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因此對這位同班同學多了一點點了解,溫和,禮貌,但真的很有距離感。你能感覺到他人很好,卻完全接近不了。
可想而知,在得知施輕語和許硯交上朋友時她有多震驚,但施輕語那麼漂亮可愛,任誰喜歡上她,她都不覺得奇怪。
被翟濤騷擾的事她沒敢告訴施輕語她們,因為以她倆的暴脾氣鐵定會把翟濤悶頭打一頓,那可就真不好收場了。
再後來高一下學期,施輕語摔傷了腿,高一重新分了班,她沒再見過翟濤,隻是偶爾會在一些八卦群裡看見他的名字。
誰能想到,他居然敢去招惹施輕語,被打了還不服氣,帶着小弟來圍堵她。
孟賀垂在身側的手握成拳,用力到發抖,她忽然很想不管不顧地一拳揮到這個人渣臉上,讓他不要再來騷擾她的朋友,騷擾她。
可是學校裡不能打架,會挨處分,而且對方四個人,施輕語的腿還受了傷,真動起手來她們可能會吃虧。
孟賀嫌惡地别過臉,扶着施輕語打算離開,但對方顯然不想就這麼放過她們。
翟濤一個跨步上前攔住她們去路,對着施輕語擡手就想推,“我讓你們走了嗎?”
施輕語剛擡起手,孟賀已經先一步拍開他的鹹豬手,“幹什麼你?不要動手動腳的!”
“你他……”翟濤髒話湧到嘴邊,不知想起了什麼,原本不善的眼神變成了嘲弄,“不要動手動腳?”
他像是聽到什麼笑話般露出一個鄙夷的笑,“你媽對她的學員不也動手動腳?真以為熱搜撤得快就誰也不知道啊?”
孟賀臉色一下變得煞白,“你胡說什麼?!”
“我胡說?”翟濤滿意地看着孟賀陡然變色的神情,“我手機裡可是保存了那位學員的指控視頻,證據确鑿,字字泣血,還有什麼好狡辯的?你敢說你媽沒有趁着職務之便猥亵她的學員?!”
“還仗着關系撤了熱搜想要私下調解,著名舞蹈家……”翟濤嗤笑兩聲,十足嘲諷地拍拍掌,“在外裝成個一絲不苟的嚴師樣,實際上幹着這種龌龊事,拿着人家交的高昂學費猥亵學員……”
翟濤搖頭,“啧啧啧,都說有其母必有其女,你說你媽這麼下……”
‘啪’!清脆響亮的一聲,
翟濤的頭偏向一邊,臉上浮現出個五指印。孟賀呼吸在抖,手也因為用力過猛而在輕微顫抖,說出的話卻清晰又擲地有聲。
“我敢保證我媽媽沒有借着職務之便猥亵學員。”
“你呢?你敢保證你所說的話句句屬實,而不是以謠傳謠?僅憑一個視頻,一人之言就敢對整件事下斷定?”
“公然侮辱、诽謗他人可都是犯法的,在沒有絕對證據的情況下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公然造謠,抹黑我媽媽的名聲,你是想收到我媽工作室發的律師函嗎?”
“我現在打開錄音,你敢把剛才的話再說一遍嗎?!”
“你敢嗎翟濤?!”
一時間死一般的寂靜,跟着翟濤的小弟們被孟賀氣勢鎮住,誰也沒敢吱聲。施輕語刹那間明白了為什麼那段時間孟賀會那麼煩躁消沉,還不肯找她傾訴。
她沒說話,默默握住了她顫抖的手。
“……操。”翟濤避而不答,擡手就想給孟賀一巴掌,施輕語眼疾手快地把人拉到身後,另一手截住翟濤的手掌猛地往後一撅,翟濤痛得向前傾身。
她冒了火氣,手上不斷往下施力,“你是真的找打。”
翟濤抽了下手沒抽動,怒而擡腳,然而腳剛擡起來整個人就被往後一拽,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郭仁反絞着他的衣領把他拎開,“幹嘛呢哥們?你對着兩位女士幹嘛呢?嗯?”
郭仁身形高大敦實,拎翟濤跟拎小雞仔似的輕松,他拎着翟濤朝孟賀兩人一揚下巴,“給她們道歉。”
“我***,老子才是被打的那個,我道什麼歉?!”翟濤掙了下沒掙開,接二連三的挫敗讓他感到窩火,他狠狠搡了把郭仁,沒搡動,“你**又是誰?!”
“你管我是誰,你都把她氣動手了!還敢說不是你的錯?”郭仁眼神陰沉,把人拎到跟前,抓着他領子的手緊了緊,翟濤的臉慢慢漲紅。
“你以為我沒看到你剛剛想對她動手?你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