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老将軍皺着眉頭,“倒也行,他這傷到時候也死不了。”
“說得什麼話…”
夜色沉沉,深夜裡有些悶熱。顧餘州院裡的燈光已經熄滅了,四下一片漆黑。溫謹言回到院子時,顧老将軍和言夫人已經離開了,而主屋的門敞着一角,是特意為它留的。
這些天顧餘州還算有點良心,會給它留門。
溫謹言鑽進了屋内,有着貓的夜視眼它很快找到了顧餘州的位置,縱身跳上了床榻。
它沒有很快鑽進被褥裡趴着,而是高高地盯着顧餘州的臉。
忽地,人的一雙眼睛睜開,那雙眼睛像極了狼,幽深地看着它。
顧餘州勾嘴一笑,伸手将它一攬反倒在榻上,隻聽他玩味着說:“你又不是小母貓兒,盯着老子的臉看作甚?難道你還嫉妒不成?”
溫謹言當即給了人一爪子,顧餘州收手啧了下,“小東西,你天天吃老子的,住老子的,還睡老子的床榻。我說一句你還不樂意了,要是哪天真把老子惹不快了,就把你拿去喂山庭那群狼好了。”人雖是說說,但溫謹言相信這狗東西确實做得出來。
它沉默了下,顧餘州還以為是自己吓着它了,忙撫摸貓兒的腦袋,更是将它抱懷裡揉。
“知道怕了?怕了就安份些,也就你會不給老子臉色看。”
溫謹言已經暗暗想着等回到原來的殼子裡怎麼找這狗東西算帳了。
夷州,西陵。
“轟隆隆……”
夜間傾盆大雨悉數打下,雷聲震耳欲,幾道閃電照徹整個山谷,狂風呼嘯讓人不安。
馬蹄聲陣陣,一行人冒着大雨進入谷中,不一會兒雨勢漸漸小去,數十個黑衣人到達了地方,在墓林前下了馬。
這裡似乎是某個氏家祖墳,一眼望去全是石碑墳座,陰森森地詭異至極。很快雨停了下來,他們點燃了火把,似乎早有準備,其中十個人拿出了夜明珠子照亮。
為首的男人走上前,從隊伍後邊兩個男人押着一個人走了過去。
“走,過去!”
那人長着一雙小眼睛,身材瘦小臉形長,頭上帶着灰色的帽子心驚膽顫地走上前。
隻聽人低沉地問他:“是哪一座?”
看着一片豎立的墓碑,平常的人恐怕早就吓暈過去,他顫顫巍巍地跑入墓林,身後的一堆黑衣人連忙跟上,隻見他左右看了看在中間的一個墓碑前停了下來,人回過頭手指着墓碑對男人說:“這個,就是這個……這個就是你們要找的!”
為首的男人大步上前,他掀開了鬥篷,冷俊的臉上在左眼下有一道疤痕,人的模樣不像似中原人,帶着些野性。隻見他一下子推開對方,目光死死地盯着石碑,火把的照亮下眼前的石碑十分光滑平整,上面僅刻着溫述二字。
碑上無此人的生平,空無得隻剩這名字。
“找到了…”他低喃,而被他推開的男人興奮道:“我帶你們找到了,你們答應給我的錢……”
末等他說完,一柄刀從後邊快速抺過人的頸間,血噴而出,他瞳孔驟然放大倒在了地裡。
為首的男人冷笑:“去,把周圍方圓十裡這樣的墓都挖開,我倒要看看溫家藏了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
“是!”
大雨淅瀝下了一夜,直到天快亮時才漸漸停歇。空氣中帶着新土的氣息,溫輕裘正在屋裡穿衣洗漱。
外邊的劉管家匆匆進屋方才站穩,人額間全是冷汗,累得直喘氣。
“不好了老爺!夷州西陵那邊兒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