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不解地看着溫輕裘,卻聽到上方傳來人的聲音:“溫卿要朕為你做什麼主?”
溫輕裘看了眼武官領隊最前邊的顧頤項,這一眼把人看得莫名其妙的。
他說:“昨夜朝聖節,我溫家四子被顧将軍的兒子顧餘州給踹進了湖裡,瑾言體弱怎受得了寒?人到現在還沒醒來,請陛下為臣做主啊!”
溫輕裘演技十足把一個老父親為兒子申冤的樣子演得跟慈父一毛一樣。
一番話把站在一旁的顧頤項給整懵了,人半天才反應過來:那小子……
上方雲帝挑了挑眉,看向顧頤項:“愛卿,可有此事?”
“……”
顧将軍心裡把兒子罵了個遍,隻得邁步上前:“陛下……犬子昨夜是出去過……”他又對溫輕裘道:“溫大人,此事待我回去弄清,一定讓人給你個交代,押着那兔崽子親自登門給令公子道歉!”
這事本是兩家私事,本不該皇帝管,誰料雲帝還偏偏管了。
人本還在氣頭上,但是聽到顧頤項都這麼說了,也給人面子,懶得罵人。
隻聽他道:“溫家那四子,朕記得他身子骨弱,經不起折騰。餘州此次做事太過,就先罰他四十棍子,若謹言不原諒他,顧卿可要帶人好好向溫家賠禮。 ”
“陛下說的是。”顧将軍沒什麼不悅,心裡早就想趕緊回去揍顧餘州一頓了。
意識朦胧間,溫謹言昏昏沉半睜開眼睛,視線由模糊漸漸變得清晰。隻是在看清四周後,他疑惑了下:這是哪兒?
周圍的景物都放大了好幾倍,眼前是個黑色的鐵籠子,似乎在走路,一晃一晃的。
他看了下自己的手,竟是一隻白色毛茸茸的爪子和粉色的梅花肉墊。
“……”
溫謹言試着開口,結果脫口而出就變成了一聲“喵~”。
“……”
簡直放肆!
誰竟敢對他下術!
“喲,小家夥醒了?”段緒看了眼籠中雪白的貓兒,不勉詫異。
之前看着很溫柔親人的一隻貓,此刻卻是擺臉色給自己看。毛茸毯子一樣的大尾巴掃了一下他的視線背對過身去。
段緒樂了,“有脾氣。”
他拎着籠子很快到了顧家,人與顧餘州感情好,顧家的人也都認識他。
“段公子,這貓兒真漂亮!”路上幾個丫頭注意到人手中鐵籠裡的白團誇道。
段緒笑道:“那可不,這可是錫樓小國稀有的貨,金貴的很。”
确實金貴……
段緒興至勃勃地去了顧餘州的院子,一進屋,那人正在擦試短刀。
“你怎麼來了?”
這聲音……
聽到熟悉的聲音,溫謹言擡頭看向聲源。
果然是那條瘋狗!
“哪來的貓兒?”顧餘州也注意到人手裡的東西。
段緒走過去,把籠子放小茶幾上,笑道:“剛從錫樓小國幾個貴商手裡買的,漂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