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條信息發過去之後,對面果然沒再發了。
周叙祇想起了他們回來之前,周風正給他打的那通電話。
周風正說,男人做事兒少藏着掖着,窩囊勁兒收一收,趕緊回來。
沒頭沒腦的,現在想來,周風正是早就發現什麼了。
也是,周風正能白手起家做到如今的地位,就不可能是個傻的,連吳遲胭都能注意到,周風正不可能毫無知覺。
但周叙祇不想現在去跟周風正對峙或者解釋什麼,他不想把林妍轲再拉到亂七八糟的家庭裡面斡旋,她現在就該認認真真做她想做的事情,等兩人有了立足的原始積累之後再回來處理家庭的事情。
眼下需要他們去做的事情太多了,比如高考,周叙祇掃了眼卷子,揉了揉後脖頸,開始挑幾個大題做。
左手寫字确實不得勁兒,但周叙祇擰着眉就這樣死犟上了,他還專門拿了套語文模拟卷,右手連幫忙壓試卷的力氣都沒有,但周叙祇情緒依舊穩定,一筆一劃寫。
寫了沒幾個字,有人敲門,周叙祇喊了聲進。
林妍轲拿了杯熱牛奶過來,她剛剛在房間裡反省了一下,今天一整天都沒給周叙祇什麼好臉色,其實挺過意不去的。
所以她專門拿了杯子,給周叙祇熱了杯牛奶送過來。
她猜到周叙祇這個點兒可能還會刷題,果不其然,學霸不是說說玩的,拼起來也是玩兒命般拼。
周叙祇握住她的手,借着她的手喝了一口牛奶。
其實他刷牙了,但也還是抿了一口。
林妍轲看着他,手還得過幾天才能拆線,但他就仿佛沒事人一樣。
“疼嗎?”林妍轲問。
“已經不疼了。”周叙祇知道她問的是什麼。
怎麼可能不疼呢?
林妍轲心疼得抓心撓肝的,這種感覺還是後知後覺的,她盯着他剛喝完牛奶水潤的唇,唇薄但軟,她嘗過的,啃上去像是在嚼海貝,沒再細想,林妍轲把牛奶放下,附身親過去。
周叙祇明顯一愣,他感受着林妍轲主動的親吻和舔舐,他發現她很喜歡用手摸着他的下颚和臉,但很巧的是,他也很享受林妍轲的撫摸。
掌心滑嫩、細膩,摩挲的動作又很輕柔。
周叙祇深深地吸着氣,喉結抑制不住滾動,他注意到林妍轲微微敞開的睡衣裡面是紅色的内衣肩帶,一把紅仿佛徹底澆透了他的燎原,有種想要燒死他的架勢。
不行,這樣下去不行,周叙祇往後撤了一下。
他喘着氣,林妍轲的眼神還有點迷茫,兩人就這樣對視着,有些絲這樣僵扯着,像是吃粉藕一樣,扯了半天還是扯不斷,反而越扯越多。
“哥,我難受。”林妍轲本來是雙手抱着他的脖頸,現在開始軟到他的腿上,周叙祇把自己的右手往旁邊移了移,手的疼痛都已經壓不住他的邪火。
一句哥,這種情景下的哥,周叙祇的理智被燒幹得差不多了。
周叙祇看着她隐隐央求的眼神,眼皮一跳,直接伸手掐住她的臉頰兩側,但語氣卻溫柔地不像話:“哪裡難受?”
林妍轲腦子裡瞬間播放出了晚上看的那些課件知識,哎,怎麼說,還是比較難說出口,到最後林妍轲隻是窩在周叙祇身上,在他胸前蹭了蹭。
蹭着蹭着,林妍轲能察覺出不對勁了,就像上次兩人對戲一樣,莫名其妙,她有點緊張。
真要做點什麼了,她有點慫。
周叙祇颠了颠腿,歎氣說:“你走吧,不然等會你更難受。”
“啊?”林妍轲腦子沒太轉過來,她還在琢磨着,沒想到這會兒周叙祇要趕她走了。
她下意識跟着周叙祇的指令做,想站起來,卻發現周叙祇的左手還死死攥着她的手腕。
林妍轲樂了:“要趕我走,你卻把我抓得那麼緊?”
她挑了下眉:“你怎麼這麼沒種——”
“鎖門了嗎?”周叙祇打斷她問。
“鎖了。”林妍轲有随手反鎖的習慣。
她的話音剛落,周叙祇直接扯着她将人往自己的跟前一帶,絲毫不給她反應的時機,如狂風驟雨般洶湧的吻直接落下,林妍轲腦子宕機,她根本招架不住,周叙祇的手還沒開始動,她就已經有點缺氧。
這跟她親周叙祇的感覺完全不一樣,這也是她第一次在周叙祇身上感受到原始的□□。
霸道,強硬,不容置喙。
以往周叙祇給人的感覺都是溫溫和和的,他情緒穩定,鮮少發火暴躁抓狂,做事又很細膩,仿佛一團棉花,給人溫暖舒适的感覺,包容性極強。
兩人之前接吻的時候,也大多是林妍轲主動,周叙祇承接,加上适當地引導。
也因為周叙祇受傷,兩人最多親一會兒就分開了,或者二人之間誰稍稍後撤,這個吻就會戛然而止。
但這回不同,林妍轲都撤到站起來,後腰抵着桌子了,周叙祇還在追,他的臉跟着湊過去,吻從生澀的親啄,到緊密地舌尖摩挲。
太快了,太窒息了,林妍轲腿有點發顫。
她有點往下縮,但周叙祇直接單手将她往上一撈,她整個人坐在了他的書桌上,屁股下還有他的筆和試卷。
林妍轲驚呼一聲,她看了門,擔心被人給聽見,又生生止住驚喊聲。
這一幕落到周叙祇眼裡,刺激感,反倒更加撩撥了他的心弦。
林妍轲雙手抵在他的胸口,但周叙祇直接将她的手抓到頭頂,手腕撞到書桌上方的書架上,書架另一邊的書掉了下來。
“别……”
剛才書掉下來的聲音挺大的,被人發現就……
但剩下的話語全部被吞咽進去。
林妍轲閉眼。
滿腦子——
算了算了,算了吧。
感受到身前的人身體逐漸軟了下來,周叙祇笑笑,哼氣聲在兩人唇間流轉,林妍轲親不自禁地摸上他的後背,用腿鈎住他的腰。
“去……床上?”
林妍轲的後背被書架擱得生疼。
但她根本沒有想到這句話對于周叙祇的含金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