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青不肯放過綠蕪,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綠蕪想使出力氣卻發現自己并不如回憶裡的她那般有力。
她一把被康青拽了回去。
可暗衛趁機一下湧上來,謝奉堯抽過弓箭,暗衛同時挽弓,數十發弓箭避開綠蕪,一下射在了康青身上,康青用力往前走,突然一陣劇痛,整個人如同刺猬一般,暗衛将康青層層圍住,他想逃也逃不掉了。
謝奉堯一把摟住跑過來的綠蕪,緊緊摟在懷裡,連忙用帕子捂住她脖子上的傷口,嘴裡對旁邊的侍衛有些顫抖着重複着:“快叫大夫,快叫大夫!”
綠蕪撫上自己的脖子才知道自己受了傷,看着臉色吓得蒼白的謝奉堯,一時着急,沒有顧得上自己剛才那番熟稔是為何,安慰他道:“我沒事的。”
謝奉堯摟她在懷裡,“吓死我了,綠蕪,我快被吓死了。”
綠蕪心裡一陣感動,旁邊的侍衛聽到了卻是心裡驚訝無比,都面面相觑他們什麼時候見過不苟言笑的将軍,這樣倉皇失措過,言語裡甚至還帶着些,撒嬌的意味?
更别提此時他整個人恨不得貼緊了綠蕪嚴絲合縫,俨然一個嬌夫模樣。
謝奉堯抱住了綠蕪就不肯松開,倒在地上的康青龇牙咧嘴的叫着,血往外湧出,對比綠蕪,綠蕪和沒受傷一樣,以至于大夫來的時候還以為是地上打滾的人需要救治。
侍衛連忙拉住大夫:“大夫是這位姑娘。”
謝奉堯還抱着綠蕪,把綠蕪的傷口掩蓋住了,大夫開口疑惑:“這…她?她怎麼了。”
“她受傷了。”
“這…看不出來啊。”
侍衛連忙上前禀報,謝奉堯這才松開綠蕪,露出了大夫再晚來一會,就快要愈合的傷口。
大夫歎了一聲氣,帶着十分疑惑的眼光對謝奉堯道:“王爺,地上的這個人……。”
謝奉堯:“不用管他。”
大夫給綠蕪擦幹了血迹,又塗了些藥膏,綠蕪沒感覺到疼,謝奉堯眉頭卻随着大夫的塗抹的手眉頭越皺越深。
大夫臨走之前還給綠蕪開了不會留下疤痕的藥,謝奉堯已經将康青五花大綁,叫人把他丢進大牢。
謝奉堯處理這些的時候,手裡一直拉着綠蕪,等到人都走了,他就膩在綠蕪身上不肯分開。
謝奉堯人前雷厲風行的樣子剛才還殘存,而現在已經蕩然無存,消失的很幹淨,甚至門一關,他一個大高個男子漢眼淚就掉下來。
綠蕪也是頭一回見男人哭,心裡一驚,連忙擡起手來安慰她,謝奉堯順勢倒在綠蕪懷裡,淚如雨下:“你都不知道,我聽到有人來劫持你……我”
他越說越難過,上接不接下氣:“我都快要吓死了,我真恨不得立馬…立馬就讓他碎屍萬段。”
“你放心,他絕對活不下來。”
綠蕪叫他情緒實在激動,他那麼大個的人彎下腰,蜷縮在她懷裡,頭靠着她的胸,眼淚流進她的胸口裡,冰冰涼涼的。
她捏了捏謝奉堯的後頸:“好了,好了。”
“你看我這不是沒事嗎。”
謝奉堯站起來抓着綠蕪的肩膀,極為委屈道:“怎麼沒事!”
他手指着綠蕪那幾乎不見的傷口:“你看這不就是嗎,你一定可疼了,他怎麼能忍心下這麼狠的手!”
綠蕪哭笑不得,想說疼不疼我自己還不知道嘛,可見謝奉堯是真真切切的難過,便也沒再說什麼,又把謝奉堯摟在懷裡安撫,歎了一口氣。
謝奉堯哭的大聲,竟然聽見綠蕪這聲輕輕的歎氣又直起身道:“你歎氣了,是不是怪我沒有照顧好你。”
綠蕪生怕晚解釋一會他會杜撰出來什麼來,連忙道:“絕對沒有。”
聲音铿锵有力,還擡手做出了發誓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