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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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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文超和俊風在保障團呆了三四天就打道回府了,中午楊政委給他們送了行。剛回到物資處,俊風又被羅處長拉去參加晚上的飯局,海勤的大隊長吳志林來了,帶人拉專用物資。吳志林以前是曹司令的秘書,一個前秘書,一個準驸馬,凡是千絲萬縷、沾親帶故的關系都能被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整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的,在當時的官場,這也是一種能力的體現。

在物資處的這段日子是俊風感覺最為難熬的日子,胡吃海喝,天南地北,一個個陌生的面孔稱兄道弟,吃過之後也不記得誰是誰。俊風和陳文超一間辦公室,見慣了太多來辦事兒的人,基本都比他們級别高,但也委曲求全,低聲下氣,極盡讨好。

俊風實在不明白,這标準制度都有規定,多少實力多少物資,就跟商場裡明碼标價一樣,應該是很清楚很容易的事兒,怎麼就被一群人整得稀裡糊塗,不明所以呢?下面的人不知道?領導不知道?他來沒多長時間就發現的症結,不可能這麼長時間沒人發現。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體制的原因,已經不能靠人為去推動了,必須進行大刀闊斧的改革鼎新,這也預示着必然會有一場刮骨療傷的陣痛,甚至帶來大面積的不适應和抵觸情緒的蔓延。但在時代發展的洪流中,這都不過是一些小插曲,因為RMG隊的現代化發展進程不可阻擋,邁向強G之路的步伐也不會因個别利益群體的阻撓而放緩。

俊風經常喝,也經常吐,都是一個人清理幹淨,清醒的時候在房間裡思索着這種生活的意義何在。曹靜忽然推門進來了,把俊風吓了一大跳,“你怎麼來了?你怎麼來的?”

看着俊風驚訝的表情,曹靜噗哧笑了出來,“我怎麼不能來?我上初中的時候就經常來了,你住的這間就是我的房間!”曹靜笑着坐在床上,晃着雙腿,“我媽回老家了,我一個人呆着也沒意思,就過來了,你千萬不要告訴别人,我今晚--不走了。”

曹靜說完,低着頭,臉上一陣绯紅。

俊風不知道如何回應她,“要不,我去陳文超宿舍對付睡一晚,他那裡有兩張床,你先在這裡好好休息吧!”

“你敢!!”曹靜忽然擡起頭來,“你今晚要走的話,明天我就告訴我爸你欺負我!”

晚上,俊風裹着被子盡力靠着床沿。外面蟲鳴切切,風聲陣陣,俊風忽然覺得一陣柔軟的芳香抵近後背,伴随着低沉的喘袂,一股青春而熱烈的氣息籠罩在他的周圍。

昏暗的月光灑進窗内,他的血氣方剛還是被這片溫柔徹底征服了,他翻過身來将*****,那柔軟的****仿佛是世間的珍品,讓人無法自持。俊風像一頭失去理智的兇狼,嗥嘯着沖向那溫馴待宰的羊羔,此刻他的心中已沒有絲毫悲憫和憐惜,隻有野獸一般的原始沖動。

曹靜并沒有躲閃,。。。。。。。……

(此處已删除兩段)

下一屆的師弟師妹們聽說後,都争相把俊風的論文要過去,當作來年的模闆進行膜拜參考。論文搞定了,接下來的四五個月基本沒事兒幹了,俊風天天泡在網上,不是打遊戲就是看電影,難得放松一下。

室友許進蹭過來說:“俊風,準備考博嗎?”

“沒打算考,再說我們這個專業也沒博士點,如果換專業考,那得費多大勁兒,一年半載的根本不夠用。”俊風回答說。

”你打算考?”俊風馬上又回問了一句。

“是啊,老闆給我找的工作不太好,隻能硬着頭皮考了!”許進說。

“費勁拉吧的,幹嘛不保送啊,你老闆不也是博導嗎?”

