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述覺得自己實在是沒有力氣走過去,神色不虞地看着杜文清,不知道他的意圖究竟是什麼。
他說:“你現在應該示好的人是任子墨,不是我,所以你不該招惹我。”
杜文清覺察到下面的異常,露出狡黠的目光,道:“某些人的嘴可比身體要硬,但是我看這身體……”他的喉結動了動,用逼人之姿強鎖住時述,“不是已經想我想得不行了嗎,我還從來沒見過它這樣過。”
杜文清再次親吻了時述,意味不明地說:“一會兒恐怕你想親也親不到了。”
什麼意思?時述還沒回過味來時,溫潤的觸感将他包裹,杜文清以前是從來不屑做這種事的,覺得低三下四、有失體統,那現在動作沒變,體統到底在哪裡?
“你别鬧了。”
時述用快-意突來時才會有的顫音告訴杜文清不要瞎鬧,并用僅存的力氣拍了拍杜文清聳動的肩膀,杜文清停下,然後說:“這裡來往的人多,你這麼叫是想讓大家都聽見嗎?”
說罷,他又重複着剛才的動作,時述陷入另一個緯度的炙熱與火烤,仿佛一度看到了神明,他沒想到,杜文清竟然這麼娴熟,無師自通,一切都順暢不已,最後時述的嘴唇微微鼓起,露出了不成體統的笑。
他笑的是——反正急火攻心的是杜文清,自己隻是順便受個益而已。
他整理着自己的衣物。
他在旁邊靜靜等着。
終于,杜文清說:“我在等你問,你為什麼不問?”
“問什麼?”
“問我跟任子墨有沒有發生什麼。”
“我為什麼要問?”
“你為什麼不問?”
時述被杜文清的一番神操作弄得混亂糊塗了,“我們隻是上下級的關系,我還沒有資格。”
“時述,你十歲就到我們家當我弟弟,我們一起吃飯一起睡覺一起上學一起上補習班,我還要教你怎麼格鬥和打拳,就憑這一層關系,你也可以關心一下我的對吧。”杜文清說。
時述笑了,“哥哥說的那些我們是做過,但是都讓你當初的‘邀請’毀掉了,我說過,哥,我們當不了炮友,就隻能以兄弟或上下級的身份相處,剛才那種事情,希望不要再發生了。”
杜文清不是傻瓜,跟蹤自己跟女孩相親的是時述,逼問自己感情的也是他,時述要的不止是這個,而是更親密的關系。可自己想要的,隻是欲-望來時,就和時述一起把床壓垮而已。
他不能否認每次都很爽,也很合拍,在這件事情上兩人都是花樣百出,做的時候也有過愛意凜冽的錯覺。
他不确定還能找到更合拍的人,他更不确定,一旦繼續和時述當炮友,時述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該怎麼辦。
他總不可能直接問時述:如果還保持這種關系的話,你能控制住别喜歡我嗎?
這也太自戀了。
而時述的拒絕更像是參透了自己秉性後的自我保護。
但是說到最後,還是要聽從内心的聲音,杜文清簡明扼要地說:“現在想讓我上嗎?”
時述眯起眼睛,不可置信道:“你說什麼?”
“我猜你現在也能走路了,想的話,我們現在就去。”杜文清說。
時述伸出舌尖,潤了潤唇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