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島與海岸線之間的浪很大,水性好的才能勉強渡過。而這十餘人裡,未必人人都會水。
“給的時間還算挺多的啊。”
“這麼說,即使擁有令牌不會水也沒用啊!”
“那不會水的直接退出不就得了,到終點的必然是屬于水性好的人喽?”
主考官似乎早就料到考生們的想法,于是神秘一笑道:“各位還記得你們進入考場前,讓你們回答的問題嗎?。”
考生們頓時陷入回憶,回想起那個問題是問各位考生水性如何。
“那又有什麼用呢?”有考生滿不在乎道,可能是因為他會水。
主考官等的就是這句話,非常驕傲道:“水性不好的考生,我們已記錄在冊,他們有‘下毒’的能力。”
“什麼下毒?”衆人面面相觑,聽得雲裡霧裡。
主考官:“這些考生在入場時已收到過我們遞的紙條,上面寫的就是水性好的考生姓名。我知道你們現在都互相不認識,待會兒會将寫着你們名字的布縫在你們衣服上。将毒下好後,他們可以選擇繞遠路從另一面坐船到達,隻不過所需時間會更長。”
此話一出,引來獵場上考生的驚呼。
“還沒進飛宣閣呢就得把命搭進去嗎?”
“大人!我拖着不會水的人遊過去還不行嗎?我家就我一個獨苗苗!”
季南伐也覺得下毒是否過于殘忍,因為剛進來時,她就收到一紙條,上面至少有二十來人的姓名,也不知現下還剩誰。守衛遞過紙條的時候眼神示意她别聲張。
主考官看着臉色大變的考生心情甚好,他覺得自己出的考核辦法還是挺有水平的。
“各位考生不用怕,下毒隻是個代稱,意思是對方将紅色粒狀追蹤晶石貼在你們身上,即代表被下毒了。”
“啊?那也就是說,在我們不知情的情況下就會被淘汰了?”衆考生聽到主考官的解釋後,驚恐程度絲毫未減。
衆考生自動彼此間拉開了距離,防止被“下毒。”
季南伐摸着兜裡同紙條一起遞到自己手中的小陶罐子,莫名緊張了起來。難道她要靠偷摸“下毒”取勝了?那得怎麼下?如何接近對方?
主考官說道:“怕什麼?你們水性好的直接搶到令牌不就好了?”
衆考生心裡直抱怨着:“哪裡是那麼好搶的,注意力集中在搶令牌上,就注意不到别人的動向。”
看衆考生沉默了,主考官明白,這場無硝煙的戰争已然開始。
“衆位要是沒什麼問題的話,那便開始吧。不過有個條件我得提前跟你們打好招呼,若是你們打算選出其中一個人先拿到令牌,然後你們一起互相幫襯着遊過去。那麼這個被派出來的人,得先爬到祈福山頂拿到祈福鑰匙。而剩餘的人會被關進鐵牢裡等待,想要出來就得靠這把鑰匙。”
主考官特意停頓一下看衆人反應,隻見一個個陰沉着臉,也不知會作何打算。
“那麼接下來,時間就交給你們了。最後截止時限為明日亥時。”
主考官宣布完規則後,衆考生仍保持着剛才拉開的距離不動,他們神情緊張地互相盯着對方,誰也沒敢輕易率先做出搶令牌的動作。
太陽慢慢向西傾斜而去,天也逐漸暗了下來,視野将再次縮小範圍。這對于互為敵對的考生來講是十分不利的。自己不攻擊别人,不代表别人不會趁夜攻擊自己。
偶爾出來看熱鬧的國主看衆位考生仍舊一動不動,心血來潮地喊了一聲道:“各位準備等到什麼時候啊?難道不想早些回家嗎?”國主說完此話,本以為會有考生稍稍瞧自己一眼,卻不曾想衆考生仍舊死盯着自己周圍的人,沒有人理他。
于是國主隻能悻悻而歸。他回到帳中,稍微有些苦悶的和皇後娘娘抱怨說:“朕長這麼大,還未受過如此冷落。”
皇後娘娘正熬着燕窩銀耳粥,勺子輕輕攪動防止糊鍋。她頭都沒轉過來說了一句道:“人家不罵你就不錯了,你反倒去讨人嫌。”
國主有些尴尬的說:“朕不也是着急想看看衆位考生的表現嘛。”
而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給衆位考生準備的晚餐就放在一邊,然而誰都沒敢放松警惕去吃。如果長時間繼續下去,沒人能堅持遊到“獨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