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禮哥哥。”她輕輕喚着,嗓音幹啞。
“對了。”他舔了舔她的唇角,那種濕而燙的觸感,引得她渾身一顫。
看見她眼角泛淚,不知道是窒息的,還是咬疼了,霸道的語氣:“不準哭,可是你讓我親的。”
她撇着嘴:“你能不能輕點親。”
“好。”
不知過了多久,女孩軟軟地躺在沙發上,雙目緊閉,微微的鼾聲傳來。
吃完蛋糕的肉肉站在沙發旁,吐着舌頭盯着她。
江序禮輕輕抱起女孩,踹了它一腳:“滾,這是你該看的嗎?”
平白挨踹的肉肉對着主人上樓的背影哼哼兩聲。
江序禮将人輕輕放置床上,手指撩開散亂在她臉上的細發。
女孩睡得熟香,興許是酒精的作用,也許是累壞了。
江序禮的目光移到那雙紅腫的唇上。
他承認,自己沒控制住親得太狠了些。
他低頭在上面落下一個極輕的吻。
江序禮知道蘇言澈這些年對她有多好,至少在當年,蘇言澈是她在蘇家唯一的依靠了,每次兄弟聚會,蘇言澈小心護着她在身後,知道她臉皮薄,不允許任何人調侃她,就算是親妹妹,也沒見他這般用心過。
也難怪蘇言妍會覺得自己的哥哥被搶走了,蘇言澈對常以念的偏愛太過明顯。
作為好兄弟的江序禮又怎會不知。
他哪裡會知道,有一天自己會對這個小丫頭如癡如醉,在這條感情之路上,他的起步晚了。
所以,他要付出多少?才能在她心中有一席之地?
想到這,他感到一陣煩悶,癡迷地吻着女孩的唇。
明知道她是喝醉了才有反常的舉止,而他的行為何嘗不算趁人之危,可他就是控制不住,三年的單相思,需要回響,哪怕隻是一點點。
睡夢中,女孩發出一聲呓語:“哥哥……”
江序禮頓住,她又喊了聲“哥哥。”
他忍無可忍憤然起身離開。
待房門被憤然關上後,睡夢中女孩舔了舔幹澀的唇:“序禮哥哥……”
第二天,常以念感到頭疼欲裂,她捶了捶腦門,好半晌沒回過神來。
迷迷糊糊間她聽到敲門聲,下意識低頭看了下自己的穿着,還是昨晚回來遛狗那身,嗓音沙啞地應:“進來。”
江序禮推開門,看着床上頭發亂糟糟,發懵的她:“醒了?”
常以念并未察覺到他的神情微微不自在。
常以念按了按太陽穴:“嗯,我昨天喝了很多嗎?”
男人背倚着門,雙手環胸:“不多,也就兩三杯,下次可以再多喝點。”
她抓了抓頭發:“可能是我喝太急了,我怎麼什麼也想不起來?”
江序禮意味深長地扯了扯唇:“哦。”
看着她呆呆的懵懵的模樣,不似裝的。
竟真的什麼也不記得了,早知道再親狠點。
她忽然驚叫起:“啊!我的蛋糕,我都忘記是什麼味道了!”
昨晚發生那麼多事,她隻記得一個蛋糕。
江序禮哭笑不得,提醒她:“冰箱裡還有,先下來喝點粥。”
常以念聞到自己一身酒氣:“好,我先去洗漱。”
“嗯。”江序禮帶上門。
常以念掀開被子,視線注意到床頭櫃放置的手表,伸手拿起指腹摩擦了幾下,喜上眉梢。
她忍不住回憶,昨晚自己是怎麼回到房間的呢?
是自己尚存一絲意識爬上來的,還是被他……
這種事情,常以念連想都不好意思想,更别說去問他了。
洗手間,她看到鏡子裡的自己,眼睜得銅鈴般大,她的嘴巴為什麼這麼腫!中毒了?
江序禮将在樓下買的幾樣早點倒出擺盤,擱在桌上的手機響了。
瞥了眼是個陌生号碼。
他指尖随意一劃,挂了。
下一秒,手機複又響起。
他洗了個手,微微不耐煩地接了電話:“誰?”
“阿序,是我……”溫柔中帶有一絲的廣播音的女聲,聲音有辨識度,可江序禮一點也沒想起來。
再問:“你誰?”
電話裡女人愣了下:“我是詩畫。”
江序禮擰眉,這個名字最近出現地挺頻繁:“有事?”
“我回京城了,有空我們出來見一面,可以嗎?”
常以念洗完漱,許是肚子餓了,下樓的時候,她蹦蹦跳跳的有點急兒。
她跳到江序禮旁邊站定,手搭在餐桌上,看着桌上豐盛的早餐,眨了眨眼:“哇,這麼多好吃的,你特意下樓買的嗎?”
女孩仰臉看他,白淨的臉乖巧甜美。
江序禮手持手機貼耳,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眼裡藏匿着寵溺的星光。
林詩畫聽到電話那頭的女聲,怔了半晌,喊了聲:“阿序……”
江序禮回過神來,差點忘了還在打電話,他淡漠而果斷地應了聲:“沒空。”
當即挂了電話,手機随意扔到桌子上。
常以念眨了眨眼:“誰啊?”
“騷擾電話。”
江序禮将剩下的早點分裝好,舀了碗粥放她面前。
常以念坐下,喝了口粥,她望着對面的江序禮遲疑開口:“序禮哥哥,昨天有沒有發生什麼事兒?”
江序禮瞥了她一眼,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怎麼?想起什麼了?”
“就是一大早照鏡子,我看到我的嘴巴有點腫。”
他暗暗松了口氣:“嗯,是發生了點什麼?”
常以念緊張地咽了口唾液:“發生什麼?”
男人坐在對面,認真地注視着她,用清晰的音調告訴她:“你強吻了我。”
“我!強吻你?!”常以念整個五官震驚地放大,五雷轟頂的感覺。
“你自己看。”他指了指自己的嘴角,雖不明顯但能看出破了一塊皮。
她嘴張得大大的能塞進一個雞蛋:“我咬的?”
“想賴賬?”
常以念整個人都不好了,捂了捂臉:“我怎麼會幹出這種事。”
他繼續洗腦,“我問你,你以前喝酒是不是幹了什麼第二天都不記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