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身邊幾十年,從沒見他失控成這樣的成大,結巴道:“我,我不知道要攔住她。”
賀明澤知道是自己遷怒了,但他忍不住。
如果不是他自大,覺得曦曦身邊一直有他在,不會有什麼危險,因此沒有馬上叫回趙毅趙勇保護她的話。
她就不會跑不見。
一個漂亮的女孩,淩晨兩點走在這個偏僻的小鎮,他簡直不敢想會發生什麼。
失而複得才幾天的人兒,賀明澤承受不住再次失去,對着電話快速命令,“叫盛明起來,你們立刻、馬上去找她,不惜一切代價。”
說完,他挂掉電話,連續撥打了好幾通其他的号碼。
夏檸曦再次有意識的時候,手腳被綁住,處在一個像是柴房的地方,身下是幹草,周圍有劈好的柴,有一捆捆的竹竿靠在泛黑的泥土牆上。
還沒等她想别的,她就感覺身後有一股氣息和人的體溫傳過來。
夏檸曦蛄蛹着身體費力地轉過頭,對上一張讓她匪夷所思的臉。
雖然被灰蹭上,但是那張臉蛋依舊精緻美豔。
蘇妍玉怎麼在這裡!?
她的雙目緊閉着,看上去也是跟她一樣被不知名的手段弄昏迷。
夏檸曦挪動肩膀用力撞她身體,喚她起來。
“醒醒,蘇妍玉你醒醒。”怕門外綁她們的歹徒在,她說的話格外小聲。
好一會兒,才見蘇妍玉睜開眼,她迷糊問:“我怎麼在這裡?”
夏檸曦:“我才是要問你吧?你一個蘇家大小姐不在海城,怎麼來到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還被抓了?”
蘇妍玉雙眼轉向她,眼神逐漸清晰,怒氣沖沖道:“曦曦,我看見幾個男人打暈你,立馬沖過去,然後他們也把我抓了,混蛋!!!”
“還有那個司機,看到了竟然也不阻止,不報警,枉我在車上和他聊了那麼久的天,貪生怕死的懦弱廢物!!!”
夏檸曦:“……”打破腦袋她也想不出蘇妍玉被抓是這個原因。
就算小學生碰見幾個大男人打不過,也不會沖過去,而是去叫人吧?
“你怎麼會來這個地方?”
蘇妍玉眼睛亮晶晶地看她:“我看賀明澤來你的家鄉待了好多天,也想來這裡看看,沒想到碰見你了,我就說,你怎麼會死了呢,他們一定是騙我的,現在證明,他們果然是騙我的,你沒死。”
“嗚嗚,太好了。”說着蘇妍玉親昵地挪動身體貼着她。
柴房唯一的光線來源是上方的一個正方形小窗戶,屋裡面視線昏暗。
夏溪本來和夏檸曦的長相就有六七分相似,在這樣的昏暗環境下能上升到八九分。
她道:“我不是夏檸曦。”
蘇妍玉以為她還在介意以往的事,有些委屈地癟嘴,“你就是,别騙我了,我好歹和你朝夕相處了三年。”
夏檸曦懶得糾正她,“你保镖呢?”
蘇家不比賀家差多少,沒道理不給蘇妍玉配保镖。
聞言,蘇妍玉有些心虛和後悔地垂眼,低聲道:“被我甩開了。”
家裡給她配的保镖老是把她的行程彙報給她姐姐,讓她常常被姐姐數落挨罵。
這次要來這裡,她姐姐肯定不同意,她就使手段甩開了保镖。
早知道就不甩開保镖了,就算姐姐不同意,她也可以先斬後奏,這樣她和曦曦都不會出事。
蘇妍玉那麼厲害,為什麼和她同父同母的親妹妹是另外一個畫風呢?
夏檸曦歎氣,很快被救的希望沒有了,
她腦海裡剛浮現賀明澤的身影,柴房木門就被吱呀打開,一個穿着黑褲白背心的平頭男走進,往她們面前丢了幾個饅頭,粗啞道。
“吃吧,别被餓死了。”
後面跟着兩個男人,矮瘦像猴子一樣的男人,眯縫眼垂涎地看着她們,在她們漂亮的臉蛋和露出的雪白肌膚上來回掃視。
他搓着手嘿嘿笑道:“老大,要不我們先享用一下?這種極品,我從沒遇到過,不享受一番太虧了。”
聽了他的話,平頭男也有些意動。
惡心的話,讓蘇妍玉炸了,瞪着他們大聲叱罵,“滾,惡心的渣滓,現在最好把我們放了,不然姑奶奶的家人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嘿嘿,怎麼兜着走啊?是兜着小爺的寶貝一起走嗎?”瘦猴一樣的男人猥瑣笑道,踩着幹草接近她們。
夏檸曦阻止還要再罵的蘇妍玉,擡眼看向沒說話的刀疤男,“你看我朋友的穿着就知道她的家世不差,現在放了我們,我們不會追究你的,要是動手就不一定了。”
她背後被束縛的雙手抖的不像話,臉上卻一點沒表現出來,和男人對峙着。
她當然知道這幾句話不可能讓這幾個亡命之徒放走他們,隻是想讓他們忌憚一下。
不然……
刀疤男目光落在蘇妍欣看着昂貴的衣服褲子上,再想到從她身上弄下來的項鍊,稍微給懂行的人看見,他們開口就是十萬收,可見本身的價格遠遠不止這個數。
“行了,瘦猴你出來,别另外生事,趕緊找車把這兩個女人運到山裡脫手。”
瘦猴不甘地站在原地,被刀疤男用威脅的目光盯着,才不情不願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