“哎,保送要條件的,要在核心期刊上發兩篇論文,你也知道,發論文哪像前兩年還有點稿費,現在動不動一篇七八百,核心期刊更要兩千以上了,跟咱們兩個月的工資了,這是什麼世道,文人的日子越來越難過了。”

“聽他們說有個經濟師雜志,也是核心的,稍微便宜點,你投一篇試試呗!”俊風說。

“我也是要面子的,那種雜志跟婊子一樣,給錢就能上,我才不稀罕,搞學術的也需要有點骨氣的,我辛辛苦苦寫的論文,怎麼也得給它找個好下家吧,不過現在也來不及了,隻能赤膊上陣裸考了!”

聽許進這麼一比喻,俊風笑了,沒再講話。

“那你這幾個月閑着也沒事兒幹,又不用找工作,幫哥們點忙呗!”許進讨好着說。

“有事兒說事兒,有屁快放,估計你也沒什麼好事兒!”俊風說。

許進把椅子轉過來,笑着說:“你他媽的對象也談好了,工作也有着落了,兄弟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呢!我這三個月得抓緊複習考試。可我正打算和我師妹發展一下關系呢,下手晚了怕被别人搶先了。這樣吧,兄弟,我已經開好頭了,你幫我在網上繼續聊着,就三個月,用我的号幫我盯牢了,等我考好了就接手,拜托了,哥們兒!”

“你讓我冒充你和你師妹談對象?你那個屌樣,不知道是真正經,還是假正經,我确實裝不來,你找别人吧!”俊風雙手一推說。

其實許進長相并不比俊風差,人品也很好,但俊風怕幫不好,給他誤了事兒,這種忙不是什麼人都能忙的。

“兄弟我三年都沒求過人,别磨叽了,我真的沒有時間,一點也沒有,這是我的聊天賬号和密碼,我和我師妹的愛情就靠你了,千萬别給我掉鍊子。”許進把一張紙頭交給俊風。

“你師妹是哪個?”

“吳妮!”

“他們研二的隊花?元旦晚會上領舞的那個,就是露肚臍眼的那個!”俊風驚詫地問。

“哎,哎,注意措辭啊,什麼露肚臍眼啊,說得多低俗啊,那叫美,叫藝術,懂不懂!”許進争辯着說。

晚上,許進看着俊風登錄了他的賬号,在網上艾特了吳妮。吳妮的網名叫後來,許進的網名叫前進。

“我靠,你們倆這網名真是一對兒,你們見過面沒,吃過飯沒,親過嘴沒?”俊風調笑着問。

許進不好意思地說:“隻是在見導師的時候打過照面,還沒怎麼認真談過,我想着先在網上聊聊,如果差不多了再單獨見面聊,請她吃頓飯。”

“師兄,你在叫我嗎?:)”吳妮在網上回複後,又打了一個笑臉。

許進一臉緊張地說:“開始了,你幫我聊!”

“聊什麼?”

“我也不知道啊?”

“不知道你就讓我幫你聊?”

兩人推來推去,還是俊風先按了鍵盤,“嗯,在忙什麼呢?”

“在論壇上回帖呢,你看‘情感角落’裡面置頂的文章了嗎?”

那篇文章正是俊風發的,他是那個版塊的版主,題目是“畢業了,我們的青春何去何從?”

“噢,看了,不過我準備考博呢,我的青春沒有走,還是校園裡:)。我在下五子棋呢,要不要一起聯網玩玩?”

“好呀,我就怕師兄下不過我呢!”

許進盯着看了一會兒,高興地說:“你和她下棋,這招好,你可比我會聊多了,曹靜就是被你這麼追到手的吧,我現在總算放心了,這方面你是遊刃有餘,得心應手啊!”

