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他隻是一時新鮮也沒事,哪怕隻是一夜情,人這一生誰沒談過幾段戀愛呢,陳凱也不是我的初戀啊,像太子爺這種讓人驚豔的優質男,人生當中遇不到幾個的,還不好好把握住。”
丁昕雪越說越亢奮,握了握拳鼓舞她。
常以念捂住耳朵,屏蔽丁昕雪的洗腦攻擊。
她想的遠比丁昕雪說的複雜。
丁昕雪又問:“他跟你告白了?”
常以念搖了搖頭。
是啊,人家也沒說喜歡她,全是她的憑空猜想,這一波的庸人自擾也是挺搞笑的。
江序禮由于請了幾天假,當晚開會回來接回肉肉就又飛了。
這次不知飛去哪座城市。
常以念日子照常,簡單的三點一線,備課遛狗上課。
剛洗完澡的肉肉抖擻着身上的水,就要往外溜,常以念兩手抓住它的大肚子拖回原位。
“坐好,吹幹了才能出去。”
照顧肉肉這陣子,每次給它洗澡都不願意,吹頭發很沒耐心。
常以念摁住它吹了七成幹,這才把它放走。
從浴室出來,她不由望了眼落地窗外,瞥了眼天空,出了會兒神。
大門忽然響動。
她咯噔一下,肉肉聞聲沖出去迎接主人。
江序禮提着行李箱進來,先是摸了摸不停地跳起來要抱抱的偷偷,随後瞥了眼不遠處呆站在原處的女孩。
她良久開口,表情變扭:“你回來了?”
“嗯。”
“那你好好休息。”
她說完就要往樓上走,江序禮叫住她:“你去哪?”
“我回房間準備課件。”她沖他笑了笑,接着小跑上來。
看着被關上的房門,江序禮眉頭一皺。
回房間準備課件?她以前都是坐在樓下地毯上,一邊弄電腦一邊撸狗。
常以念坐在電腦桌前,強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電腦上。
樓下隐約傳來滾動打火機的聲響,房子隔音效果好,因為她天性敏感,能聽得細微聲響。
過了一個小時,依稀能聽到打火機的聲響。
他抽了一個小時的煙?
常以念推開房門,默默走了出來,往下看去,隻見他坐在沙發上,手裡夾着煙,煙霧缭繞,茶幾桌上的煙灰缸堆積着滿滿的煙頭。
她一步一步從樓上下來走至他面前,語重心長的:“序禮哥哥,你抽這麼多煙會對身體不好的。”
他掀眸,看向她,靜默了幾秒。
常以念被盯着微微不自在兒,睫毛顫動,放在身前的手手指捏在一塊兒。
她咬了咬唇,就不該多管閑事。
下一秒,他将手中隻抽了一半的煙摁進煙灰缸裡。
常以念松了口氣,冷不防,他忽得攥住她的手用力一拉,她整個人跌坐在他腿上,他帶有濃濃煙草味的氣息緊緊包裹住她。
她喉結一緊,神經緊繃着,不敢輕易動彈,連呼吸都不敢。
男人嗓音喑啞:“你要鬧别扭到什麼時候?”
“就打算這樣一直躲着我?”
常以念喉嚨仿佛被掐住了一樣,她說不出話來,他那燙人的氣息侵入她的毛孔,惹得她全身麻痹。
他的聲音帶着一絲無奈的控訴:“我對你不好嗎?你這個沒良心的,就這麼報答我?”
常以念咽了口唾液,她感到喉嚨發澀,五味雜陳的情緒翻湧而上。
這段日子,是他收留了自己,對自己呵護有加,給她做飯,給她帶好吃的,陪她過生日……
再有十來天,她就能拿到錢,就要搬出去了。
她不該因為一些不确定的事情鬧情緒,扭扭捏捏,還躲着他不理他,好沒良心啊。
她垂了垂眸:“對不起,我保證不敢了。”
他歎了口氣,沒說話。
她推了推他:“可以讓我起來了嗎?”
“不可以。”霸道的語氣,他困住她,讓她無法動彈。
她心頭一緊,因為空間變得局促,因為他的懷抱太過炙熱難忍。
“為什麼?”
“不相信你說的話,小騙子。”
常以念哭笑不得,沒想到自己的信譽度在他那兒這麼低。
她掙了掙:“你這樣抱着我不習慣。”
“那就慢慢習慣。”他抱得更緊了。
她為什麼要慢慢習慣,這種不清不楚的關系算什麼?
常以念無奈地呼了口氣,質問他:“序禮哥哥,你這是在占我便宜嗎?”
江序禮下颌抵着女孩單薄的肩頭,扯了扯唇:“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