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蘇言澈眉頭舒展了不少:“嗯,這家火鍋店的老闆是我朋友,叫我過來嘗嘗。”
“哦,味道怎樣?”常以念努力将話題越扯越遠。
有人從裡頭出來,蘇言澈往旁邊避開:“味道挺正宗的,值得一吃。”
說完,他看向江序禮:“你不是去出差了嗎?”
一個小時前打的電話,這才過了多久,出差的人回來了?
江序禮故作淡定:“這不剛降落,肚子餓了過來吃點東西。”
蘇言澈若有所思,也想不出他會欺騙自己的理由。
江序禮清了清嗓音:“你這是吃完了要走?”
“念念想吃的話,我可以再陪你吃會。”蘇言澈看着常以念,眼神寵溺。
常以念忽然預想到,這頓火鍋将吃得很有意思。
她心裡悄然打了退堂鼓。
可人都站到門口了,頭鐵就完事了。
火鍋店老闆見蘇言澈去而複返,還帶了兩個朋友,熱情地引他們進入包間,想要親自為他們點菜,蘇言澈不想他過于客氣,執意自己來。
老闆這才退了出去。
蘇言澈拿着菜單,看着常以念:“口味還是像以前一樣沒有變吧?麻辣鍋,喜歡吃腦花和毛肚?”
以前蘇言澈帶常以念吃過幾次老北京銅鍋,常以念每次必點腦花和毛肚,鍋底一般都是麻辣的。
這幾年倒是吃得少了,主要是不常和朋友聚餐,而火鍋不适合一個人吃。
她點了點頭:“還是和以前一樣。”
江序禮瞥了他倆一眼,表情有點不耐煩:“你讓她自己點。”
蘇言澈看了他一眼,倒沒說什麼,把菜單遞給了常以念。
常以念哪有什麼心思吃飯,随便勾了幾樣菜。
鍋底被端上來加熱,點的火鍋材料也陸陸續續地端上來。
蘇言澈倒了杯飲料遞給常以念:“念念現在住的地方還适應嗎?”
常以念下意識地看了眼江序禮,對方意味深長地盯着她,饒有興趣地等她回答
她拿起飲料默默喝了口:“挺适應的。”
江序禮長指放在桌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點着桌面。
蘇言澈繼續問:“和室友相處得怎麼樣?”
常以念咽了口飲料,她感覺到江序禮始終在直勾勾地盯着她,她不好意思地垂眸:“挺好的,他挺照顧我的,偶爾還給我做飯吃。”
江序禮扯了扯唇。
“既然這樣,下次你把她叫出來,哥哥請她吃飯,答謝她這段時間替我照顧你。”
常以念眼皮霍得掀起,強裝鎮定:“不用了,我已經請他吃過飯了。”
這時,她聽到江序禮意味深長地“哦”了聲。
隻有她聽得出,他在對她的話提出了質疑。
常以念咽了口唾液。
她好像欠他那頓飯還沒還清呢。
她暗示性地補了句:“我會請他吃的。”
江序禮嘴角彎了彎,心情看似挺舒暢的。
和常以念的如坐針氈,時刻擔心露餡的心情形成鮮明對比。
蘇言澈目光在兩人之間遊離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他總感覺這二人在眉來眼去的。
材料下鍋,常以念吃了一點兒,胃口不大,她在想待會怎麼撤。
以她對蘇言澈的了解,他肯定會提出送她回家。
吃了一會兒,她放下筷子:“有點晚了,我先回去了,太晚的話會影響到室友休息。”
“嗯,女孩子在外不要待太晚。”蘇言澈起身:“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你和序禮哥哥再吃點吧。”
“我本就吃過了。”蘇言澈看着江序禮:“阿序,你自個慢慢吃。”
江序禮磨了磨後槽牙。
他的目光似有若無地落在常以念身上,那眼神仿佛在質問她:連你也要抛棄我?
常以念巧妙得避開了他的目光,轉過身去。
從火鍋店出來,為了不露餡,常以念隻好讓蘇言澈送自己到丁昕雪家。
到小區樓下,常以念揮手跟蘇言澈道别。
蘇言澈目送着她,直至她進入小區,視野裡她的身影徹底消失不見後。
常以念自然不會在深夜去打擾丁昕雪和陳凱情侶倆,她打算待蘇言澈離開後就打個車回玺園。
她在小區裡待了十分鐘。
尋思着蘇言澈差不多離開了,正要出來,電話響了,是江序禮。
“我在小區門口等你,現在出來。”
常以念還沒反應過來,電話就挂斷了。
哪個小區?
感應到什麼,她走到小區門口,果不其然看到江序禮的車停在路邊。
所以,他幾乎是在她和蘇言澈離開之後不久也跟着出來?
她拉開車門坐進去,系安全帶時暗暗松了口氣:“好險,差點被發現了。”
駕駛座上的男人,轉動方向盤掉了個頭,嘟囔了聲:“整得跟偷情似的。”
“……”