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到後面,白雨星整個人都有些懵了,幾乎忘了自己身在何處,連貓耳朵和尾巴都不自覺露了出來。
陸庭陽一睜眼,就看見眼前那對毛絨絨的白色貓耳,以及白雨星身後高高翹起的蓬松長尾。
因為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他這回沒有再被吓到,隻覺得這對貓耳朵很可愛。
“能摸一下耳朵嗎?”陸庭陽輕聲詢問。
白雨星被親得有些發懵,幾乎什麼都思考不了,隻是在親吻間隙胡亂地點了點頭。
陸庭陽将這個吻加深,一手托住白雨星後腰,一手輕輕地覆上那對貓耳。
他先是試探地輕撫了幾下,清晰地看見白雨星因為這個動作睫毛輕顫了幾下。
他輕柔地撫摸了一會兒,又改變了手法,慢慢地揉捏着那對耳朵,輕重緩急,感受着手底下那柔軟溫熱的觸感。
白雨星覺得腦海裡仿佛有什麼東西轟然炸開,從被揉捏的耳朵根部傳來細密的電流,順着神經傳遍身體的每一處,整個身體都随着陸庭陽的動作輕輕顫抖。
貓的耳朵很敏感,上面布滿了很多神經末梢,白雨星直到這時才深刻地認識到了這一點。
他有些受不住,在接吻間隙發出一些破碎的聲音,聲音很低,但在萬籁俱寂的此時此地,卻顯得格外清晰。
白雨星過了好一會兒才意識到這些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他覺得不好意思,想往後躲,卻被腰間的那隻手牢牢固定住,退後不了半分。
其實他是可以掙脫的,但他卻潛意識地不太想抽身出來,于是動了幾下,他又安靜了下來。
他察覺到,陸庭陽的呼吸聲也加重了幾分。
陸庭陽把他抱得更緊,一邊深深地親吻着他,一邊揉捏着那對敏感的貓耳。
白雨星大腦一片空白,發出更加破碎的低吟,整個人都發軟,倒進陸庭陽懷裡,眼神有些失焦,連指尖都在顫抖。
陸庭陽也有些迷蒙,手裡一時間失了輕重,重重地揉搓了一下貓耳。
“唔……”那種夾雜着些微疼痛的刺激感讓白雨星一下子僵住,腦海裡仿佛有一朵煙花轟然炸開,指尖也不自覺地陷進陸庭陽的衣服裡,他受不了,下意識在陸庭陽唇上輕咬了一口。
陸庭陽也知道自己不小心下手重了,連忙松開,去看他,“沒事吧?”
白雨星眼神仍舊有些失焦,聞言輕輕搖了搖頭,他沒事,隻是覺得很奇怪,整個身體都很奇怪,陸庭陽揉搓的那幾下仿佛打開了他身體裡某個開關,燥熱席卷着身體的每一處,腹部也微微發緊,很難受。
陸庭陽輕柔地拭去他眼角地淚光,“怎麼哭了?”
白雨星微愣,才發現自己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哭了,發紅的眼角還留着淚痕,剛剛接吻的餘韻還讓他的身體有些發麻,手背輕輕顫抖。
他輕輕動了動,才發現還有更奇怪的地方,他低頭看去,有些迷茫,但寬大的衣服遮擋住了異樣,什麼也看不出。
他下意識想求助陸庭陽,發現陸庭陽也在看着他,在接觸到他的視線後,陸庭陽又不着痕迹地把目光移開,微微側過身,有些不自然。
白雨星原本想請教陸庭陽,但又覺得這應該不符合人類的禮儀,于是生生忍住了,打算回去再研究。
此時天已經徹底黑了下來,隻有淡淡的月光灑下,勉強可以視物。
陸庭陽說:“很晚了,該回去了。”
白雨星輕輕點了點頭,貓的眼睛讓他在黑夜也能看得很清楚,但他注意到陸庭陽的動作很慢,才想起來人類在黑夜是看不見的,即使今晚有月亮,大概也很難看清路。
于是他主動提議道:“陸庭陽,需要我背你下山嗎?”
陸庭陽目光複雜地往他的方向看了一眼,有的時候确實不懂小貓都在想什麼,如果他敢答應,明天就該上頭條了。
陸庭陽搖了搖頭,建議道:“我可以自己走,你能牽着我的手嗎?”
白雨星欣然地牽上他的手,陸庭陽的手掌比他大,手指也格外長,手心還有一層薄繭,摸上去有些硬,他覺得牽手的感覺很奇妙,仿佛他們之間有了聯結,能感受到彼此的溫度和心跳。
這條山路不長,但他們走得格外慢。
白雨星為了不讓陸庭陽摔傷,做起了一個合格的向導,力保不讓陸庭陽踩中任何一塊石頭或坑洞。
陸庭陽感受到他認真的樣子,眼裡也不由含了笑意,他看不太清,幹脆閉上眼睛,把自己整個人都交到白雨星手裡,覺得很安心。
山間斷續的蟲鳴此起彼伏,早春綻放的花草香氣清幽,輕輕地浮動在四周。月光灑在他們身側,拉出兩道淡淡的長影。
白雨星一直把陸庭陽送到房間門口,陸庭陽想送他回去,卻被他拒絕,他要照顧好自己脆弱的人類伴侶。
陸庭陽無奈地笑了笑,恰好這時手機鈴聲響,他下意識拿出來,是廣告推銷,他按了挂斷鍵。
一擡眼,他發現白雨星正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機,陸庭陽心裡抖了抖,果然,白雨星下一秒就開口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