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賠我一條命。”
覃煙:“……”神經病!賠個鬼。
不過她還挺好奇,等他恢複記憶後回想到現在會是什麼表情。
“快看!快看!那是王女和主君嗎?”
“不是說兩個人是賜婚,感情不好嗎?”
“感情不好?你是沒見到兩個人的相處!王女若是不喜歡,哪裡會給好臉色!”
“你也不看,昨天王女把人護在懷裡那副模樣,在乎的緊!”
“女人難過情關啊!”
“唉,什麼時候有個小郎君願意跟着我過日子?”
“就你這摳搜樣,誰願意?”
餘光看見王女貼身侍從青衛走近,幾人匆忙散開。
覃煙注意到,對面裝作不經意看向她們的侍衛越來越多。
确實抱的有點久。覃煙輕柔地将人推開了些,道:“待會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要……”謝甯沉終于發覺兩人過于親密,有些引人注目,沒再貼過去。
“你跟着我又沒什麼用,不如回去。”
謝甯沉看向她,眸色深沉,“那我一個人回去怎麼解釋?”
“再說,我跟着你怎麼沒用?你帶着我不就是為了掩飾行蹤嗎?”
覃煙一點也沒有被戳穿的尴尬,将人送回祖宅解悶是真,借此掩飾行蹤也是真。
“我們等會行程很緊張,很累的。”
謝甯沉還想說什麼,見三個黑衣蒙面走近,轉而沉默地站在覃煙身邊。
沒想到首位的黑衣人主動叫他,“王女殿下,謝公子。”
來人蒙着面,隻露出一雙小鹿般明亮眸子,謝甯沉一時沒認出來。
對方好像也察覺到,彎了眼角,話語裡帶着笑意:“是我,魏潛。”
謝甯沉這下知道了,是戶部尚書之子,魏家的小公子。兩人之前還在宴會聊過天,關系不錯。他禮貌回應。
魏潛表明來意:“王女殿下,什麼時候出發?時間不早了。”
“等會馬上,我安排她們回程。”覃煙看向那邊華麗張揚的馬車,心裡盤算着。
魏潛會意:“好的,王女殿下,我帶着人先去那邊等着。”他指向另一邊樹陰處。
覃煙吩咐青禾:“挑十人跟着我們,其餘的人立即返程,路上再遇刺客,格殺勿論。再帶幾具刺客屍首放馬車上,回城後報官,說皇城外玉林官道有匪。”
青禾走後,就剩兩人相對。
覃煙将馬牽近,問他:“會騎馬嗎?”
“會一點。”他父家是有名的商戶,何家商行遍地大半鳳國,何家女人各地行商,基本上都有武藝伴身,何家男人也被要求學過防身,父親受此熏陶,也讓他學過一點,騎馬、射箭、劍術都有涉及。
“上去試試,我看看。”覃煙示意。
有些時日沒練過,謝甯沉僵着身子勉強攀上馬背,或許是緊張蔓延,又或許是排斥陌生人,馬也有點不自然,焦躁不安。
感受到颠簸,謝甯沉不自覺緊夾馬腹穩定身形,黑馬發出一陣嘶鳴。
心跳如擂鼓般清晰,謝甯沉慌忙扯住缰繩。
不對,又錯了。他連忙放松雙腿,保持冷靜,嚴陣以待。
身側迎來迅風,帶動發絲飄揚,接着身後攀上一個人,環着他控住缰繩。
淡淡餘香萦繞,這般名貴的香也就她衣上有。
駿馬已揚起黑蹄,朝前飛速奔走。覃煙坐在他身後把控着節奏,待快撞上木車才調轉方向,拉停缰繩。
之後覃煙扯着馬閑庭信步。
“你來。”覃煙松了前端的缰繩,自然環抱住男人的腰。
謝甯沉微頓,重新控住缰繩,似是身後有了安全繩,不再顧忌,駕馬疾馳有模有樣的,眉宇顧盼之間,姿态清冷端麗。
熟悉的差不多了,覃煙示意他勒停,随即下馬,要去處理其他事。
謝甯沉見人要走,也迅速翻身下馬,叫住她:“那……我可以去嗎?”
覃煙回首,瞥他一眼,輕飄地應聲。
謝甯沉安下心來,站在原地撫摸着馬背。
之後,回程事情安排好後,她們準備出發。
覃煙看向牽着馬的青禾,問道:“我的馬呢?”
青禾不明所以:“不是在主君手頭上牽着嗎?”
“他騎那匹,我騎哪匹?”覃煙淡淡道,目光幽幽。
“王女不帶着一起……”青禾反應過來,自己會錯了意,可另一邊回程的馬匹已安排好。
男子騎藝少有尚佳的,她以為王女為了主君安全着想會共騎。
“對不起,王女,我現在去調一匹出來。”
“算了,先出發。”也怪她少囑咐一句話。
後面入城會轉換行程,騎馬不會太久,兩個人一起倒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