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下來,顧餘州喝了好幾蠱清酒,溫謹言吃得幾分飽便不吃了。
飲下最後一杯佳釀,顧餘州緩緩起身對人說道:“你先在這兒稍等一會兒,老子去方便一下,很快回來。”
“好。”
溫謹言喝着湯,坐在席墊上安靜等人。在顧餘州前腳剛走,後腳廂房的門就被人猛地推開。
“啪——”
一個醉熏熏的男人闖進了閣間險些摔在地上,人的身後幾個手下趕忙把男人扶起來。
“走開!”
男人揮退了幾人,手扶着門框才不至于倒下,他醉熏熏地看着屋裡的人。
“婁公子,咱走錯房間了,不是這兒,回去吧……”說着要動手攙扶人。
婁慶安固執地不要人扶,東倒西歪地朝溫謹言走過去,他一隻手搭在人的肩上,滿身酒氣地指着溫謹言笑道:“呦,這還有個美人…”
“拿開的髒手。”
溫謹言不悅地挑眸,“模樣不錯,這嘴說了本公子不愛聽的。”婁慶安不僅不拿開手,反而動手要去碰人的臉。
他還未碰到人,就見眼前的人拿起桌上的酒盞潑了他一臉。
“清醒點了嗎?”
酒水辣得人眼睛生疼,婁慶安呲牙列嘴地指着對方罵道:“你個什麼東西!老子看上你是你福份,别給臉不要臉!”說着又對手下招手,“給我把他綁回府!老子要好好教他規矩!”
幾個家仆不敢不從地挽袖上前,溫謹言眸底生寒掃了幾人一眼,那幾人被這一看,變得猶猶豫預起來。
就在婁慶安罵罵咧咧地再次動手時,站在門外的一個小厮猛地飛了進去,撲通一聲摔在了地上,打斷了幾人。
“誰?!”
衆人朝門囗看去,隻見青年似笑非笑地看着婁慶安,那似狼的雙眼眸底陰翳無半分笑意。看得幾人後背發寒。
“二…二爺……”
有人忍不住出了聲,婁慶安看到人時徹底酒醒了,他臉色有些難看,雖怕顧餘州但嘴硬不服,人底氣更是不足地喊道:“顧…顧餘州…你若是敢動我,我爹一定饒不了你。”
這話卻引得青年嗤笑出聲,顧餘州不屑地步步走進去,随着人每近一步,周圍的人不由自主地往外退開,個個滿頭大汗警惕地盯着對方。
婁慶安故作鎮定,腳下不自主地後退,抵到了桌案才退無可退。
顧餘州站在人的身前,氣場壓迫着婁慶安,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對方,勾唇譏笑:“你爹?嗤,老子會怕他?”
他忽然想起溫末晁曾說過的話,他還沒去找這姓婁的麻煩,這姓婁的倒是自已找死的找上門來。
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溫謹言,慢悠悠地抽出一支筷子,問道:“他剛才用哪兒隻髒手碰你?”
婁慶安察覺不妙,隻聽那如月似的美人輕聲說了句:“右手。”
下一秒,顧餘州拽起婁慶安的右手按在桌案上,手起筷落,一根木筷瞬間慣穿人的右手手背,腥血湧溢。
“啊——”
這一幕太快,快到屋裡的幾人都未反應過來阻止。婁慶安疼地撕心裂肺地慘叫,聲音猶如殺豬一般傳了出去,很快外邊圍了看熱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