以後的晚上,許進在電腦上複習,俊風就背靠着他和吳妮聊天下棋,有時候能下一整夜。曹靜也常來找俊風,俊風總是以寫論文太忙為由不陪她出去,他反而覺得這種網上的虛拟空間更能讓人清靜舒心。

一年的時間都很快,更别說三個月了,空氣中已經能夠嗅到離别的氣息,論壇上也充斥着别離的傷感。畢業季就是這樣讓人感懷,離去的,留下的,心中的,夢裡的仿佛近在咫尺,又仿佛遠在天涯。

俊風和吳妮聊了也近三個月了,除了下棋,多數還是聊論壇的文章,他倆對文學的熱愛和追求幾乎同樣癡狂,見解也相通相融,兩人惺惺相惜,甚至有些難舍難分。可俊風知道,這畢竟是許進的身份,當他覺得差不多的時候,應該結束這段聊天的任務。他忽然覺得心中似乎有一種說不清的情愫,不知是對吳妮本人,還是對她那種虛拟身份的執戀和悸動。當俊風看着吳妮閃動的頭像時,總有一股别樣的情懷。

“師兄,戴上耳機,咱們一邊聽歌,一邊下吧!”

吳妮設置好音樂共享,是一首陳百強的《一生何求》。

……

一生何求

迷惘裡永遠看不透

沒料到我所失的

竟已是我的所有

……

“真好聽,可惜是粵語,聽不太懂!”俊風戴上耳機,一邊聽着,一邊回複道。

“聽不懂?我可以幫你翻譯呀,要不我唱一首給你聽吧!”

“你真厲害,粵語歌都會唱!”

吳妮發了一個哭喪着臉的表情,“師兄,我可是廣東人啊!”

吳妮稍調整了一下呼吸,唱了一首,也是陳百強的歌,《偏偏喜歡你》。

……

明白到愛失去

一切都不對

我又為何偏偏喜歡你

愛已是負累

相愛似受罪

心底如今滿苦淚

舊日情如醉

此際怕再追

偏偏癡心想見你

……

吳妮唱得用情至深,嗓音極具感染力,兩人都沒有再下棋。俊風癡癡地盯着屏幕,仿佛感覺到吳妮熾熱的眼神。

“知道你舞跳得好,沒想到你唱歌唱得更好!”俊風似乎有些動情了,趕緊将情緒拉了回來,佯裝開玩笑回道。

“唱得好?那得看唱給誰聽啊!”吳妮回複完,也唱完了。

“周末我們一起去唱卡拉OK吧?”

吓得俊風趕緊回道:“噢,我周末已經有安排了,下次吧!”

……

俊風在論壇上發的每一個帖子,吳妮都會評論,俊風似乎覺察到哪裡好像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當然,他也沒有時間用來琢磨了,因為告别的時刻馬上就要來了。

兩人又聊了一個通宵,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一縷陽光灑了進來。“我喜歡你!”俊風抖動着敲出了四個字,他心裡也不知道是替許進說的,還是為自己說的。

“我也喜歡你!!”吳妮也很快回複了。

看到吳妮的回複,俊風沒有再回,便退出了聊天,他的内心有一股隐隐的痛,他幫許進完成任務了,卻沒有任何的欣喜。也許這世上什麼忙都可以幫,唯有感情除外,因為你不知道何時自己也會沉陷進去,無法自拔,甚至在别人眼裡,你不應該動心,也不應該動情,因為愛上朋友的愛人是可恥的,是可恨的,是不會被任何人原諒和饒恕的。

俊風登錄了自己的賬号,他的網名是風之子。裡面有好多曹靜的留言,也有很多别人的。忽然一個陌生的頭像閃動了一下。那個頭像太熟悉了,俊風心裡一驚,“穆師兄,你終于上線了!”是吳妮,俊風心裡一驚,他隻是回了一個表情,并沒有說話。

“穆師兄,我很早就知道是你在和我聊天了,我們電腦的IP都是固定的,在後台都可以看到,你怎麼能騙得了我們這些學計算機的呢,很感謝你陪我聊了這麼長時間,我真的很開心,你馬上要走了,明天晚上我請你吃頓飯吧,希望你不要拒絕我!”

