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寒,這池子裡現下是看不見魚的。”
來人的聲音稚氣,聽着聲音是位少年。
溫謹言眼簾輕掀,轉過身回頭。映入眸中的是少年看着模樣十歲左右,身上穿着灰舊的族衣,整個人瘦小眼睛卻明亮的緊,跟小狗似的。
可這一雙眼睛,讓他有些恍神,人低喃:“溫佑…”
少年上前,有禮地說道:“溫嵇有禮,見過這位哥哥。”
溫謹言微斂眸,淡道:“你是哪一旁支家的孩子?”
溫嵇沒想到主家的人會直接問這個,老老實實地道:“周山一脈,哥哥何故問?”
他不答,隻是接着道:“書樓可曾去過?”
少年搖頭,“家父說書樓許兄長去聽便可,我隻能看一些書識得幾個字。”
正當溫謹言還要詢問些什麼,有個仆人匆忙跑了過來,先是對人行了禮,然後對少年說道:“少爺,我們該走了。”
仆人有些催促。
溫嵇看了看溫謹言,連忙說道:“聽聞半月湖中魚兒鮮美,哥哥若是得空,可要嘗嘗冰烹的做法。”說完,他對人作輯,與那仆人匆匆離去。
溫謹言看着少年離開的背影沉默,直至青岚換茶回來。
人忽然開口說道:“半月湖中有魚嗎?”
青岚笑道:“公子,半月湖中哪有魚啊?不過倒聽老人說過半月湖裡曾經關了隻妖怪,所以半月湖裡如今怎麼也養不活魚兒的。”
“公子可是想吃魚了?”
溫謹言搖了搖頭。
“不想。”
這幾日,沒有顧餘州,溫謹言過了個清靜。
而顧餘州這邊,可就苦了一幹人,尤其是葉左衣。
一大早,葉左衣就被顧餘州拽起去了青陵,青陵比在皇城還冷。人哆哆嗦嗦騎着匹馬,段緒則是直接窩在棚子裡烤火。
等到顧餘州打獵騎馬回來,十幾個人,狼狽地跟在顧餘州的身後面,多多少少都打了些東西。
到了棚子前,顧餘州下了馬就進了棚子,拿起爐上的一壺酒就灌了下去
終于,一旁的段緒實在忍不住了說道:“我說顧二爺,就算是那姓溫的不理你,你去折騰他呀!你折騰我們算什麼回事?”
“他經不起折騰,他怕冷。”顧餘州說完,把空酒壺扔一邊,又說了句:“還有,别提他。”
葉左衣一下馬就鑽進棚子裡坐在段緒身邊,才緩過口氣。
段緒聽這畜生的發言,臉都黑了差點一口氣沒上來,“好好好,不提不提,但求你給哥幾個留條活命。”
“這幾天下來,你不是帶着他們去武場把他們揍一頓就是大早上的來青陵打獵打一天。半夜還要拉着我們去紅雁樓喝酒,你看他們幾個,都瘦了。”
“……”
葉左衣弱弱地吱了一聲:“顧兄,我…我覺得溫…”一計眼刀子投了過來,葉左衣硬着頭皮一口氣說道:“他或許不是不想理你,也許是有别的原因!我們再去找他問清楚!”
段緒在一旁連忙說道:“對啊!今晚夜市熱鬧,他一定喜歡,會出來!到時候再帶他到處逛逛不就好了嘛!”
一定喜歡?
顧餘州連忙搖搖頭,“他喜歡什麼關老子什麼事!”他故作咳嗽了一聲,“咳,收工吧。”
說完,轉身出了棚子。
一行人假裝看不某人忍不住揚起的嘴角。
段緒輕歎:“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