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後說說也就算了,在董事會上這麼說,是完全不把她放在眼裡了。
夕桐沒有對除蘇璐瑤外的人說過算命先生的事,即使說出去也不會有人相信,所以到現在大部分人還是覺得她所擁有的錢和一帆風順的事業是靠“睡”出來的。
畢竟她沒有顯赫的背景,沒有實力的光環,唯獨一副皮囊生得好。
照他們說就是一副“小三”的外貌。
就夕桐要發怒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出現在會議室外。
虞思邪今天的打扮和那天在醫院門口完全不一樣,一身西裝,側分的背頭發型。
臉頰上的巴掌印已經完全消退了。
禁欲的皮囊下是讓人垂涎的□□。
曾經這是夕桐最喜歡的打扮。
她喜歡精緻漂亮的東西,更喜歡拆開美麗包裝的過程。
深吸一口氣,夕桐恢複了冷靜,不知道虞思邪在外面等了多久,她和他明明約好十點半見面。
她不想在他面前鬧笑話。
這是她自己的事。
“資金的事我會解決,團隊的事已經和力和集團談好合作。”
夕桐側首,故意朝會議室外的虞思邪點了點頭。
不知道他聽了多少去,既然提早來了,她也不介意利用他。
董事會成員的注意力立刻被虞思邪吸引去。
這樣出挑的外貌一眼便知是傳聞中一直在京市的力和集團少爺,他接班後幾年就帶着力和集團在京市蓬勃發展,實力在圈子内是有目共睹的。
到現在沒人再敢質疑這位少爺,縱然他和夕桐是一樣大的年紀。
一直在京市的虞總虞少爺怎麼會突然出現在海城集團?
難不成夕桐的主張背後是力和的提議。
衆人瞬間對這個提案有了新的看法。
雖然夕桐的手段“不幹淨”,但确實不可否定她一手帶着集團走到今天,她主張的項目從來都是賺得體缽滿盆。
大家紛紛改口,表示支持,但資金的問題夕桐也必須在一周内給出解決方案。
與此同時,另一個猜想又在無聲間萌發,他們看了看夕桐又看了看虞思邪。
難不成這兩人有一腿?
倒也是般配,如果夕桐真的攀上虞思邪,這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但虞家也不會同意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名聲不好父母欠債自殺的女人。
夕桐适時打斷所有猜想。
“散會。”
……
虞思邪打量着夕桐幾乎空無一物的辦公室。
“喝點什麼?”
夕桐有些郁悶,面對董事會的調侃她倒也沒有生氣到什麼程度,但讓虞思邪看到就不那麼讓人舒服了。
丢臉。
“都行。”
他好像沒關注她,視線都集中在辦公實的陳設上,随口給了個答案。
夕桐暗暗吐槽,眼裡隻有工作的人。
從前談戀愛時,夕桐問虞思邪喝什麼,他也是這麼回答。
所以她一直不知道虞思邪是真的沒什麼喜歡喝的,還是說像網上那些好男友一樣事事順着女朋友,她喝什麼他就喝什麼。
縱然心裡有疑惑,礙于面子,夕桐也不會開口問。
她給虞思邪拿了罐咖啡,辦公室裡隻有這個,剛回國還沒來得及添置。
虞思邪這次來找夕桐,主要是為了再确認一下整體的合作方案,他信不過虞子徹辦的事。
但更要的是,他想見她。
那天從醫院回家後,他徹夜未眠。
在醫療領域,海城是新手但力和是長期深耕、業内知名,即使是跟完全不懂行的團隊合作也沒有什麼困難。
隻是她為什麼突然想要進入這塊領域?
看董事會的反應,集團上下沒有一個人支持她。
總不能是為了他?
冒出這個想法時,虞思邪愣住了。
“外婆生病了。”
夕桐一點沒有意識到虞思邪在想什麼,一盆冷水澆滅他那點難得冒出的荒唐想法。
她想要完善W市的醫療已經很久了,她爺爺奶奶外公乃至父母的死,雖有人為因素,但也都和W市的醫療不完善有關。
私立醫院價格昂貴,但得力于力和集團的支持,醫療水平在全國都處于領先地位。
但面向普羅大衆的公立醫院就不是如此了。
普通人在生病時沒有選擇。
虞思邪感到胸口有些悶悶的。
兩人之間沒什麼可說,分手當時就說好斷絕聯系,此時再次更沒什麼話可講。
那天在醫院門口的巴掌和那夜在北京的荒唐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閉口不談。
很快就确認好了合作的所有内容。
“晚上有應酬?”
簽字時,虞思邪問。
夕桐今天穿一件淡綠色的無袖禮裙,露出修長的雙臂,緞面的質地微微泛着閃爍的星光,和春天很配。
長卷發全部挽起露出修長的脖子和小巧的耳朵。
确實和上大學那會兒不一樣了。
她已經不是那個論文格式還需要他去修改的大學生,而是面對一群精明商人的質疑調侃也淡定自如的集團領導人了。
那晚纏綿的痕迹已經從夕桐身上完全褪去了。
想到那夜的場景,虞思邪暗了眼眸。
在床上的她并不讓人覺得陌生,還跟七年前一樣,甚至更加敏感。
他吮吸她最脆弱處的那一點時,她立刻繳械投降。
發出春天貓兒的呻|吟。
夕桐不知道虞思邪在想什麼,鑒于他一口沒提剛剛董事會發生的事,她覺得他們倆還是可以重新開始好好相處的,以合作人的身份。
“晚上約了同學吃飯。”
他用手指摩挲着她握過的筆杆,仿佛那是另一個會讓她求饒的地方。
反問,“同學吃飯需要穿得這麼好看?”
夕桐沒有注意到虞思邪語氣的異樣,要是放在七年前她立刻就能感知到奇怪:虞思邪這種情感淡薄,眼裡隻有工作的人怎麼會用這種口氣說話。
他沒有吃醋的功能。
“相親,還是穿得漂亮點好。”
她語氣輕快,嘴角露出兩個小酒窩。
虞思邪想要幫她解決資金問題的話,瞬間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