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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馄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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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山的冬夜總是孤寂寒冷,唯有煙囪的濃煙在夜色中釋放源源不絕的活氣。粟承看着鍋裡咕嘟翻浮的馄饨,心不在焉地撈了兩碗出來,想了想,還是決定讓弟弟端過去。

看他蔫巴巴的,粟骅戎以為他在生氣,低頭自省:“對不起,哥。今天情況特殊,所以我……我看他要跟張叔打起來了,所以才自作主張帶他們來的。”

本來隻是出門借書順帶購置年貨,誰知經過旅館,看到鄰居張叔跟一個青年在旅館門口争得面紅耳赤,引起不少遊客駐足圍觀。原來青年預定過期,沒有及時補上,張叔便把房讓給了别的遊客,故而鬧得不愉快。

張叔對他們很不錯,幫過他們不少,粟承的鋪子就是張叔幫忙争取的。他們欠了張叔很多,于情于理也該替張叔解圍。

粟承垂下眼,手茫然在圍裙上蹭了蹭,不知該怎麼解釋才好,好半晌,他弱弱地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粟骅戎拍下他的肩,把馄饨端到客廳,對着打遊戲正入迷的人說:“吃吧。”

邬池遊戲界面剛死亡,暴躁地将手機摔在大腿上,滿臉戾氣地環顧一圈,問:“你哥呢?”

粟骅戎眉頭微皺:“他在廚房,你先吃,不夠還有……你朋友還在睡嗎?”

“跟你有關系嗎?”

“……”

至此時,粟骅戎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的決定,兩人顯然是城裡來的二世祖,開着豪車,穿得人模人樣。看似是彬彬有禮的貴公子,實則暴躁狂妄,高傲自負。讓人一點交流的想法也沒有。

邬池收起手機:“我去叫他。”

他踩着鵝卵石砌成的院子繞到最角落的一間房裡,嫌棄地低罵一聲,撩起棉簾推門而入。

“岩軒,起來一一哎喲哎喲喲卧槽,這兒怎麼有個坑啊。我槽了,得虧開了手電筒,不然得摔死老子。啧,什麼人啊,真特麼窮酸,地上這麼大個坑也不知道補!”邬池咒罵着開了燈。

“咋咋呼呼的,幹嘛?“霍岩軒埋頭盯着手機屏幕打字,長發掩蓋住他精緻的面容,唯有聲音顯露些許端倪。

邬池聽出來了。

“咋回事?火這麼大?”

“……我妹生病,我媽不關心也就算了,我反倒催着我跟一個八竿子打不着的親戚女兒見面。我不懂,我才大二,她急什麼。”

邬池頓了半晌,突然想到什麼似的湊過來。

“岩軒,你不覺得阿姨誤會了什麼嗎?”

霍岩軒擡起頭。

“咳咳。”邬池舔了舔微微幹的嘴角,“我覺得,我覺得啊,阿姨可能以為你……喜歡霍芸。”

“你有病吧,胡說什麼呢!”霍岩軒臉立刻黑了。

“哎哎哎,先别打斷,聽我說嘛。”邬池盯着他一頭濃密的長發,“你看看,自從你妹抗癌,你特地為她留長發給她做假發用。還為她聯系最好的醫院,找最好的醫生。現在更是在快過年的關頭拖着你來這種鳥不拉屎的地兒給她求福,不怪阿姨,你這樣很難不讓人誤會。”

霍岩軒陰沉着臉:“要我說多少遍,她隻是我妹。我知道她是我大伯的養女,所以我媽多想。但我特麼真沒那種龌龊心思,以為誰都跟你一樣好色,天天勾搭女人?”

“哎喲,說你就說你,怎麼還攻擊我呢。”邬池無語,又湊過去,表情認真,“岩軒,你可以說你對你妹那麼好隻是出于哥哥的關照,但你二十歲連個女朋友都沒談,真的不是哪裡出問題了嗎?”

“要不你過來讓我試試。”霍岩軒寒聲。

怎麼試?

邬池沉默一瞬,忽然瞪大眼睛抱住自己。

“媽呀,你不會是……卧槽要不你直接砍我得了,我真不好這口……”

話沒說完,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咣咣咣。

“誰啊?”邬池沒好氣。

外面寂靜兩秒,傳來男人怯弱溫吞的聲音:“我能進來嗎?”

邬池吼道:“幹嘛!”

門吱呀推開,門簾後面探進一顆腦袋。男人端着兩碗馄饨,一雙眼烏亮亮的,對上邬池的時候有些躲閃。

“你們、你們不是餓了嗎?飯要涼了。”

“不用——”

“放那吧。”

邬池看了眼霍岩軒,沒說什麼。

粟承趕忙把馄饨放在桌上,他轉過身,想偷看女孩,卻跟邬池的眼神撞個正着。

“看什麼看!?還不走?”

“哦……我、我,她怎麼了,是感冒了嗎?聲音聽起來不太對,有點沙啞。”

?邬池扭頭看了眼好兄弟,對方顯然注意力還在手機上。他覺得哪裡古怪,但顯然不想讓粟承再待這裡,草草擺了擺手說知道了,讓粟承出去,之後去碰霍岩軒額頭:“你感冒了?”

霍岩軒擡起頭,像看神經病。

“抽什麼風?誰感冒了?”

“不是,那個土鼈說……”

“怎麼了?”

邬池“啧”了聲,剛要張嘴,手機專屬鈴響了,他臉色一變,按下接聽鍵,掀開門簾走了出去。

粟承回到房裡,心中擔憂。

這裡雪剛化,氣溫驟降,那女孩聲音那麼低啞,一定是着了寒。正巧竈上兩壺熱水都開了,他翻出未拆封的藿香正氣水和一袋感冒靈,把玻璃杯洗了一遍,倒進白開水。

粟骅戎進屋看見他手裡的藥,面露訝異。

“哥,你拿藥幹嘛,着涼了嗎?”

“不是我,是那個女孩。”

“女孩?”

“嗯,頭發長長的,穿着白襯衣,長得……挺、挺好看的。”

屋裡光很沉,粟骅戎沒有注意到哥哥嫣紅的臉,仔細想了下:“是那個穿風衣的人嗎?”

“對,是,是她。”

“……她是女生嗎?”粟骅戎短暫回憶了一下,“還挺高的。”

對于那人的性别問題,粟骅戎并不感興趣。他勸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黑燈瞎火,隻記得有個人全程坐在副駕駛,一進門就去他安排的客房躺下,很疲憊的樣子。

粟承帶着藥去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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