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得猴子是又拍手又跺腳,道:“咦!恁咋…恁咋還不當回事兒嘞?”
“當不當回事兒他都已經登到報紙上了,咱們還能把這些報紙都收回來燒了不成?”喬孰月道。
猴子撓了撓頭,“可這,班主兒你要打的那擂台是人能想出來的嗎?江北海這死老頭兒真是蔫壞!”
喬孰月輕歎一聲,轉念又想了什麼一樣,問道:“金少爺跑哪去了有跟你們說嗎?”
“芷裳說她好像…好像是去見什麼情哥哥了。”猴子思索道。
“情哥哥?就她?”喬孰月面上疑惑,好奇金三兒什麼時候有個情哥哥了,沒注意到小姑娘爬到了樹上,待到他回過神兒來,就看到小姑娘在樹上晃着腳,眨着大眼睛一臉天真的看着他。
喬孰月可急了,伸開雙臂,道:“你上去幹嘛?快下來!”
卻得到了小姑娘的一句:“上面風景好,師父你也上來吧!”
喬孰月自然是不答應,還是勸解她,道:“上去多高啊,你快點下來!”
“師父你上來。”
“乖,下來。”
“我不下去,師父你上來。”
“……”
終是拗不過她,喬孰月也爬上了樹,坐在她身邊,看着陽光從樹縫中撒下,小姑娘舒服的眯起眼睛,感覺莫名安心。
猴子見狀隻是一臉茫然,在樹邊徘徊半天,不知道是上還是不上,還是芷裳走過來不客氣的爬上去坐到一邊,猴子才扔掉報紙也爬了上去和芷裳坐到一起,四人感受着剛剛好的陽光,晃着腿,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小時候……
金三兒可就沒工夫像他們一樣體會了,此刻正在當鋪門前,準備将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當了換路費去上海。
正站在櫃子前想要将東西都拿出來,身後卻出來一張大手攔住了她。
回頭看去,剛要發火,擡眼卻看到男人正是幫自己從家裡跑出來的小喜子,火氣一下子就洩了,低聲道:“你怎麼才來!我還以為你跑了!”
“小……”剛冒出一個字兒,那男人就及時住嘴,轉而開口道:“少爺,您這是要幹什麼?”
金三兒對他絲毫沒有防備,坦然道:“你把我的那些東西再賣一點兒,我要去上海。”
“去上海做什麼?”男人眉頭一皺,語氣有些不自然。
“去找玉哥哥。”
金三兒說的輕松,此時注意力全在能不能換路費去上海這件事兒上,完全沒注意到男人的眼底閃過一絲落寞和陰冷。
壓着聲音道:“近些日子上海不太平,少爺您還是在北平待着吧。”
“我是主子還是你是主子,小喜子,我感念你助我逃出來,可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主子。”金三兒眉頭緊鎖,就要把東西拿出來,“快點把東西再當一點,然後跟我一起去上海。”
男人攔住她,将她直接扛了起來,道:“少爺您清醒一點吧。”
然後便不顧金三兒無論如何掙紮拍打,還是将人扛了出去。
剛将人放到外面街上,就被金三兒擡腿踹了一腳,恰好踢到了腿間,隻見他捂着,悶哼一聲,而後咬牙跺腳。
“我呸!你敢占老子便宜!自個兒反省反省吧!”金三兒罵道,随後拍拍手就走了。
東西當不了,她就打算開口跟喬孰月借點,一路小跑到水袖居,愣是沒找着人兒,最後累的在院裡喘氣,擡起頭,才發現樹上閉着眼睛晃腳的四個人,頓時氣就不打一出來,朝那樹踹了一腳,便被樹上掉下來的樹葉砸在臉上。
金三兒無奈的抽了抽嘴角,對着上邊的人喊道:“老喬你給我下來!”
四人聽到喊叫聲,才睜開眼睛往下看去,喬孰月打了個哈欠,道:“我下去幹嘛,你上來不就得了。”
金三兒看了看自己的鞋,又看了看樹,咽了咽口水,“我…老喬你大爺的!你下不下來!”
“不下來,你上來。”
喬孰月笑着打趣她,“怎麼着,金少爺不會爬樹啊?”
“誰不會爬樹啊!不就是棵樹嗎!”金三兒撸起袖子,抱着就要往上爬,可在原地跳了半天,絲毫沒有爬上去一點,看的小姑娘都忍不住打哈欠,“姐姐你什麼時候能上來啊?”
金三兒心虛的打着哈哈,可嘴還是硬的,“乖哈,我一會兒就能上去!”
“沒意思,要不俺拉你一把?”猴子伸手道。
“行!”金三兒毫不客氣抓住。
不一會兒,樹上的人就從四個變成了五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