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琳神情變回正經,低聲歎氣,“玩,但是要在專業人士測過,安全性足夠高才玩。”
說着,她跟賀明澤相像的狹長美眸閃過心有餘悸的情緒,“你不知道,何睿就是個瘋子。”
賀琳咬牙,“我就不該招惹他。”
在小區兩人常遇到,熟悉起來,何睿明顯對她有意思,但卻始終保持着距離,也沒有明确表明心意。
賀琳看着他清風齊月的俊臉,看久了,感覺手癢癢,就開始主動挑逗。
沒多久兩人定情。
在夏檸曦去世後兩年,她被何睿以結婚後,家人就管不了她玩什麼刺激運動的誘惑,和他結了婚。
婚後,何睿确實沒管,甚至和她一起玩。
後面她盯上了之前一直想玩,但是被一家人反對的翼裝飛行。
這次何睿遲疑了,在賀琳催促下,他星眸似笑非笑地看着賀琳,問:“确定要玩?”
賀琳當然毫不猶豫地點頭。
然後何睿就說和她一起玩。
先飛行的是何睿,一開始賀琳心裡就莫名的不安,結果也确實讓她幾乎神魂俱滅。
何睿重傷瀕死,在重症室搶救了一周才保下一條命。
之後傷勢過重,躺在病床上骨頭釘滿釘子,大半年才勉強下床。
何睿在手術室搶救的一周,賀琳充分體會到以往家人在外面等她的感覺。
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難熬,既希望時間過得快點,讓何睿趕緊被搶救過來,又害怕時間過得快,醫生出來告訴她,何睿沒救了。
她從沒有過那麼煎熬的時候,就算自己瀕死都沒有。
何睿沒出事前,她都不知道她對他的感情已經深到這種地步了。
自那以後,她再也不敢毫無後顧之憂地玩,因為她玩什麼,何睿必然會跟着。
賀父賀母對她的變化欣慰不已。
就連一直處在失去夏檸曦痛苦中的賀明澤,因為不用再管令他頭疼的妹妹,也對何睿另眼相待,與其他對妹妹的丈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哥哥不同,他們相處的十分和諧。
一開始賀琳以為何睿的事件是意外,直到她前幾個月出月子,無意中聽到他和他舅舅的談話。
才得知,何睿那次的事故,是他刻意的!!!!
就為了讓她不玩翼裝飛行,他連勸都不勸一句,直接拿命玩。
他就是個瘋子。
但凡在手術室搶救的一周出點差錯,他就沒命了!!!
賀琳當場把他暴揍了一頓,他卻頂着鼻青臉腫的俊臉不以為意。
直到賀琳要帶着剛滿月的何小寶離開時,他才慌了。
賀琳不管他,自顧自地帶着孩子回賀家,而他死皮賴臉地跟上來。
賀父賀母對于這個女婿滿意的不行,更加不會攔着,還勸賀琳不要耍性子鬧脾氣,把她氣的要死。
夏檸曦聽完她的話,炸舌,嘴巴久久合不上。
果然,要治賀琳這個不在乎自己性命追求刺激的人,隻能是更不命的瘋子何睿才行。
“挺好的,挺好的。”夏檸曦也開始喜歡何睿了。
有了他,她再也不用經曆守在賀琳病床前的心焦卻無力的感覺了。
“曦曦,你也不站在我旁邊。”賀琳不悅地把手臂交叉在胸前,瞪着她。
夏檸曦嘻嘻笑道,“站,怎麼不站,你是我的好姐妹,何睿是陌生人,肯定站你這邊。”
她白嫩漂亮的臉蛋在燈下白到發光,盈盈水眸美的不像話,不點而紅的唇和糯米粒一樣整齊的牙齒,讓人見之喜愛。
看着夏檸曦這副生氣勃勃的模樣,賀琳再次感歎,“正好,幸好你回來了,不然賀明澤得徹底瘋了。”
夏檸曦笑笑不說話。
她并不覺得自己在賀明澤心中有那麼重要的位置,能讓他這種從小冷靜強大到可怕的男人發瘋。
她或許在他心裡有位置,但最多也就是跟賀琳一樣,占據一個妹妹的位置,她死,他或許會傷心,但是在喜歡的女人或者愛人的安撫下,肯定會漸漸平息。
想到這,她忍不住抿唇問道:“哥哥的妻子怎麼沒見到?”
“你說什麼瘋話?”賀琳忍不住俯身摸了摸她額頭。
随後直起身道:“也沒發燒啊,我哥的妻子不是你嗎?他哪來的妻子。”
“我們離婚了。”夏檸曦淡淡陳述事實,“在五年前就已經離婚了。”
雖然不想承認,但她不得不承認,在賀琳的話中聽到賀明澤沒有妻子,甚至可能這五年都沒有别的感情經曆的時候,她心底是有松一口氣,或者也有一點她自己也沒察覺到的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