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不透風的空間裡,陌生而驚心的觸感。
她上手試探性地觸摸,是喉結,他的喉結。
男人喉結滾動,她依稀能聽到他咽唾液的聲響,那隻不安分亂動的手被他攥住。
而她也終于遲鈍地反應過來目前是個什麼狀況。
她不僅撲倒在他身上,還親了他……喉結?
反應過來這一切的常以念感覺自己被烤熟了一樣,渾身燙得吓人。
她感覺呼吸有點困難,把臉側向一邊,汲取微薄的空氣。
她又試圖從他身上起來。
這狹窄的空間,手腳都不敢輕易伸開,四肢都是委屈地蜷縮着無處安放。
她起不來身,在黑暗中跟個瞎子一樣。
江序禮胳膊纏繞住她的腰,另一隻寬大的手掌搭在她的背上,将她再次帶入了他的懷中。
她嘤了聲,掙紮了下,耳廓處迎來一陣滾燙的氣息,酥酥麻麻的:“噓,再亂動我親你了。”
她當即被吓唬到,一動不敢動,就這樣任由他抱,身體微微往下,略微趴着的姿勢。
她感覺到自己的胸脯緊緊貼着那結實的胸膛,每一次不經意的摩擦,帶起一陣陣酥酥麻麻的觸感,叫她羞愧難當。
她心跳加速,心髒幾乎要從胸口蹦出,呼吸逐漸變得困難。
她也能聽到他的心跳聲,他的呼吸無意間打在她的臉上。
房間裡傳來高跟鞋的走動聲。
蘇言妍拿着手機在屋子裡轉了一圈,摸了摸頭:“人呢?”
她方才在樓下打電話,江序禮的手機扔在沙發上,人不知道去哪了。
她打量了眼房間的裝飾和陳列的物品,無處不透露着年輕男人的氣息,哪是什麼父母的房間。
江序禮就是不想讓她進來才故意騙她。
既然進來了,那她可要好好看看,好好感受感受。
蘇言妍坐到床上,拍了拍床單:“這床好舒服呀,下次我要名正言順地躺上去~”
外面的動靜衣櫃裡都能聽見。
“序禮哥哥的枕頭,好香啊,這是成熟男人的味道,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常以念臉趴在他的肩頭,明明是蘇言妍不知廉恥,她卻羞愧難當地閉上了眼睛。
滿滿的荷爾蒙氣息……
她此刻不能感受着嗎?
黑暗中,她聽到江序禮磨了磨後槽牙,耳邊又迎來了那股滾燙的氣息:“等她走了我就換三件套。”
跟她解釋這個幹嘛?她又不在意!
蘇言妍遲遲不走,常以念心急如焚,她不敢輕易呼吸,也不敢亂動,除了不斷加快的心跳,就是無盡的煎熬。
蘇言妍抱着枕頭在床上躺了會兒,時不時滾個圈,不一會手機響了,是經紀人打來的,提醒她待會就得出發趕下一個商演,她不耐煩:“知道了,催什麼。”
挂了電話,她将手機扔到一邊,繼續感受着這令她向往的氣息。
常以念太緊張了,她感覺四肢都麻了,嘤了聲:“我不舒服。”
“那出去?”
這人!
常以念想打他,又怕弄出動靜,隻是不滿低輕哼了聲。
他湊在她耳邊:“哪裡不舒服?”
“腳麻了。”
“哦,我幫你捏捏。”
“别……”常以念無力地制止,他感覺到搭在自己後背的手往下移,在黑暗中摸索找到她的小腿,捏了捏。
一股電流直擊常以念心頭。
她咬緊下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響。
他又捏了幾下,常以念感覺不到腳麻了,取而代之是難以忍耐的癢。
這空間還是太過狹窄了,黑暗中,她感覺自己的腳踢到了衣櫃,“咚”得一聲悶響。
她倒抽口冷氣。
蘇言妍從床上坐起來,她擰眉,目光警惕地看向衣櫃。
她确定自己剛剛聽到從那裡傳來的聲音。
她站了起來,一步一步朝着衣櫃走去。
常以念暗叫不好,完了完了。
她聽到高跟鞋越來越近的聲音,心跳都快停了。
蘇言妍站在衣櫃前,伸手打開左邊衣櫃的門,裡面是整齊羅列的衣服。
這個衣櫃很大,有一面牆那般大,是一個個門對應的空間隔開的設計,有四五個門。
她接連打開幾個,都沒發現異樣。
她索性走到最右邊的門前,伸手剛碰到衣櫃門。
忽然,什麼東西撞了下本就開着的房間的門沖了進來,緊接着是一聲一聲兇狠的狗叫聲。
蘇言妍被吓了一跳,回頭就看見一隻奶油法鬥犬沖自己撲了過來。
“啊!!!”
一陣兵荒馬亂。
常以念聽到高跟鞋噔噔噔沖下樓的聲音,一路上都伴随着狗叫和女人的慘叫聲。
不知過了多久,尖叫聲消失了,狗叫聲也停了下來。
常以念猜想蘇言妍已經走了,而且走得極其狼狽。
她試圖起身,發現某人還摟着她不放。
“好了,可以出去了。”
“我也麻了……”
“……”也能理解,被她壓在下面這麼長時間。
廢了老大勁從衣櫃出來,得以重見天日,常以念深深吸了口氣,新鮮的空氣啊。
江序禮還困在衣櫃裡,手伸了出來:“扶我一把。”
看到他,常以念就不由想到方才被困時那一系列親密的接觸,目光不由落在男人凸出的喉結處,她剛剛親的是這個地方?
那觸感清晰無比,臉不自覺又發起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