俊風呆呆地兀立在電腦前,心中不知道應該是高興還是難過。他答應了吳妮的邀請,他倆去了當地有名的旋轉餐廳,位于三十層高樓的頂樓,俯瞰着江漢市美麗的夜景,溫婉而又恢宏。

吳妮換上了一套漂亮的紗裙,卓姿款款,楚楚動人,美豔不可方物,她點了兩杯紅酒,與俊風對坐在玻璃幕窗邊。低沉而憂傷的音樂,昏黃而迷離的燈光,他倆宛如一對被上天眷顧的戀人,讓過往的陌生人垂羨,紛紛側首回望。可又有誰知道,他們也是一對即将分離的陌生人,他們沒有得到上天的任何眷戀,這是第一次相約,可能也是最後一次。

“穆師兄,你的每一篇文章我都看過,在我們聊天之前我就看了,你的心裡裝着一個女孩是嗎?我好羨慕她。”吳妮輕泯了一口紅酒,望着幕窗外的繁華夜景,若有所思地說。

俊風想起了方雲,他沒有隐瞞什麼,把自己和方雲的過往一點點地告訴吳妮。吳妮聽得入了神,她徹底淪陷了,覺得這是如小說一般的愛情,讓人向往,卻也讓人心痛。

兩人在餐廳裡坐了四個多小時,快要打烊的時候,吳妮讓前台幫忙叫了一輛的士,和俊風一起回了學校。

“師兄,我們去江邊走走吧!”學校門口下了車之後,吳妮說。

俊風猶豫了一會兒說:“太晚了,還是回去吧!”俊風在門口的小店買了兩瓶脈動,遞給吳妮一瓶。

“那你先回去吧,我自己去走走!”吳妮邊說着,邊向江堤走去。

俊風不放心,也緊跟了上去。此時的江邊已是昏暗沉沉,隻有江面上零星的漁火孤獨地閃着光亮,潮水不是特别大,就如同山澗的小溪,一股股湧上沙灘,泛起暮白色的水花。

也許是喝了紅酒的緣故,兩人都有些頭暈,靠在沙坡上半躺了下來。吳妮心中竟有絲絲悲切,望着天上的點點星辰,漠然說道:“為什麼美好的東西總是那麼短暫?師兄,你會離開江城嗎?”

俊風在黑暗中點了點頭,他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想去哪裡,能去哪裡。

吳妮慢慢将頭靠在俊風的肩上,她的内心雜亂而痛苦,她沒想到自己會因為網上聊天愛上一個人,而且愛得這麼深,甚至有些瘋狂,但她又無法将這份愛說出口。倘若晚風知我意,莫将落霞贈黃昏,愛的人就在身邊,可他馬上就要遠行,他就像天上的星星,遙不可及,夠不着,摸不到,唯一能做的就是享受這片刻的安甯。

一隻白鷗從兩人頭頂低飛而過,吳妮吓得鑽進俊風的懷裡,緊緊地抱着他,她明顯地感覺到俊風急促的心跳和劇烈的顫抖。

吳妮擡起頭,與俊風四目相對,她再也不顧忌矜持,閉上雙眼,摟着俊風吻了上去。柔軟香甜的舌尖,纏繞着彼此青春萌動的心靈,深深的,淺淺的,交織着離别前凄美而憂傷的夢。

“……有一種神秘的漩渦,将我卷入了迷霧,看不清的雙手,一朵花傳來誰經過的溫柔,穿越千年的傷痛,你留下的輪廓指引我,穿越千年的哀愁,是你在盡頭等我,最美麗的感動,值得用一生守候……”

千年之戀的浪漫,又怎能沒有舞曲呢,吳妮站了起來,拉着俊風的手說:“師兄,我們跳支舞吧!”

“我不會!”

“你們隊沒掃舞盲嗎?沒事兒,我來教你!”

俊風輕輕摟着吳妮的腰,兩人在情人灘上翩翩起舞。漸漸地,吳妮緊貼着俊風,閉上雙眼,在他的脖頸處含着吮吸了起來。

第二天醒來,俊風發現自己的脖子上有一圈殷紅,他在論壇上寫下了兩首散文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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