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全完了!
大理寺卿一咕嘟從地上爬起來,跌跌撞撞地跟在樓筠身後。
“殿下,殿下!”
樓筠充耳不聞,徑直朝牢房走去。
“殿下!他們都死了!”
離牢房不過三尺時,大理寺卿終于忍不住坦白道。
樓筠這才大發慈悲的停下步子,轉身問道:“死了?怎麼死的?”
“畏罪......自殺。”大理寺卿哆哆嗦嗦地吐出這一句,臉都快埋進脖子裡了。
“全死了?”
樓筠語氣平淡,叫人摸不清她在想什麼,大理寺卿也是如此,哭喪着張臉道:“女的,隻有女的死了。”
“這麼巧?那麼多人,就死了女的?”
“嗚嗚...殿下!”大理寺卿又一次跪在地上,不行,為了活命,他隻能按着計劃來,一口咬死:“殿下,李大人不似傳聞那樣愛妻,李府上下無一女子逃過他的魔爪,為此李府女子上下結合起來,一起殺了李大人!”
左右沒有證據,即使是樓澤桉也無法拿他怎麼樣!
“當真?”
樓筠的話語就和地府的閻王一樣輕飄飄傳入大理寺卿的耳中,“帽子沒了,大人不妨猜猜下一個斷的是哪裡?”
腳邊跪着的人顫顫巍巍的縮成了一個肉球,愣是梗着最後一口氣,不肯多說。
樓筠也沒指望能問出什麼,隻是許久沒被攔過,出口氣罷了。
嘴角揚起一抹笑,溫和地安撫道:“大人這麼害怕做什麼,孤又不會吃了你,既然其他人已經畏罪自殺了,就帶孤去見見剩下的人吧。”
“呼——”大理寺卿不知道眼前這位太子抽的什麼瘋,突然又恢複正常,連瞧了好幾眼,樓筠臉上帶着的都以往樓澤桉臉上和煦溫和的笑意,心下一松,連連道好,起身帶起路來。
大理寺卿走到樓筠前面的那一刻,樓筠臉上帶着笑的面具瞬間掉了下來,不過幾天,該死的都死了,動作還真是快啊。
“關于那些女子的陳詞,下官都有記載,到時候差人送到殿下府上去。”
樓筠語氣不明:“大人的速度還真是快啊。”
“呵...哈哈”大理寺卿穩下心神,竟也生出了幾分膽子,與樓筠攀談:“太子殿下的事就是下官的事,下官也想為殿下做點什麼,這點小事,更是義不容辭。”
“是嗎?那大人真是勞苦功高啊。”
幾番出言接被譏諷,大理寺卿也不敢再多言,安安靜靜地在前面帶路。
“這幾個牢房就是了。”
樓筠順着看過去,果不其然,一個女子都沒留。
“怎麼死的?”
牢房裡的草席上都是尚未幹涸的血迹,屍體卻一具也沒有。
“有一女奴用膳時施技打碎了碗,藏了一塊,都是割喉自刎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