他的樣子又咯咯笑了起來,“你這樣子就像個農村老大爺,如果再叼個煙袋就更像了!”

兩人吃過飯就趕着去城裡了,俊風半道回了家,黃靈并沒有去同學那兒,而是去了方雲的公司。

“喲,我們黃大小姐有空過來了,看來今天情緒不太好嘛!”方雲給黃靈倒了一杯熱牛奶,送到她手裡。

“俊風昨天生病了,在我家住了一晚上。”黃靈接過牛奶,神色黯然地說。

方雲的手抖動了一下,臉上的笑容僵住了,“那你既然都來我這裡了,說明他已經沒事了。”方雲故作鎮定地說。

“他身體是沒事了,可他心裡呢?”黃靈望着方雲說,“我覺得你對他未免也太殘忍了,俊風自始至終都是無辜的,他才是真正的受害者,他那麼愛你,你也肯定愛他的,方雲,你離婚吧,俊風肯定不會在乎的,何況你還是……”

“黃靈,你太天真了,婚姻從來都不隻是兩個人的事,我無所謂,我沒有家庭,誰诽謗我、污蔑我,我都不在乎!可俊風他不一樣,他的整個家庭、家族、親戚都在這裡,他們經受不起任何風浪,他們要的不僅僅是清白,更是名聲,你知道嗎?”方雲的眼淚嘩嘩地流着。

黃靈走過來,抱着方雲,哭着說:“你真傻,俊風都不在乎,你為什麼替他想那麼多,你們找個誰也不知道的地方一起生活,不就行了麼!”

“黃靈,你還沒有踏入社會,你根本不懂什麼叫身不由己,有時候你根本做不了自己的主,有些事隻能想想,隻能埋在心裡,隻能留在夢裡,以後你不要在我面前再提俊風了!”

黃靈哪能不懂,她也愛俊風啊,可也隻能在心裡,在夢裡,不足為外人道也!

“我不提難道你就不想了麼,你這是在騙自己,你的床頭一直放着俊風的軍帽,你的心裡從來就沒放下他,而且永遠不會!”黃靈倔強地說。

方雲沒有回應她,默默地看着窗外說:“這個世界上不應該隻有愛情,而且我們的努力也不應該僅僅為了愛情,不但是我,你也一樣,每個人都一樣,我們應該去做更有意義的事,也許隻有那樣,我們才能忘掉痛苦……”

“今天我不忙,走,跟我一起去幹爹家看看吧,他最近身體不太好,你也難得回來一趟,他老念叨你呢!”方雲緩了一下,轉開話題說。

“噢,你不說我還差點忘了呢,我老闆還讓我給黃老帶了點東西,不過我放在家裡了,你要陪我去趟老家。”

“沒問題,你老闆?你現在有老闆了?”方雲不解地問。

黃靈哈哈地笑了起來,“我們把導師親切地稱呼為老闆,你忘了,我導師就是黃老介紹的啊,聽說他們還是發小呢!”

“怎麼現在連學生都不正經了,好吧,我也有好長時間沒有回老家了,對了,你們那個污水處理設備的項目進展得怎麼樣了?我們順便去紙廠找劉經理談談。”方雲忽然想起了這事,順便問道。

“唉,軟件系統倒是沒有多大問題了,還在不斷地完善中,可要運用到研發設備上,需要投入大量資金的,我老闆找了北京的幾家公司都覺得風險太高沒人願意投資,看來這個項目也隻能做做理論研究了,真正投入使用也不敢奢望了。”黃靈歎着氣說。

方雲也明白,這種設備研發投入肯定不是小數目,靠造紙廠是根本拿不出來的。她忽然想到一個人,她的老師,永麒集團的老總陳志麒。陳志麒正在考慮在酒業的基礎上,轉行做些高科技産品,想必他會有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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