甯寶兒一臉為難道:“閣主,我綁啊?”
裝别的女人對她來說小菜一碟,裝孕婦卻有些難,她根本就沒見過幾個身懷六甲之人,哪知道要做出什麼形态。
孟雲知想象了一下,自己先忍不住笑了兩聲。
“我先綁,等我不在時你們就關緊院門,有緊急情況再扮也行。”
“行吧。”甯寶兒無奈道。
孟雲知敲着桌子道:“酬金分成,月錢加倍。”
“好嘞!屬下這就去找枕頭來試試大小!”甯寶兒飛快站了起來。
待方小念從客棧回來時,就見他師父和甯寶兒一人挺着一個大肚子,正扶着腰在屋内來回踱着步子。
方小念:“?”
方小念還以為自己眼花了,撓撓頭道:“我就出去這一會兒,你們倆竟然都懷上啦!”
“滾!”
“放屁!”
兩個枕頭同時向他飛去,方小念立刻蹲下身子抱頭鼠竄。
鬧完這一出,三個人才坐下來把事情又說了一遍。
方小念啧啧道:“想不到啊想不到!堂堂縣主竟會做出未婚先孕珠胎暗結這種事。”
說完又想起這縣主正是他師父的親妹妹,雖然是同父異母。
趕緊又縮了縮脖子:“師父!我可沒說您啊,您老當然不會這樣!”
孟雲知擡手作勢要打他,這混小子,成日滿口胡言,他就是想,也沒這功能啊。
呸呸呸!
他才沒想。
“其實珠胎暗結這件事,并不能确定,聽那意思,可能隻是武平王的猜測。”甯寶兒分析道,“但孟梓嫣和那個二王子的私情,多半是真的,要不然他也不會那麼生氣。”
孟雲知點點頭道:“是這樣沒錯。”
女兒私下做出這種事,父親和安月公主沒想着求皇上賜去和親,倒迫不及待将他送過來替嫁,看來還是想保住這樁婚事。
确實,換誰也不願把唯一的女兒嫁去那麼遠,武平王雖然浪蕩些,但宮中舊時恩寵尤在,隻要安守本分,起碼能榮華一世,富貴一生。
長得還——
孟雲知問道:“武平王長相如何?”
“相貌不錯。”甯寶兒老老實實點頭道,“身量頗高,五官清俊,挑不出毛病,就是醉得太厲害,看起來鬼迷日眼的。”
鬼迷日眼這個詞還是孟雲知以前教她的,三人想象了一下不久前兇險又緊張的景象,又想起甯寶兒那惟妙惟肖的醉漢模仿,不禁笑成一團。
有錢有勢有相貌,沒想到孟梓嫣人卻沒看上,還偷偷跑了,将這爛攤子扔到他頭上,真是上輩子欠她的。
還有他那個窩囊的蠢父親,那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的安月公主,這一家三口沒一個省心的。
“你跟袁大升說了沒?”孟雲知又轉頭問方小念道。
“說了,我說事情有變,你可能暫時回不了客棧。”
方小念想了想道,“他說他會安排,明日就去絲雨軒那邊知會一聲,就說你最近有别的事,怕是這幾天顧不上江公子的事情了。”
“行,那就先在這兒待着吧!等要出發去鳴州時我再回去。”
武平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