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那怎麼辦呢?”
顧餘州笑道:“江先生,可護我?”
溫謹言扯了下嘴角,扔了塊金牌扔他懷中。
“這是……”
青年瞳孔微睜,看着手中刻篆的“禦”字,金牌背面是象征皇庭的晝日。
“皇庭禦令。”
溫謹言平靜說道,姜夜對此被引了下視線。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即便這黎州川海境是五族之地,也得屈膝這枚小小的禦令。”
這也是為什麼五族不能待在京州,隻能遷族分隔四州的原由。
無召令五族家主不得擅入樾京,見禦令如見聖臨。
顧餘州把玩着手中的禦令,正色道:“你就這麼信任我?”
竟然把這麼重要的東西都随手扔給了自己,他雖欣喜對方的回答,卻實在搞不得溫謹言到底想要什麼了。
“嗯。”
溫謹言挑眉輕應,其實這禦令是早先年雲帝塞給他的。對他的作用也不是很大,這次帶出來給顧餘州,也隻起到這層僞裝的作用罷了。
顧餘州被他的回答噎了下,胸口處怦怦跳動,讓他意外的煩躁。人的耳垂不自然地紅透了,面上穩定地調侃道:“也不怕老子弄丢了…”
他小聲嘀咕,默默收起了金牌禦令邁步走在前邊,跨進了宅子。
新買的宅子牌匾上是“言邸”,宅子裡的下人都是溫西麟派人新選的。主事是位老伯,那老伯在安排下人們打掃屋院,恭恭敬敬地走在顧餘州身側進言:“少爺,客房主卧都已收拾幹淨。”
溫家主子在離開時隻提了紅衣服的是新到主子,老伯也就認了顧餘州。
顧餘州路過庭中池院,這宅院不算大,布局令人适宜。
“我身邊這位是江先生,就讓他住主院,離我近些。”
老伯先是愣了下,沒敢多問然後還是點了頭。
“那其他二位……”
顧餘州擺了擺手,十分随意:“随便吧,客房那麼多,愛住哪住哪。”
“……”
“……”
溫謹言對此毫不在意,心說着今夜歲華怕是得難受了。
另一邊,溫勖被自家管事“請”回了家。
剛進屋頭迎面就是一頓訓。溫勖早就習慣了,他就站着等男人訓完,然後疑惑了聲:“爹,你是說那位來川海境了?”
溫行川白了他一眼,“消息不确定,最近這段時間你不要出去了,以免點子不好觸了那位祖宗的黴頭。”人說着,口渴地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
溫勖不以為然,“那位要來也是先去族樓,聽聞老祖宗最煩幾位族佬,也該是他們幾個受氣。”
“還是小心謹慎些……”
溫勖往座椅上一靠,翹着二郎腿抖了幾下,閑情模樣,開口卻陰沉:“不過爹,我最近可以不出門,不過得先麻煩您一件事。”
“什麼事?”
“今日東滿宴外,有人故意給我難堪,不把我們溫家放在眼裡,當着我的面廢了張仕榮的一條胳膊,這仇得報。”
溫行川沒好氣的哼了一聲,自己兒子什麼德性他最清楚不過了,不過有人敢挑釁溫家顔面,就得付出代價。
于是溫行川痛快的答應了他,他招了管家吩咐道:“去,帶人把今日那幾個挑釁的外者綁在城門口跪着。”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