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摔在地上的女人還未反應過來,另一個紅衣女人抓起地上的碎片騎在了人的身上,拿起碎片往人的身上猛紮。
女人慘叫出聲,擡手反抗與紅衣女人扭打在了一塊兒。
“你們在幹什麼?”
一直站在試内的從官發現了不對勁,出聲冷喝。那從官本打算上前制止,離人幾步距離的另一位從官從人的身後将對方撲倒在地,張嘴撕咬。
段緒愣愣地看着發生的一幕,“什麼情況啊這是…”他撇過頭,站在他身旁的一個胖子用手擦了擦流出來的鼻血,緊接着那胖子就像似變了個人似的,轉身就用手掐住旁邊的中年男人。
所有人就像似瘋魔了一樣不受控制的地襲擊身邊的人。場面一度混亂,段緒還未回神,身後猛地被人一撞。一雙手死死地掐住了他的脖子,女人騎在他的腰上,任憑段緒如何踹都無法把女人弄開。
他被女人掐得臉色發紫,雙手拼命拍打,艱難地喊道:“顧…餘州……”
話音剛落,一柄利刃從背後貫穿了女人的胸膛,脖子上的力道一松,段緒大囗大囗地呼吸了一氣後,看到顧餘州拔刀,心中一陣惡寒連忙推開了身上的女人。
“你發什麼呆?”
顧餘州頭也不回,又一劍抹過身後人的脖子。
段緒看他殺人眼睛都不帶眨的模樣,不由咽了咽唾沫,才道:“這香味有問題…”他撕下一塊兒碎布捂住了鼻子,顧餘州眉心一擰,隻覺胸口煩悶。他下意識地咬了下舌尖,對人說道:“你先到甲闆上。”
“你把他們打暈就成,這些人要是全殺了,到時候你怎麼交待?”
“麻煩。”
他雖是這樣話,段緒的話還是聽了進去,人改用刀背,将近身的人都挨個打暈。
似乎想起了什麼,他猛地擡頭看向右邊,亂糟糟的人群裡,他看見了那抹白影。
裴殊玄落子的手抖了一下,白子敲落棋盤中,一滴血珠滴落在棋子上,感覺到鼻間的濕熱,他用手一抺,隻見手指上腥血。
溫謹言眸中投下一片陰郁,腦中陣陣發疼,他看着裴殊玄的情況,冷笑道:“竟是魑魂香,真是好算盤。”
魑魂香,織夢至幻之物,這種東西會使人的意識陷入所編織的幻覺中,攻陷人的心境形成極度恐懼的夢魇,從而導緻人無意識地發狂。
這種東西對他來所說自然沒有什麼效果。
還未等裴殊玄發狂,顧餘州就已經将人給打暈了,溫謹言斂下陰郁,擡頭看着顧餘州。四目相對,顧餘州直接上前一手将人拉了起來,“走,先離開這裡。”
而船外邊,甲闆上過廊處,一具具屍體倒在血泊中。空氣裡的腥味遲遲散不去,就在這時,一簇火光竄上天“呯!”的一聲在夜裡綻放,藍色煙火呈現出巨大的明字。
與此同時,一個侍衛匆匆忙忙跑進船倉内閣,顧不上太多就撞開了裡間。紗帳輕掩,後邊坐着一個虛影。侍衛喘息着彙報道:“不好了當家的,出…出事了!”
屋裡靜地可怕,那紗帳後的影子一動也未動。侍衛咽了唾沫,愣了會兒小心翼翼地喊了句:“閣主?”
還是無人回應。
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去,然後伸手掀開了紗帳,映入眼簾的哪有什麼閣主?位置上坐着一個木偶。
侍衛倒吸一囗涼氣,猛地後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