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艹,痛死老子了!”
還未睜眼,段瑜的聲音便已經響徹整間屋子,臉頰微微傳來刺痛感,帶着難以忽視的癢,讓他不得不睜開眼睛。
入目便是一張青粉色的皮肉褶皺的老臉,青色的瞳孔,長長的耳朵上挂着幾根疏松的聰明毛,毫無疑問,這是一隻醜貓!
所以,剛才是它在舔自己的臉?
“靠,哪來的醜貓?”身體隐隐作痛,段瑜一掌将醜貓拍飛從床上坐起,看向周圍陌生的環境狠狠皺眉,這是哪裡?
自己不是和死對頭打架摔下樓梯了嗎,這裡既不是自己家,不是醫院,等等,他身上的青紫痕迹是怎麼回事???
段瑜一把掀開被子看向光溜溜的身體,大腦瞬間宕機,而且,他的屁股為什麼也很疼?!
難道是蔣延趁着他睡着搞偷襲?踢他屁股?
還沒等他想出個所以然來,剛剛被拍飛的醜貓在床下喵了一聲,順着方向望去,段瑜神色一僵,地上散落的各種衣物無一不昭示着到底發生了什麼。
被迷&奸三個字在腦海裡閃爍,段瑜保證,這絕對是他有生之年聽到過最最驚悚的事!
他堂堂段家少爺,一覺醒來,被睡了?!
他撿起衣服仔細觀看,很符合自己的審美,可自己并不記得有這麼一件衣服,目光一瞥,視線定格在床頭的照片上,那是一張結婚照,照片上兩人穿着西裝手挽着手,頭挨着頭噙着笑看起來十分恩愛。
而照片的兩個人是他和蔣延!
嘔!!!看着上面兩張愛意彌漫的熟悉的臉,段瑜惡心的幹嘔幾聲,更加确信了心中的想法,這絕對是蔣延用來惡心自己的花招!
段瑜頓時氣得心肝隐隐犯疼!也不知這人是什麼腦子,想出個這麼惡心人的法子,他抓起手機,熟練的打開鎖屏,等不了拳館上課了,他現在就約架狠狠幹一頓好了!
屏幕剛一打開,兩張親嘴辣眼至極的照片沖上雙目!
他愣愣的呆住,似是察覺出不對勁來,連心中的火氣都停滞住,自己什麼時候拍過這麼惡心的照片,還是和蔣延???
還有,這個是誰的手機?
屏幕上的時間緩緩跳動,2029年12.14日下午15:29分
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段瑜閉眼又睜開,時間還是沒變,他手指終于控制不住的顫了顫,想到了個可怕的答案。
他娘的,老子好像穿越了!
身旁的醜貓不知道何時又挪到了他身旁,翹着尾巴蹭着他的腿,一副親昵的樣子。
段瑜低頭,覺得眼前的醜貓熟悉起來,他驚疑道:“豆包?”
“喵!”聽到主人的呼喚,豆包明顯高興起來,蹭的更加起勁。
段瑜哆嗦嘴唇,彎着酸痛的身軀将老年豆包抱起,和自己雙眼平視,他記得五年前豆包還是一直可愛小巧的無毛貓,怎麼老了像隻猥瑣的老秃驢了?
想到自己身上的狀态,段瑜跨步走向衛生間,鏡子裡,不再是張揚的銀發,男人一頭黑色碎發,眉眼未變,隻是比記憶中變得更加成熟了些,脖子處蔓延的草莓,唇角有處紅腫,一看就是剛被人滋潤過……甚至還因為大力,有些地方已經破皮。
床頭巨大的婚紗照挂在那,這痕迹的主人自然不言而喻……是他打的死去活來的死對頭。
他……他……
段瑜雙手扶着水池,再次幹嘔幾聲,他實在無法接受死對頭變成老公這件事,滿室旖旎,狗都知道幹了什麼。
老天爺,他是造了什麼孽要這麼懲罰他!
幾分鐘後,洗完熱水澡的段瑜暴躁的将手機扔在一旁,揉搓着碎發,低聲罵了一句。
他段瑜,一覺醒來和死對頭已婚五年,并且還是衆所周知的恩愛夫夫,夫夫甜蜜,如膠似漆……
無論哪一個詞彙單拎出來都是讓22歲的他原地爆炸的程度。
不可能!
段瑜挺身而起,自己是什麼德行他還是清楚的,依照他的性格,就算死也不會和死對頭結婚!
協議結婚四個字在腦海裡猛然閃過。
他打起精神,環視起自己生活了五年陌生又熟悉的房間,仔細翻找,不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地方,最終,他在床頭櫃處頓住。
一抽屜的不可說被堆得滿滿當當又整整齊齊的擺放在裡面,看的出來是有被人精心保養過,暧昧旖旎的氣氛,甚至有一個還在無聲的震動着,昭示着它強大的存在感。
屁股痛感更加清晰。
腦海裡荒唐的念頭閃過,這混球玩的這麼花?
抽屜猛地被關起,段瑜深吸一口氣,努力忽略掉身體的不适,試圖平複心中的驚濤駭浪,想了想到底還是打開了抽屜将那礙眼的東西關掉。
他不得不合理懷疑一件事情的真實性,難道他們真的是什麼傳言中的真愛夫夫?
他雖然不是什麼守身如玉的老古闆,不過和死對頭在一起做,段瑜試着想了下兩人一上一下的畫面,隻覺眼前一黑。
和那張毫無欲望的臉怎麼做?
——
“蔣總,這麼晚,再不上去,少爺怕是要催了。”李特助将漆黑的邁巴赫停在别墅前,扭頭朝着身後閉目歇息的總裁,今日宴會總裁喝了不少,怕是已經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