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了這話的溫謹言挑眸不悅,似笑道:“也是,不像顧二爺年紀輕輕找不到絲毫樂趣,整日花樓叙酒卧于美人側,年紀再大些恐怕是要宿在酒樓了。”
段緒張扇遮住了自己的半張臉去看狗東西的臉色。
這一看,倒是沒有要發怒的迹象。
顧餘州哪裡不清楚溫謹言罵他不學無術,縱酒好色,隻差把廢物二字扣他頭上了。
隻是奇怪的是,換作是平常他早就把不識好歹的人骨頭打斷了,現下被這溫謹言一罵卻生不起氣來。
青岚好不容易擠到自家公子身邊,擡頭卻發現公子的花燈在旁人手裡,疑道:“二爺怎拿我家公子花燈?”
溫謹言借此機會伸出了手:“謝謝顧二爺撿燈。”
顧餘州本想說些什麼,目光看到人群中不遠的葉左衣,微勾眸子頓時改了注意。
溫謹言哪曾想面前的人直接将花燈塞給了段緒反而極快的拽住了他的手。
“走!”
待青岚反應過,狗東西顧餘州已經拉着自家公子跑了。她想追上去,面前卻被人擋住了去路。
段緒擋在了青岚面前,笑得像隻狐狸,他說:“顧兄帶着你家公子去玩,你就不要去打擾了。”
人眼巴巴地看着擁擠的人群中漸漸沒影的兩人,又看了看面前的男人,氣得跺腳。
而早在這一舉動發生時,溫府的侍衛們本想沖過去攔住顧餘州,卻不曾想面前走出了二十多人擋住了去路。
這其中幾人的衣着華貴,一看就是哪家的公子。
侍衛領上前對着中間的青衣少年行抱拳客氣道:“還請閣下讓開,不要為難我等。我家公子體弱經不經折騰,若是出了事,後果是各位承擔不起的。”
而攔住侍衛的這幫人可不是被吓大的,他們隻知道今天必須攔下這溫家的随從,不去打擾顧餘州那個瘋狗,沒有人想再經那些折磨。
葉左衣更是不慌,反而說道:“你們就在這等上一會兒,顧兄與你家公子玩樂是友,不會把他怎樣。”
侍衛領沉默了一半晌,說了一句:“你可知我家公子曾落水是顧二爺所為?”
“……”
另一邊。
顧餘州拉着人跑了一路,甩掉了那些人帶着他來的人不是很多的北街才停下。
他回頭,便瞧見病殃子臉上透紅,喘着氣。
“咳…咳……”
顧餘州看着他沒有說話,反到是等他緩一緩。
溫謹言不知道這人又再發什麼瘋,好不容易才平複氣息,問道:“顧餘州,你到底想做什麼?”
那二十多個侍衛沒有跟上來,他也能猜到是這狗東西做的。
嗯,他叫自己名字,聽着也順耳。
“溫謹言,你那天為什麼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